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李旁边没有人,她正站在长酒桌前,看着桌上清一色各系的酒水做选择。

    江稚月看着对方摇摆不定,迟迟没有选择到心仪的酒水,拿起一杯白葡萄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摇头放下,又拿起一杯红酒,皱着眉头放下,似乎都没有让她满意的。

    江稚月浅吸了口气,整理了下衣着,确定身上的仪容没有不妥,走了过去。

    “与葡萄酒相比,果露酒更符合兰登堡的历史,用浓酒和糟入甑,以浸泡法酿制青梅,保留了天然的果香,无论宾是否酒水过敏,都能饮用。”她拿起了一杯果露酒,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

    权威领域的教授,大多留给人的刻板印象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就连第一次听到斯坦李名字的人,都会认错她的性别,但对方显然是一位高知女性。

    斯坦李转过头来,爽朗就笑,“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酒水过敏?”

    答案很简单,江稚月也是过敏人员,见多了过敏之人,酒瘾上来了犯愁的模样。

    政商名流是侍从们关注的重点,斯坦李在原地站了这么久,没有人关注。

    侍从或许是忽视了斯坦李,又或许她本来就不在邀请行列,是有人故意......

    江稚月脸色轻变了一下,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地转过身,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涌了上来。

    就好像无论怎么避开,都逃不过男人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一直都清楚,她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也笃定着,只有他才可以帮助她,从手指缝中漏出一点,都是她命运中为之努力,却怎样都抓不到的东西。

    江稚月有些挫败。

    男人从侍从的托盘里,端起了一杯香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隔着稍远的距离,还有宾在走动。

    江稚月却是一眼就看到了楚君越。

    显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哪怕前一秒没有找到她,他料定了她会出现在哪里。

    男人只要像锁定着猎物一般,踩着华贵的皮鞋,一步步朝她逼来。

    江稚月没有后退的余地。

    她不可能再往后退了。

    “噢,楚少爷。”斯坦李诧异地看了一眼。

    江稚月听到女人的声音在耳畔,轻笑道:“这场晚宴据说是楚少爷邀请我的,怕是楚老爷子年岁已高,需要医疗团队量身打造,医疗方案了。”

    她这样也没错,她甚至还在猜测,是楚林两家即将完婚,楚君越邀请知名医疗团队,来帮助他们的造人计划?

    不怪斯坦李这么想,大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子嗣,男女双方都要配合繁衍,壮大家族的重担。

    她旗下的医疗团队,正有攻克这方面的人。

    但这话听在江稚月的耳朵里,不外乎惊雷。

    楚君越在荒岛上,便告诉她今晚的酒会斯坦李会出席。

    若这一切都是楚君越早有预谋的话……

    江稚月觉得她从头至尾都在白忙活。

    可是,楚君越怎么可能为了她横跨大洋彼岸,邀请海外的医疗团队?她在网上查了,斯坦李治疗团队出场都是几百万,乃至上千万起步。

    当面会诊也到了五十万起步,何况全球海外的知名医疗团队有多达几家供选择,兰登堡的权贵大多偏好本国医疗团队,例如顾家,直接着手养了一个医疗团队安置在大宅,确保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斯坦李专攻自闭症和失语者以及听力残疾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