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亦看向说话的人,眼神变得冰冷:“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不劳你们费心。”
“而且,我现在已经和执墨举行了订婚仪式,我已经是苏家人了,现在我只关心执墨的安危。”
这种义正严词的话让苏绿气的脸都要歪了,指着南诗亦就准备开骂。
眼看着南诗亦要朝着病房走去,苏绿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眼中满是怨毒。
“你别想进去!”
苏家旁系中有人眼神一转,立刻颠倒黑白的帮腔道:“南诗亦,你可别再装了。”
“我们苏家好心收留你,你却恩将仇报。”
“当初你故意给苏绿洗脑,让她放弃和历先生的婚约,然后自己李代桃僵。”
“你做的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历家的权势和历家少奶奶的身份吗?”
“如今竟然还敢说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爱情,说你只关心历少爷的安慰……”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你只是担心自己少奶奶的身份不保吧。”
南诗亦眉头微皱,对方试图破坏自己的计划让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不过她很快压制住情绪,语气平静地反驳。
“各位可真会颠倒黑白啊。”
“当初执墨成了植物人的时候,让你们嫁女儿,你们推三阻四的不愿意履行婚约,最后把我给推出去替嫁。”
“如今你们不过是得知执墨有醒来的征兆,知道他一旦醒来依旧是那个能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人物,所以你们才慌了。”
“你们舍不得这棵大树,就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还真是你们苏家一直以来的做派。”
苏家旁系的人被南诗亦的话噎得一时语塞,但很快又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哼,你别狡辩了。”
“要不是你使手段,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是,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南诗亦冷冷地看着他们。
“至少我对历执墨的感情是真心的,不像你们只看中利益。”
“你们这样污蔑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就在这时,苏正南这个家主开口了:“南诗亦,你不要在这里强词夺理。”
“你的算计破坏了苏家和历家的关系,就应该承担后果。”
“况且我们没有伤害你意图,只是想让你把原本属于绿儿的婚约还回来罢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似乎已经看到了历执墨醒来后,苏家能从历家获取的巨大利益。
南诗亦看着苏正南,心中满是不屑。
“苏先生,你说苏家和历家的关系?”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不是已经选择了历家的大少爷了吗?现在在这里惺惺作态做什么?”
“难不成你还想要脚踏两条船,两边都不想得罪?”
“小心夜路走多了撞见鬼啊。”
苏绿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说道:“南诗亦,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能得逞吗?”
“历少爷如果醒了,绝对不会承认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的婚约对象是我,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被你迷惑。”
南诗亦冷笑一声:“苏绿,你醒醒吧。”
“你和历钦森接触之前,执墨或许会遵循婚约娶了你,毕竟娶你还是娶别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现在你和执墨的侄子搅合在一起,他绝对不会再要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妻子的。”
“你还是别再自欺欺人了。”
双方争执不下,周围的人都在看好戏。
南诗亦虽然能言善辩,但面对苏家众人的围攻,终究有些势单力薄。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打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刘管家被看的心头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看向了南诗亦的方向。
“南小姐,这几天一直是你在照顾少爷,我想少爷听到你的声音或许会有些反应。”
“你能不能进来陪着少爷?”
周围的苏家人还有历家人此时都用嫉妒的眼神看着南诗亦,却不敢再上前阻拦了。
刘管家虽然只是一个管家,但他们家历代伺候历家家主,他的父亲此时正陪着生病的历老爷子呢,这些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心中咒骂几句南诗亦这个该死的走运女人。
一旁的苏绿却受不了这种待遇差别,声音尖锐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被这个女人给收买了!”
“我才是历少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你凭什么让她进去。”
还没等刘管家开口,苏正南已经沉着脸又给了苏绿一巴掌,把她另一边的脸颊也打对称了。
“够了,别再多说了。”
“历少爷现在还在屋子里生死不明,你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南诗亦没有再理会他们,她转身走向病房门口。
透过病房的窗户,她看到历执墨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但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依然英俊。
他的眼睛紧闭着,但南诗亦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罢了。
南诗亦挑了挑眉头,明白这是历执墨答应和自己合作的一个诚意,而接下来就是自己表演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敲了敲门,然后也没等里面人的反应,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历执墨似乎感觉到了有人进来,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南诗亦走到床边,双眼一瞬间就盈满了泪水,满脸关切的看着昏迷中的历执墨。
她的手轻轻颤抖着,伸出去握住历执墨的手,她只觉得那只手有些冰冷,也不知道是怎么装的这么像的。
这家私人医院虽然是历家名下的,可他们服务的是整个历家,历执墨不可能收买所有的医生。
那他就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让自己的状况看起来真的像植物人一样,也是用了特殊方法让自己的生命体征变得混乱。
南诗亦只觉得自己此时的灵魂分成了两份,一份在这个躯体里真情实意的对着历执墨挥洒着自己的情绪。
而另一份则抽离出去,高高在上的以第三者的视角环视着整个病房的状况,预计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