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梨懒得理他,回头朝阿呆说道:“捂住她的眼睛。”
阿呆乖乖把小女孩的眼睛捂住,静静地看向苏月梨,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她把男人逼到角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裤头。
男人大惊失色,惊恐地叫道:“非礼呀!”
女人抓起茶几上一个烟灰缸就朝苏月梨跑去。
“阿梨,小心身后。”
苏月梨一个转身一脚把女人手上举着的烟灰缸踢了出去,烟灰缸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又掉到地上。
“咔嚓”轻微的一声响起,她好像闪到腰了。
太久没活动,一下子又用力过猛,闪着了。
她强忍着腰部的不适,气势却没有落下半分。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倒霉的只会是你。”
女人躲到一边,见识过她的本事,她哪里还敢去对付她。
她弱弱地说道:“你要是喜欢我老公,我可以让给你,但求你不要把我赶走。”
苏月梨骂了她一声“神经病”。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这家暴男当成宝啊,他在我眼里连垃圾都不如。”
说完她上前扯下家暴男的皮带。
“你不是喜欢用皮带打人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被皮带打的滋味。”
阿呆见她要打人,急忙说道:“阿梨,你冷静点,一切等警察来了再说。”
“我一刻都等不了。”
苏月梨扬起手里的皮带朝男人打去。
男人嘴巴张了张,似乎想替自己辩解,话还没说出口就挨了一皮带。
“啊……不是,你等会。”
又一皮带打了过来。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终于突破阻碍把想说的话吼了出来。
“停……我从来没有拿皮带打过她,你凭什么打我?”
“坏人从不会承认自己做了坏事,你女儿背上都是被皮带打的痕迹,难道我还能冤枉你不成?”
男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没打,难道他心里没数吗?
“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打。”
又挨了三下后,男人疼得眼眶微红,真要命,躲又躲不过。
该死的,到底是谁打的娇娇?
当他看到躲在一边像鹌鹑一样的女人时,顿时恍然大悟,他指着女人说道:“一定是那个贱.人打的。”
苏月梨根本不信,“你想找人背锅?”
男人这次是真的急哭了,“不信你可以问问娇娇。”
苏月梨见他说得这么笃定,起了疑心,难道真冤枉他了?
就算小女孩背后的伤不是他打的,她腰上被烟头烫过的伤疤总该是他弄的吧?
苏月梨给阿呆使了个眼色,阿呆心领神会,蹲下来温柔地问小女孩。
“小妹妹别怕,悄悄告诉叔叔,你背上的伤是谁打的?”
小女孩不敢看向女人,她贴到阿呆的耳边小声说道:“是妈妈打的。”
阿呆瞳孔一震,不敢相信地看向女人。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们夫妻俩简直就是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
苏月梨转身朝女人走去,男人松了口气,这煞星终于转移目标了。
“是你打的?为什么?母亲的责任不是应该保护自己的孩子吗?你男人打你女儿的时候你不仅没有保护好她,反而还把你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你根本就不配作一个母亲。”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小女孩会这么怕她妈妈?一定是家暴男打了女人,女人不敢反抗,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就把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
苏月梨越想越气,抬手就抽了她一下。
女人痛得急跳脚,“好痛,好痛,求你别打我。”
苏月梨冷笑,“我只不过才打了你一下,你就觉得痛,你看看你女儿背后被你打成什么样了?你可想过她也会痛,她比你痛几百倍。”
“好好尝尝这滋味吧!”
她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女人身上,女人痛得嗷嗷叫,几乎惊动了整栋楼,幸好今天是工作日,宅家的人不多,不然肯定免不了会被人围观。
阿呆在旁边看得着急万分,再打下去可是要出事的,劝又劝不动,正当阿呆愁眉不展的时候,小女孩走过去轻轻扯了扯苏月梨的衣角。
“姐姐,求你不要打我妈妈。”
打到第五下的时候苏月梨停了下来。
“不好,那男人要跑。”
苏月梨见男人鬼鬼祟祟地摸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手,她把手里的皮带往男人一扔,精准地打中他的手背,痛得他缩回了手。
“警察还没来呢,想去哪?”
她话刚说完就响起了门铃声。
苏月梨见男人傻站着,不敢开门,上前一把推开他,打开了门。
门口果然站着两个警察。
“是你们报的警?”
“是的。”
苏月梨侧身把他们请进来,然后指着男人说道:“这对夫妻虐待他们的女儿,请警察同志好好调查调查。”
男人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立刻跑到警察面前。
“警察叔叔……”
“警察叔叔是你叫的吗?叫警察同志。”
“哦,警察同志,你们别听她胡说,他们私闯民宅,闯进我家把我们夫妻打了一顿,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不仅无缘无故打我们,还污蔑我们虐童。”
他怕警察不信,撩起身前的衣服,把胸前的红痕展示给警察看。
“你们看,这是她刚才拿皮带打的。”
“我老婆身上也是。”
他把女人拉到警察面前作势就要掀起她的衣服。
“行了,我们是接到他们的报案电话才来的,等处理完他们的案子再轮到你们。”
男人心里哇凉哇凉的,他很清楚,等他们的案子处理完,他就该进去了。
阿呆拿出自己的工作证给警察看,“我们是接到小女孩的求助电话才赶过来救她的,并是私闯民宅,我们有敲门,是他们同意我们进来的。”
女人反驳道:“我们根本就没有同意你们进来。”
苏月梨说道:“你们不是也没反对吗?不反对就是同意了。”
他们当时只顾着打架,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苏月梨掀开小女孩的衣服,把她的伤疤露出来。
警察看到那些伤疤时,神情变得非常严肃,看向男人时,眼神中仿佛带着刀子。
苏月梨指着小女孩身上的伤说道:“这烟头的烫伤是这个男人烫的,这些是被这女人打的。”
“还有她的脚。”
她看向小女孩,“小妹妹,这脚是怎么回事?”
“我放学回来的时候扭伤的。”
“没人带你去看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
警察把这条也记了下来。
苏月梨的目光在男人和女人,还有小女孩的脸上仔细对比了一遍,得出答案。
“我怀疑这女孩不是他们亲生的,请警察同志一并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