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时间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
要不是楚君澈震惊的一声,“什么?原来你这一个多月都和秦肆哥待在一块?搞什么嘛,可恶的校长,可恶的景润哥!我要生气了!我吃醋吃醋吃醋!吃醋!!”
“哥哥说这是继承人的考验,如果我们不能按时回家,爷爷就会惩罚我!稚月又不是继承人,为什么要参与我们的考验呢?万一稚月在暴乱中死掉了怎么办?”
楚君澈一点都不像之前玩闹的表情,气恼得直抓头发,一头小卷毛揉得乱糟糟的,还有根呆毛翘起在头顶,好不可爱乖戾。
江稚月伸手下意识地抚平那根飘动的呆毛,楚君澈乖戾的小表情像突然被摁住暂停键,两腮泛起两团红晕,“稚月......”
江稚月嫌他吵的厉害,从上车开始,他就喋喋不休。
楚君越开口说一句,她就感觉周身的气温下降一度。
她不小心撞上楚君越斜睨而来的目光,男人从上至下打量了她一瞬,落在了女孩纤细的天鹅颈上。
江稚月脖子线条优美,体型单薄纤弱,皮肤在阳光下犹如镀了一层光。
她和秦肆是截然不同的画风,和秦肆坐在一块,奇异登对。
不光是气场和体型差,许久不见,两人看起来都和以前的素不相识,形成了某种说不上来的默契。
她没有说和秦肆遇到了什么,短短几句,却盖过了所有的惊险。
秦肆身边从来只有白妍珠,除了白妍珠以外,没有第二个女人敢如此靠近。
江稚月选好位置,秦肆跟着坐下。
这一幕实在是.....
楚君越勾了勾唇,眉眼锋利的刻骨。
他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秦肆终于开口,问他在笑什么。
楚君越别有深意道:“我想下一站,也许会遇到兆野。”
秦肆眸色深深。
楚君越看向偏着头的女孩,从他的角度看去,她没有丝毫变化,像是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一贯的温顺而乖巧,平静。
额头上的淤青比脖子上的红痕更明显,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薄荷味清香的药膏,盖过了女孩身上的栀子花香。
楚君越眼底光微沉,再次看向秦肆,“去年莲生滑雪受伤,问你借药膏,你不肯给他,对兆野的伴读,你倒是舍得。”
秦肆长眉冷挑,沉默不语。
朝身侧看去,女孩卷翘的长睫毛微微扑闪,光影就落在她的睫羽上。
江稚月觉得男人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再次起身逃离了车厢,回到了软卧。
兰登堡每节车厢都有独立的休息空间,车厢越靠后,安全性能越好,配套设施更丰富,价钱也越高昂。
都是两人间的软卧,软卧之间有扇小门隔开,最后一节车厢还有单独设立的软卧,跟酒店套房似的。
江稚月住的二人间,秦肆住的单人间,她的软卧设在两个男人的中间。
江稚月将门拉上,便将脖子和额头的伤口涂上药膏。
就连楚君澈都能发现她的伤口,不想回家的时候被江婉柔看到。
何况,楚家兄弟看到她的伤口,第一时间都以为和秦肆有关系,楚君越眼神隐晦,楚君澈眼神震惊,感觉好像她和秦肆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脖子上的掐痕,更像是那种事情留下的痕迹。
秦肆有什么特殊癖好吗?否则她真不认为楚君越也要用那种眼神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