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从今往后,自己和山荧能过上康庄生活,吃喝玩乐不用愁,姜富贵的嘴角忍不住又上扬了几分。
然而,还未等姜富贵走回到遥湾酒家里头,便被去轻舟栈找牧轻舟未果,折返回来的山荧给堵在了门口。
“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可没有叫人认出来吧?”
山荧拉着姜富贵的手,左右来回查看了一番,反复确认面纱还完好的戴在自家小姐的脸上,这心才稍稍安了一安,嘴上却忍不住念叨。
“自然是没有的,面纱不还好好的戴着呢。”姜富贵失笑的说道,随后抬手给了山荧一百文铜钱,侧身指了指酒家的西侧,“先去把账结了,其他我们边走边聊。”
见状,山荧点点头,赶紧迈了几步去找酒家掌柜结账。
不一会儿,山荧揣着剩下的三十二枚铜钱和暂时抵押的发簪走回到了姜富贵的身边,一边递还,一边疑惑问道:“小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铜钱?奴婢记得出门的时候,咱们不过就带了十几文铜钱。”
姜富贵不答,只是浅浅说了两个字:“秘密。”
山荧一脸的疑惑不解,刚想要继续问,姜富贵便岔开了话题:“牧轻舟那儿怎么说?”
“嗐,别提了。人家对奴婢感恩戴德了一番后,便把奴婢请走了,所以什么都没有问着。”
山荧叹了口气,眼里尽是嫌弃,白白跑了这趟,吃力不讨好。
姜富贵神色未变,应了一声:“嗯。”
她早已料到此事不会进行得十分顺利,毕竟这等隐晦之事不宜大肆宣扬,更不宜与外人说道。
想了想后,姜富贵对着山荧吩咐道:“明后两日,你想些法子,再去一次轻舟栈找牧轻舟,要能问到些么,那就是顶好了的。”
山荧一时气恼牧轻舟,都忘了继续追问铜钱的事儿:“人家都不待见咱们,为何还要再去?”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只管去便是。别多问,也莫要声张。”
姜富贵没打算和山荧多解释,如果这事最后成了,再告知她个中缘由也不迟。
就当下而言,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回去的时候已然是下午,路上较为顺畅,比去时用时短了些。
姜富贵翘首望了望当空的烈日,真是晒人的很。
快姜府小门口的时候,姜富贵的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个人,她眯了眯着眼,顺嘴就问身旁的山荧道:“山荧,你可还记得,程霖嬷嬷?”
“程霖嬷嬷?她……谁?”山荧冷不丁被提问,脑子也来不及做一些多余的思考,“咱们府里……有这个人吗?”
姜富贵渐渐低头思索,秀眉微蹙,她眸中的光亮却是暗了暗:府里……没有这个人?
山荧见自己帮不上姜富贵的忙,双手交叠在一起,尴尬又不知所措地呵呵傻笑。
姜富贵三分真七分假的接着问山荧,重复确认:“府里……当真是没有这个人?你可别是不记人儿,亦或者是忘记了?”
“怎么可能!奴婢的记性可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