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他不能死在这里。”这句话她说得很焦急,相信萧景润明白这个道理,他的活动不能闹出人命,这个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萧景润的视线凝固在女孩脸上,一眼,便有了决断。
“你要保护好自己。”
...
江稚月也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况。
预估的绳索长度正让她的脚尖够得着地面,四周都是柔软的泥土,用手电筒照亮,周围没有石头和尖锐的藤蔓,就是一大片空地。
江稚月这才松了口气,这种高度掉下来,万一脑袋磕到尖锐石块,楚君澈就没活路了。
冷风灌来,她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
楚君澈陷入了昏迷,身上的衣服凌乱,雪白的小脸蛋布满血痕,这是急速掉下来时,坑洞岩壁上布满的荆棘造成的伤痕,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好的皮肉。
江稚月抓起他的手,楚君澈的手上更是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她抬头一看,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在掉下来时,用手抓住了岩壁上的荆棘得以减缓了掉落的冲击力,否则这么一摔,他即便大难不死,手脚残废都有可能。
“醒醒。”江稚月轻轻叫了他几声,她要带他出去,这个坑洞太冷了,她担心楚君澈长久陷入昏迷,进入休克状态。
江稚月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和四肢,确定没有出血和骨折,她拍了拍他的脸。
“快醒醒,不要睡着。”
楚君澈完全没有反应,江稚月不再耽误时间,将他扶起来靠座在一旁,便将身上的绳子系在他身上。
少年的脑袋无力耷拉下来,一头羊毛卷沾满落叶显得乱糟糟的,大概是楚君澈人生最狼狈的时刻,如果他睁开眼睛恐怕会面对不了这个现实。
他一直把江稚月看作顾兆野收藏的洋娃娃,此刻他无助又乖巧的样子,才更像被摆弄的柔弱小狗。
江稚月拿出干净的纸巾,将他脸上的血污擦干净,扯下衣服的一角,将他手中的伤口包扎,防止失血过多。
她手法轻柔,安谧的环境中,没有任何嘈杂声。
楚君澈闻到了鼻息间传来的一股清香,他耸了耸鼻子,眼皮恹恹地垂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卷翘的长睫毛却在不安地抖动。
他忍不住使劲朝这股香味靠近,几乎将脑袋埋在了女孩的胸口。
江稚月条件反射性地推开,在他脑袋即将撞上岩壁的一刻,伸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
“妈妈......”楚君澈软软地低喃。
江稚月哭笑不得。
“稚月宝宝,抱抱......”楚君澈的声音又乖又轻。
江稚月的笑容僵在脸上。
要不是楚君澈的脑子不清醒,她差点怀疑他在装晕。
她推开像小狗一样蹭着胸口的小脑袋,楚君澈似乎感觉到了少女的抗拒,他撅着嘴,哼哼唧唧道,“稚月不要讨厌小澈......小澈要和稚月生孩子......”
江稚月的唇角抽搐了几下,心里暗暗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脑子给摔坏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楚君澈的眼角渐渐渗出了泪花,知道他到底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太过激动,“呜呜......稚月,稚月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呢?”
“稚月要叫我主人哦,稚月会被我弄哭的,唔嗯….我要拿小皮鞭弄坏稚月。”
江稚月不敢想象他脑子里每天都在琢磨什么,擦掉血迹的脸那叫一个白净漂亮,伤痕就跟颜料画上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