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走了之后,周语带着黎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许年年把君南臣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告诉了他。
“网上的事情是不是你解决的?”
君南臣没有承认,但是瞧着他的模样,许年年就知道肯定是他做的。
他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暗里帮她解决完,却一句话都没说。
许年年忽然明白过来,他一直在等自己主动告诉他。
在医院住了三天,等到她不再发烧才出院。
荷姨知道她今天出院,一早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刚回来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大病初愈许年年胃口都变好了。
看她吃的多了,荷姨也感觉到开心。
“太太生病的这段时间都没怎么好好吃饭,瘦的都只剩下骨头。”
许年年现在满脑在都是吃饭,也没仔细听荷姨的话。
君南臣倒是注意到,赞同的点头说“这些多给她补充营养。”
荷姨在旁边应下来。
吃得太饱就容易犯困,这些天天明明在医院睡得够多,许年年在沙发上坐了没多久就觉得困,起身回卧室睡觉。
她睡着没多久便开始做梦,起初还很美好,突然她坠入无边黑暗,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父母出车祸的地方。
血液从她的脚底渗出,好像是大地在流血,她逐渐被血淹没。
那股窒息感实在太真,身子一抖,猛地醒来过来。
外面天色还亮着,她想到那条留言,那个人还没有回复。
没来由的又想到那天在人群中看到的那双眼睛。
她确认自己绝对不认识,只是对方好像认识她,而且对她怀有恨意。
那个人会是谁呢?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君南臣从外面走进来。
见她满头大汗帮她擦掉,“又做噩梦了?”
许年年感觉很冷,冷风从她的领口,衣摆下吹进来。
她无意识的抖了抖,君南臣立刻抱住了她。
“没事,我在这里,别害怕。”
君南臣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许年年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那个梦境还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我收到了一个人的私信。”
等她把自己情绪调节好后,她才开口说道。
君南臣用力的把她抱紧。
“那个人说我父母的死都是因为我,刚才我做梦又梦到他们,当时的场景和我记忆里的不一样。”
许年年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紧盯着面前的空荡的墙壁,那双眼睛逐渐在墙壁上放大。
她这次没觉得害怕,不知道是不是有君南臣在的原因。
“我觉得当年的事情有些蹊跷。”
她闭上眼睛那双眼睛不再见。
君南臣放在她后背上的手动了一下,眸光沉了下来。
“这些天你太累了,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有他在这陪着许年年便没那么害怕,又睡了半个小时,她收到周耀文的短信。
这些天许年年生病没把太多精力放在他们身上,还不知道他们如何把事情解决。
周耀文知道给他发地址的人是许年年。
看着短信上他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许年年内心毫无波澜。
她没有理周耀文也没有再继续发。
当天他不仅收到了周耀文的短信,还接到了夏月如的电话。
“许年年你真是好手段。”
夏月如明显被气的不轻。
许年年坐在办公椅上,端详着自己新设计的作品。
听到夏月如的话,笑了出来,“跟你比我还差了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夏月如怒声质问道。
她把手中的电子笔放在旁边,起身喝了口水,对方还在喋喋不休的发泄着怒火。
等到夏月如骂完之后,她才开口,“这次只是个警告,下次如果你们还继续找我麻烦,我会做的更过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对面沉默了几秒,夏月如嗤笑一声,“你不就是仗着君南臣所以才这么为所欲为,别忘了许家破产,你住在周家的时候,是怎么摇尾乞怜的。”
她不提之前还好,之前许年年是真心待他们任何一个人,结果却一次次的被他们背叛和伤害。
“你提醒我了,从前我还想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但是现在我改了,从前你还有周耀文对我做的事情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们。”
“你去告诉他吧,你们两个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丢下这句话,许年年便挂断电话。
如果不能彻底解决他们,那她以后都没有办法过安生日子。
许年年把手机丢在旁边,闭上眼睛让大脑放空。
这些天只要她静下来,就会想到当年的车祸还有那双眼睛。
为何会让她频频想起,那个人发来的私信到底是何目的?
想着她就觉得头有些疼,揉着自己的眉心。
荷姨说她高三那年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就忘记了一段记忆。
如果那场病根本就没有恢复好,她的记忆出现了错乱呢?
她的忘记了多少事情,又记错了多少?
实在想不通,她打算去找荷姨问个清楚。
“荷姨呢?”
走出工作室,厅里只有保姆在收拾。
听到她的动静,保姆回过神来,对她指了指三楼的方向。
“刚才嘉木一直在哭,荷姨上去看她。”
许年年看了眼二楼书房的方向,“我上去看看,你们别吵到南臣。”
在医院就是他在照顾,公司的事情肯定有很多都没处理。
许年年走到三楼卧室门口就听到孩子在哭。
她推开门走进去就见荷姨正抱着哭闹的君嘉木,许浚洲趴在她的腿上,仰头眨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向她们。
“这是怎么了?”
见到是她来了,荷姨皱着眉头不解的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在哭,喝的奶也全都吐出来了。”
许年年坐在她的旁边,接过君嘉木,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也没发烧啊?”君嘉木体温正常,平日也没看出是生病的样子。
她抱着孩子起身往外面走,“我带她去趟医院,荷姨你在家里看好洲洲。”
荷姨把腿上的许浚洲抱起来点头说“好,太太要让先生陪你去吗?”
“我去和他说一声吧。”
许年年走到二楼书房,还没开门君南臣就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她怀里哭得小脸通红的君嘉木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何姨说她从下午就一直在哭,晚饭也没吃,我带她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