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和君南臣连早饭都没吃,君南臣开车前往陵园。
天气格外的好,湛蓝的天,干净清透,细碎洁白的云块飘在空中。
风吹在身上有些凉,太阳光照在身上却很温暖。
许年年气得太早,坐在副驾驶听着歌昏昏欲睡。
“你先睡一会吧,还需要些时间,快到了我再喊你。”
君南臣格外注意着身边的人。
他说完这句话,许年年安心地睡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两个人下了车。
“这个车好眼熟?”
在停场车,许年年盯着旁边的车皱了皱眉。
她没太注意,跟着君南臣来到父母的墓前,看到两道身影。
“你们怎么在这里?”
许年年凝着脸,语气不善地说道。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父母墓前碰到周天南和许悦。
似是想到对她有亏,周天南和许悦的态度不像前两天那么强硬。
他们看了看君南臣又看向许年年。
“这几天总是梦到你父母,我们想着是不是他们想我们了,所以来看看。”
周天南声音柔和下来,像还是她长辈叔叔那般,慈祥地看着她。
许年年只觉得可笑,她也真的忍不住冷笑出来。
就凭他们做的这些事,应该躲着许家人,而不是还凑到面前故意恶心人。
许悦看透她的眼神,尴尬地挽着周天南的胳膊。
“年年,既然你来了,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
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他们,“听说你们两个婚期定下了?”
这件事还没多少人知道,许年年皱着脸非常疑惑。
君南臣眸光幽暗转动,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你们想来参加吗?”
许年年压根就没打算邀请他们。
周天南和许悦自然也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祝福了几句匆匆离去。
根本不等他们走远,许年年把他们带来的东西放到了一边。
“爸,妈,我带着我男朋友来看你们了,你们应该也见过他了。”
许年年跪在墓前,鼻头一酸,红着眼眶温声说道。
君南臣在她旁边,“爸,妈,我和年年下个月结婚了,办的有些仓促,希望你们别介意。”
“你们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年年,永远对她好的。”
他们在陵园待了很久,中午才离开。
君南臣带她吃完饭,两个人去超市买了晚上需要用的食材。
“你下午不去上班吗?”
超市就在附近也不远,他们没有开车回去,俩人慢悠悠散着步。
许年年很喜欢这种一起散步,慢慢走到老的感觉。
她挽着君南臣的手,另只手上是刚买的冰激凌。
很久没吃过了,现在在吃觉得比之前要甜很多。
“不去,今天想在家呆着。”
君南臣牵起她挽着自己的手。
其实他是想多陪着许年年。
许年年不想太快回去,他们又到旁边的公园转了转。
“我们也给孩子买这个车,看起来好酷。”
他们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起来五六岁大的小孩,骑了个小型的摩托车从眼前骑过去。
每次看着她透亮的眼睛,君南臣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了,我现在很幸福,他们在天上看到肯定会祝福我们的。”
许年年突然安静下来,声音平静地说道。
不知道为何,越看她懂事的样子,君南臣越心疼。
他拦住许年年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肯定会很开心的。”
……
医院。
周耀文已经能下床了,只是他还不想出院,怕自己有什么隐形病没查出来。
夏月如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的病房,趁着自己能逃出来,立刻找到了他。
“我整天东躲西藏,你居然在这享福!”
她推门直接闯进病房,指着病床上像大爷似的周耀文委屈地喊道。
周家为了撇清关系讨好君南臣,处处派人针对她。
现在她不仅没办法上班,连门都不敢出来。
周耀文满不在乎地望着她,摊手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夏月如会遭遇什么,只不过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周天南已经铁了心要把她拿出来当替罪羊,总不能真的让自己为了她,去顶撞自己的父亲。
“你真是混蛋!当初是你让我做的,你还答应我会保护好我,现在东窗事发,你又不管不顾了。”
夏月如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他骗了。
瞧着她就算有难还穿着紧身的包臀裙,脚上还踩着一双恨天高,他抓过她的手指把她拉到床上,双手环住她。
“你就穿这身来看望病人?”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低头在她唇上贴了下。
如果不是他还有点用,夏月如真恨不得脱下高跟鞋砸在他头上。
她的手虚握成拳头,在他的胸膛上打了几下,眼泪顺着眼尾滑入发丝里。
“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我连公司都去不了,没了工作我拿什么吃饭?”
周耀文这几天在医院待着,别说肉了就连肉汤都没喝过。
他看到夏月如本来就有些燥火,被她轻轻一吹,火势瞬间凶猛。
他们也不顾这是在什么地方,也不顾有没有人看到。
两个人气喘吁吁,夏月如穿上衣服,躺在他的怀里。
“别担心,等老头子火气消了就没事了。”
夏月如已经不相信他说的话,冷着领凝视他。
敢情现在被针对的不是他,他当然觉得没什么。
她身上的钱都已经花的快差不多了,再不出去工作迟早得饿死在家里。
“我身上的钱不多了,我还要吃饭呢。”
周耀文瞬间懂了她的意思,给她转了几万块钱。
本以为他会很快就腻了夏月如,结果,对她越来越上瘾。
他也尝试换过其他人,都没有她舒服。
“他们现在怎么样?”
夏月如知道他问的是谁,这几天她听到风声说,他们两个下个月初十结婚。
“这么快?君南臣是真的想当接盘侠。”
周耀文抽着烟,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处处被他压着,终于找到一个他不如自己的地方,谁想要个清白不明的女人。
“下个月初十,我可得两位老朋友送一份大礼。”
周耀文最后两个字音咬的极重,充满了恨意。
“这次我就不动手了,你自己来吧。”
夏月如从他怀里起身,异常冷漠地说。
上次许年年打她的两巴掌,在她心里种下了恐惧地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