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篙皱眉:“老夫年迈……”
“够了!”
楚宁双眼一冷,脸上浮现一抹凶狠之色,怒斥道:“你既没有去过并州,只听别人一面之词,怎可断定此刻并州在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并州百姓,家家户户有田种,户户都有盼头,他们劳作起来比以往更有力!
本王不过是取消了对世家的优待,让所有人都有一个公平环境而已,岂容你在此说三道四?
这大楚的天下,究竟是靠你们世家在支撑,还是靠大楚百姓在支撑?
若是没有大楚百姓,你们世家还能称为世家吗?大楚天下还能称之为天下吗?
你不过一介草民,深受皇恩,本该举家报效,如今却听信他人之言,为别人强出头,你可有想过自己是否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
一番话有理有据,说得皇甫篙脸色勃然大变。
活到这把年纪,向来被人尊敬,何时被人这样教训过。
当着满朝文武大臣和八大世家的面被训斥,皇甫篙气得浑身发抖,手中虎头拐杖不断抖动,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你……你……”
皇甫篙被气得气血上涌,满脸通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楚宁冷笑着盯着眼前气急败坏的老头,冷漠道:“年纪这么大了,应该在家中享清福,别被人利用还为人数银子。
说是世家之首,其实不过是别人想利用你来对付皇家而已!”
此言一出,就算皇甫篙的脾气再好,此刻也气得拿起虎头拐杖指着楚宁怒斥:
“老夫向来安分守己,楚王竟敢当众羞辱老夫!”
“陛下啊!”皇甫篙丢下拐杖,大喊道:“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皇帝嘴角一抽,也觉得楚宁说得有些过分,不禁皱眉道:“楚宁,还不快给皇甫老家主道歉?”
楚宁耸耸肩:“父皇,此人无官无职无爵,竟如狂吠之犬在大殿之上对儿臣狺狺狂吠,儿臣不过还了几句嘴,何罪之有?”
说着,楚宁转头看向皇甫篙,冷笑道:“你让父皇为你做主?那还啊,本王也给你算一笔账!
大殿之上,当着父皇的面诬告本王,听信别人一面之词,枉顾事实,栽赃陷害,你该当何罪?”
皇甫篙双眼一瞪:“老夫何时诬告你了?”
楚宁满脸杀意:“何时诬告?哼,你带着所有世家在皇宫外候着,不就是想裹挟父皇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你所作所为,枉为世家之首,更无礼义廉耻,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犀利的言语让皇甫篙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伸手指着楚宁刚想开口,谁知眼前一黑,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皇帝脸色大变,当机立断:“来人,立即将皇甫老家主抬下去,让太医医治!”
顿了顿,皇帝挥手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关于收回并州自治权一事,容后再议!”
众人纷纷散去,只有楚宁一脸冷笑。
对手已经出招,他可不能闲着!
大殿议事,最终以皇甫篙被气晕过去而中断。
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双方已经撕破脸,甚至还将此事搬到了台面上,今后绝无转还的余地。
楚宁在并州的所作所为,不单单只是得罪了并州,而且还得罪了所有世家豪门。
并州这样做,彻底削弱了世家豪门在并州的话语权,这是世家豪门所不能容忍的。
就算第一次大殿议事没有拿下楚宁,可谁都知道,世家豪门还会发起第二波,第三波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