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越不喜欢她,但他对她.....有了欲望。
江稚月无法自欺欺人,当她昨晚逃跑时,男人搂着她坐在腿上,那一刻她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的感受到了暴涨的力量。
这不是一件好事。
林仙儿知道了,她只有死路一条。
和这些人相处,欲望是最没用的东西,和怜悯一样。
权贵们上头时,会像庇护小兽般给她关进一个安全的笼子,等他们在利益面前权衡起来,小兽就会成为其他人的盘中餐。
江稚月想摆脱这些迫害,明明知道是谁在害她,可她在权力面前,连指责、揭露对方都毫无作用。
楚君越可以救她一次,两次,但第三次呢?她还是要自救。
仗着漂亮的脸蛋,勾引抢走仇人的未婚夫,看起来是一件很刺激的事,但靠脸蛋和身体得到的还是停留在欲望上,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这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楚林两家能反目就好了......
江稚月有种非常肯定的猜想,只要楚君越愿意接手楚家,他就会和林家一拍两散。
利益联盟崩了,林家在三大州州的黑产生意就不攻自破,而掌握了证据的楚君越......
他会站在正义的一方吗?为他所管辖的区域,那数以亿计的民众,争取公平的权益?为红灯区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和孩子,追求一个公道?
如果楚君澈能活下来,楚君越是不是也会和剧情中的发展,截然相反?
江稚月的思绪又开始乱起来。
昨晚那一遭,次数多了。
她也许都不用等到林骏把她卖去新缅兰州,身子骨都会坏掉。
她的时间不多了。
...
江稚月又睡了一觉。
睡得更昏沉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吃药的缘故。
也不知道楚君越送她回来,有没有被人发现。
她的睡袋坏了,今晚又该怎么办?
江稚月心事重重,在梦中也显得不安。
萧景润又来了一趟,给她喂了药。
是他把她送回来的,她都烧糊涂了。
昨晚的动静,他听见了。
他的职责,不会让任何人在这场活动中发生意外。
虽然他很意外,楚君越会救了她。
但也很好理解,她又乖又可爱,安安静静,没有攻击力,像是受气包一样,只有在忍受不了的时候,才会适时反击一下。
更多时候她都要忍受着因为身份和家世带来的不公平,她必须忍受。
这是兰登堡的规矩和制度。
可就是这样的制度下,还有很多像野草一样顽强生长的小人儿。
萧景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一丝的极淡笑意。
江稚月生病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
林仙儿没想到会在帐篷外看到萧景润,男人面庞温润,侧着身站着,有些许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棕黑色的瞳眸隐在清澈的镜片后,却勾勒出了更为凌厉的脸部线条。
“景润哥,你怎么在这.....”
“虽然从踏上游轮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求生活动在进行了,小打小闹,受伤是在所难免的,闹出人命,就违背了公学的规矩。”萧景润话声淡淡道。
林仙儿瞪着他看了太久,唇角甜美的笑容瞬间就隐去了,无辜道:“景润哥你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就因为我在迎新晚会上冤枉过她,她出了什么事,都要怪在我头上吗?”
“这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
跟着林仙儿来看戏的女生们,脸色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