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乘风见状,急忙跑过去扶住妈妈,用小小的身体挡在南诗亦身前,警惕地看着历执墨,仿佛在守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几个保镖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历执墨眼神一冷,大声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场中央的南诗亦。
南诗亦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她说不上来心中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些绝望,只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如今时之陌不在她身边,李伯轩也被她赶走了,还有一大半的保镖跟着常欢上岸了。
整个海岛上余下的这几个人,根本抵抗不了历执墨的人。
贸然的反抗,只会惹怒历执墨,然后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所以她只思考了一瞬就对着保镖们使了个吩咐的手势。
保镖们神色有些迟疑,但是看着南诗亦那冷淡的神色,还有历执墨那不容抗拒的气势,最后还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南诗亦这会儿顺过气来了,推着轮椅往后退了几步,眼神十分复杂的看着历执墨,似乎在思考未来的事情。
历执墨不喜欢看她这副表情,脸色瞬间沉凝了下来。
他咬着牙开口道:“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整个海岛都已经被我的人给包围了。”
“无论是你,还是孩子们,现在都要跟我走,你们谁都别想离开我。”
南诗亦抿了抿嘴唇,伸手抱着有些吓到了的小乘风,试图给他一些安慰。
“别怕,宝贝,妈妈在这里呢,你去找妹妹,保护妹妹,好不好?”
历乘风有些犹豫,但是看着南诗亦那不容拒绝的表情,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历执墨冷笑一声:“你看起来还挺像一个慈母的,完全看不出来对我的心肠有那么冷硬。”
南诗亦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再反抗,任由历执墨的人把她给带出了屋子,拖上了海船。
上船的时候,那些下人原本是想将南诗亦给抬上去的,但是历执墨看了他们一眼,就有些嫌弃他们的笨手笨脚。
他将人抱入怀中,然后也不管身后的轮椅,直接就那么上了船。
南诗亦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身后,似乎是想看看两个孩子到哪里了。
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南诗亦的脸上瞬间泛上了担忧。
“你放开我,我要等着孩子们一起……”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又戳到了历执墨敏感的神经,他眼神中瞬间透露出一股近乎疯狂的执着,抱着她的手臂也加重了几分力道,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永远也不分开。
“放开?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以为你事到如今你还能有机会从我身边逃走吗?”
“我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
南诗亦挣扎着想要推开历执墨,她已经隐隐感觉肚子有些作痛了。
只是历执墨却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还以为她依旧想要逃离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越发加重起来。
最后他看着南诗亦那执拗的目光,愤愤的把人抱入了船舱里,然后直接扔到了软床上,随后欺身而上。
他眼神里带着愤怒和不管不顾,咬牙切齿的开口道:“别再挣扎了,我不会再对你心软了。”
从前他舍不得碰南诗亦,可即便他那么温柔,南诗亦还是想要离开他,那他如今也不必给南诗亦留什么情面了。
想到这里,历执墨的眼神带着几分欲望,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南诗亦的身上,让她的情绪也跟着躁动起来。
她依旧在挣扎,忽然之间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小腹的坠痛变得越发明显起来。
她咬了咬嘴唇,面色也变得越发苍白,一眼望过去几乎毫无血色。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了……
南诗亦声音颤抖,语气虚弱的开口道:“历执墨,你、你别这样,我……我怀孕了……”
她捂着小腹,双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让她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南诗亦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以后,身上带着潮湿爱意的吻瞬间就停了下来。
历执墨像是被使了定身咒一样,僵硬的待在原地,他看着南诗亦的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听到了来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又带着一丝期待,还有一丝恐惧,仿佛在求证一个他既渴望又害怕的事实。
“我怀孕了……”
南诗亦重复道,眼中闪烁着泪光,那泪光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宛如破碎的珍珠。
历执墨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得难以言喻的神情,愤怒、震惊、痛苦与欣喜瞬间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像是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变幻莫测。
“你怀孕了却还要逃离我?”
“南诗亦,你到底有没有心,你难道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吗?”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几乎是在歇斯底里地咆哮,原本听到这个消息的喜悦一点点变成了质疑和痛苦,语气里也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南诗亦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打湿了她的衣领。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的苦涩与无奈如同决堤的洪水,将她淹没。
这些年来的种种误会、伤害与错过,像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一一闪现,让她感到无比疲惫,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就在这时,历执墨突然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松开了手。
南诗亦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的木偶,瘫倒在床上。
历执墨往后退了几步,眼神空洞地看着南诗亦,仿佛看着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那眼神中的情绪让南诗亦心慌又害怕。
然后,还没等南诗亦开口在说什么,历执墨就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决绝与愤怒。
船舱的门被他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屋内久久回荡,如同命运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