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解释却让窦涟漪连连摇头。

    “皇帝,你虽然聪慧果然,但你不了解人心。”

    窦涟漪洒了一把米,淡然道:“那楚宁是什么人?那是连楚国皇帝都为之头疼之人。”

    “一个出生民间的私生子,短短两年时间,从一众皇子当中杀出一条血路,你觉得他是傻子吗?”

    “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会答应比试,甚至还开这么大的盘?”

    “哀家知道,你想说他有银子,但他再有银子也不可能这般挥霍。”

    这番话让刘掣脸色微变:“太皇太后所言极是。”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局势已经如此,他改变不了。

    总不能现在派人去打断楚宁开盘吧?

    再说了,他还押了一百万两银子呢。

    现在若是打断,岂不是让他的一百万两银子打水漂?

    再说了,他其实还是不太相信楚宁能赢。

    窦涟漪见刘掣这副模样,知道自己的话不管用,只好无奈摇头:

    “算了,哀家年纪大了,皇帝不听哀家的。”

    “这样吧,你派人替哀家去下注。”

    “是……啊?”

    刘掣刚开口答应便反应过来。

    是不是听错了?

    太皇太后要下注?

    “你没听错。”

    窦涟漪似乎知道刘掣在想什么,淡然道:“哀家要下注。”

    “一百万两,哀家押楚宁获胜!”

    刘掣从长乐宫出来,手中多了十张银票。

    每一张都是十万两,共计一百万两!

    这是太皇太后窦涟漪让他去下注的本钱。

    一赔十,博得很大啊!

    刘掣看了看手中银票,摇头笑道:“想法是好,但楚宁能赢吗?”

    答案是否定的。

    整个常安城这么多人,绝大部分都押楚宁输,难道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

    那既然这么多人都觉得楚宁会输,太皇太后这赌注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想到这里,刘掣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玩味之色:“也好,这一百万两想必是她为数不多的银子,一次性输出去,她今后再也没办法收买别人。”

    “来人!”

    “陛下。”一名宦官上前施礼。

    “你带这一百万两银票去下注,押楚宁赢。”刘掣将银票交给此人。

    那宦官脸色一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声提醒道:“陛下,是押楚王赢吗?”

    “你没听错,就是押楚宁赢!”

    刘掣将银票塞到那人手中:“名字就写窦夫人!”

    “是!”宦官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脸恭敬接过银票。

    半个时辰之后。

    别院外。

    邓弘文看着眼前桌上那孤零零的十张银票,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押楚宁赢,而且赌注是一百万两。

    若楚宁真赢了,按照赔率,那要给对方一千万两。

    如此大事,邓弘文不敢怠慢,立即前往后院禀报楚宁。

    可来到后院他却发现,楚宁根本没有出门,门口还有两名侍卫守着。

    “邓大人,殿下吩咐过,他若是没有出来,谁都不准进去。”

    邓弘文闻言眉头一皱:“既如此,待殿下出来,请两位转告殿下,本官有要事禀报!”

    赌注已经接收,想退回去是不可能,只能等楚宁出来再处理。

    可让邓弘文意外的是,接下来的两天,楚宁都没有出来过,一直在屋内修炼。

    而此事经过三天的发酵,城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此事,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过来下注。

    毫无意外,大部分都是押曹直赢。

    只有那零散的既然不信邪,押了楚宁获胜。

    但,这些人下注的银子并不多。

    而此事,也很三天之后传到了楚国皇帝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