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清楚周耀文跟夏月如的性格,若是不管不顾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需要帮忙尽管朝我开口。”
车子在门前停下,在她下车前林耀说道。
许年年回到家里,保姆抱着孩子在等她回来。
君嘉木一直在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见到她的身影,君嘉木赶忙张开双手从保姆怀里挣扎着出来。
见状,许年年忙把外套丢在沙发靠背上,上前把孩子抱过来。
“这是怎么了?”
她刚问出声,在旁边睡觉的徐俊洲也哭了出来。
许年年觉察不对劲,这两个孩子是最乖的,之前不哭也不闹,在荷姨走后他们两个像是感觉到荷姨不在。
“太太你出去之后,这俩孩子就一直哭闹,饭也没怎么吃。”
保姆皱着眉头眉目间有些许烦躁。
许年年注意力全在两个孩子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
“你去把他们两个的奶瓶拿过来,我来喂他们。”
她坐在沙发上哄着两个孩子,她接过手后,孩子也就不哭不闹。
保姆把奶瓶递给她,孩子们乖乖的喝着奶。
总算消停下来,保姆笑着说“可能是荷姨离开太久,这俩小家伙想她了。”
许年年没仔细听她的话,喂完孩子直到他们睡着才让保姆把他们抱走。
她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刚开机就收到李漾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她跟林耀还有王雪吃饭的照片。
李漾看样子有些生气,字里行间都带着质问。
许年年和她说清楚这顿饭的目的,对方很久都没有回。
她又给君南臣发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在忙,也没有回复。
她去浴室洗完澡出来,感觉头还有些昏沉,正打算去找体温计,外面有人动静。
保姆不知道在做什么,从孩子的卧室出来。
她跟君南臣的房间在二楼,孩子的卧室在三楼。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碰到她,保姆站在楼梯上吓了一跳。
“太太,这么晚还没睡。”
许年年盯着她的脸,“孩子怎么了?”
“我怕他们两个半夜哭,所以过去看看,他们睡得正香呢。”
保姆跟在她的身后解释道。
许年年让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量了下体温三十七度九,吃完退烧药回到房间。
站在房门前,她抬头看了眼孩子们卧室的方向,不自觉的皱着眉心。
第二日,她的烧没退但也没再升,一直在三十七度徘徊。
姐,你让我帮你找的人找到了,我这就把联系方式发给你。
司南发来消息,紧接着发来一串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
许年年打了过去,很快就被接通了,她本来是想在电话里说明,对方一定要当面说清楚。
约好见面的地点,许年年换上衣服就出去了。
对方早就坐在角落里等着,她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
“许小姐?”
戴着方框眼睛的男人抬起头来,扬着尾音询问道。
许年年对他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戴着口罩,确认是对方后,也没说太多废话。
“我需要你帮跟着两个人,价钱司南应该跟你说了。”
眼镜男点了点头,“我能接受,只是我只负责跟着,如果你想要其他服务的话是要另收费的。”
“什么服务?”
盯着他贪婪的眼神,许年年挑了下眉好奇的问道。
“比如拍到的照片和视频,你可以在我这里买断,也就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知道,看在司南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便宜点。”
眼前的人是许年年拜托孙楠找的狗仔,司南说有个朋友就是做这个的,于是就给她发过来了。
许年年摇头说“不必了,我要照片和视频没什么用。”
“你就不怕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两个的事,你不是宋润达的粉丝吗?”
还不等许年年回答,眼睛男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脱粉了是不是。”
随后,他就开始变得话多起来,“说白了,这个圈里就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宋润达这种都算是纯白的了,你去看其他人玩的更花。”
完全没明白他在说什么,许年年也不知道司南怎么跟他说的,他能联想到这里。
“你说得对,已经不打算追了,只要有他们两个的消息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许年年不再跟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起身准备离开。
眼镜男止住了话头,连连点头说,“事情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她走出店里在路边等着车,忽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她环视了一圈,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没见到可疑的人。
难不成是因为发烧导致出现了幻觉?她正这么想着,不远处出了小型车祸。
一辆电车撞到了正横穿马路的人,两个人当即就骂起来了。
许年年就在路边看着,不少人停下脚步围观。
后面他们两个骂到脏话越来越难听,她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司机发了消息,说去给车加油要让她等一会。
她正想着是重新回店里还是继续再外面站着,刚才骂急眼的两个人开始动手。
看热闹的人纷纷上前把他们两个分开。
双方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让谁就算被分开还在互骂。
许年年被他们劝架的挤到了另一边,无意间和某个人对上视。
对方明显的怔愣了半秒。
他的眼神让许年年很熟悉,就好像方才她感觉有人在偷看自己的眼神。
她刚反应过来,那个人转身就走了,她想要追上去,但是面前站着的人挡住了她。
直到最后警察来两个人才安分下来。
许年年坐上回家的车,在后座闭目养神,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阴戾的声音,“你父母就是你害死的,你这个扫把星!”
她猛地睁开眼睛,先看到的不是车顶也不瘦黑暗,而是那双眼睛,在人群中无意对视的眼睛。
司机注意到后座的动静,担忧的问道“太太,你没事吧?”
许年年坐直身子,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
出了一身冷汗,现在她还在发烧没办法洗澡。
吃完中午饭后,打算去把顾夫人的项链完成,只差最后一点,今天就能画完。
荷姨从老家回来了,憔悴的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觉。
“荷姨,你怎么回来了?”
许年年转身从楼梯上走下来。
“我孙子病好了我就赶过来了,小姐,这些天你没事吧?”
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而且称呼又回到了之前,许年年只当她是连夜赶回来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