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玉山看向萧瑟，冷声说道：“这就要问他自己了，为什么鬼面人要杀他，为什么他又成了鬼面人的主子？悬河在龙腾殿上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老夫设计这个机关，就是想从他口中问个清楚明白，也不枉费老夫拖着残躯，苟延残喘了半辈子。可惜啊，现在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蓬玉山看向闻天语，嗤笑道：“夜非白的传人，你还有机会，往生阁那层出不穷的手段，总能问出一两句真话，你们若是好奇，不妨自己去问？”
闻天语看向蓬玉山，冷漠的回应：“你对我的敌意，是因为夜非白，并非因为我本人？”
蓬玉山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倒像是默认了。
这样一来，所有疑惑，似乎都需要萧瑟来解答。
众人将目光看向萧瑟。
萧瑟则看向云知许，开口道：“眠眠，师兄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不信我么？”
云知许并没有贸然下结论，然而她犹豫的态度，便已经让萧瑟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云知许真的不信他。
至少在他和闻天语之间，云知许似乎更加相信闻天语。
萧瑟显得有些生气，冷声道：“清者自清！”
这便是不愿过多解释了？
云知许想了想，看向蓬玉山，开口询问：“噬魂散是见血封喉的毒，我爹能将师兄从战场带到药王宗，少说也需要个把月，我想知道，我爹是如何控制师兄体内毒性的？”
萧瑟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闭上了眼，果不其然，云知许真的不相信他的话。
众人纷纷看向蓬玉山，蓬玉山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回道：“因为，白虎玉。”
白虎玉？！
真的是因为白虎玉！
萧瑟沉默不语，只是面露悲戚，仿佛因为云知许的不信任，令他感到受伤。
云知许意外之余，不免有几分愧疚，原来萧瑟并没有说谎。
闻天语见状开口询问道：“你把话说清楚，白虎玉为何能压制噬魂散的毒？还有，白虎玉如今在何处？还有朱雀玉又在何处？”
不等蓬玉山回应，萧瑟便怒声道：“闻天语，你装不下去了是吗？你就是冲着四方星宿玉，才来到京城的，你不仅仅是夜非白，你更是当年率领鬼面人，屠杀各大门派的霜非臣！”
闻天语是霜非臣？
听到这话，闻风行率先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哥怎么可能是霜非臣。我看你才是霜非臣！”
萧瑟怒声道：“当年药王宗悬崖之上，是我将鬼面人首领，也就是霜非臣，踹下悬崖，事后我在崖底找不到他的尸首，也同样没有找到坠崖的眠眠，然而事后眠眠和你都出现在往生阁，你自己说说，你是谁？”
闻天语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他没有记忆，他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所以也无力反驳。
闻风行见状，有些焦急的拉扯闻天语的袖子，开口说道：“大哥，你说话啊，你怎么可能是霜非臣！他分明在诬陷你。这世上坠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能因为你跟霜非臣都有过同样的坠崖经历，就硬说你们是同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