第一百章铲除渣男人人有责
潘老师和那个女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一家酒店。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我终于拍完最后一张照片。
或许潘老师的老婆曾经也是个温柔和顺的人。
但在潘老师一次次的胡作非为中,她变得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性格也越来越来暴躁。
有家不归,却在外鬼混,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
潘老师老婆看似火爆的脾气,是为了家庭的隐忍。
潘老师这绝不是第一次出轨,但他老婆仍然没有离婚,足以看出潘老师老婆对家庭的看重。
一想到她,我就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但我比潘老师的老婆还不如。
她还可以闹,可以发脾气,而我只能默默忍受,默默拭泪。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突然涌现无限豪情。
我想要棒打渣男,为受难的女性,砸开婚姻的枷锁。
我久久地凝视着酒店门口。
胡一鑫伸出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醒醒,回魂了。”
我反应了一两秒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胡一鑫看着一副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对我说道:“想什么呐,那么着迷。”
我收回视线,“没想什么,走吧。”
“没想什么?那刚才我叫你,你不回应。”
“我那不是忙着拍照吗?”
天空像一块无边无际的黑幕笼罩在头顶,月亮和星星也被遮挡住。
只有一点微弱的路灯和商铺灯光,映照着街道。
街上空无一人,寒风阵阵,落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我加快脚步,急匆匆地朝前迈进。
胡一鑫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背影。
我回头朝他招招手。
“快点啊,冷死了。”
胡一鑫露出一丝笑容,大声喊道:“来了。”
胡一鑫迈开步子,迅速追上我。
“所以,你又在想什么?”
胡一鑫压低身子,小声地说道:“你猜”。
我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爱说不说,就跟谁愿意知道似的。”
我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去,叹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胡一鑫看着我一脸享受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为了个照片,你也是够拼命。”
“你懂什么,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正义。”
胡一鑫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你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你是一番好意,但别人不一定领情。”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我看见了,我不可能坐视不理,装做无事发生,我良心上过不去。”
“至于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就好。”
“虽然大家都说宁破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但前提是那个婚姻是幸福的。”
车子的四扇窗户都紧紧地关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静寂的车子里只有胡一鑫的呼吸和我的说话声。
过于安静的环境,总是有一种魔力,它能放大心中的伤痛和泪水。
我失神地望着窗外,回忆如潮水般涌向我。
“可能我也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吧,看见潘老师,我就想起曾经那个陷入死胡同,执迷不悟的我。”
自从徐美琳回来之后,刘.成那时候的种种变化我都看在眼里。
他早出晚归,总是有发不完的消息,接不完的电话。
穿着也更加将就。
但我总是抱有一丝希望,自欺欺人地为刘.成找了无数个借口。
就算是别人提醒我,我也能视若无睹,继续维系“完美婚姻”
刘.成和徐美琳的事情第一次被捅到我面前,是他的同事干的。
那次,婆婆外出旅游,刘.成的科室聚餐。
我怕他喝醉了需要照顾,一直强忍着没睡,开着厅的等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成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
我着急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不得已,我拨打了同科室的一位实习医生的电话。
“喂,嫂子,什么事儿啊?”
“你们聚会结束了吗?刘.成一直没有回来。”
提起刘.成,对面明显有点犹豫。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十点就结束了,成哥已经走了。”
“走了?他喝的多不多?”
刘.成酒品还算不错,喝多了不会大吵大闹,只闷头睡觉。
但我担心他一个人倒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
“他,他,他。”
对面人扭扭捏捏样子,让我心里更加着急。
我控制不住地着急吼道,“怎么了,你说啊。”
“成哥,他被一个女人接走了。”
我的脑海立刻浮现出“徐美琳”三个字。
我的心一下沉入谷底。
“好像叫什么美琳,成哥醉得迷迷糊糊的。”
“我扶着成哥还在街边等代驾,那个徐美琳就来了。”
“成哥叫了她一声‘美琳’,就跟着走了,我也不好拦着。”
对面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我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
我颓丧地放下手机,脑子不断幻想他们在一起的场景。
我的脑子就像炸了一样,痛的厉害。
我跌跌撞撞地摸进卧室,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中午,我才见到刘.成。
宿醉后的刘.成看起来精神头十足,没有任何疲惫和难受。
我不得不心痛地承认,徐美琳将他照顾得很好。
“昨天喝的太多了,我怕打扰你睡觉,就没告诉你。”
“我昨天在一个朋友家睡的。”
难受了一晚的心情瞬间恢复。
那时候我天真地想,他肯解释,至少说明他还在乎我。
就这样我原谅了他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一步步逼近死胡同。
直到我攒够了失望
“长痛不如短痛,不破不立,足够的失望才会产生翻越死胡同的力量。”
胡一鑫突然出声撕.裂了我的情绪黑洞。
他一本正经地喊口号,“铲除渣男,人人有责。”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要不要给你准备一身红战袍,正义的使者?”
胡一鑫笑眯眯地看着我,“好啊,明天我就穿上,头条绝对是我,正好给店里做做宣传。”
我佩服地鼓掌,“真是该你当老板,这儿在说渣男,你都能想到你的生意。”
胡一鑫得瑟地说道:“那当然了,我这五感都是为生意而生的。”
胡一鑫插科打诨一番,让我彻底将回忆抛之脑后。
从灰暗的情绪地带抽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