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福宝才宣布了要和钟渊结婚。
钟渊的亲妈第二天就到了,还是坐着小汽车来的,把村里一众人看红了眼。
就连那些回城无望的知青也开始后悔没有抓住机会讨好钟渊,竟然叫福宝那个村姑占了便宜去了。
“阿渊,你放心,黄秋月那死丫头已经被抓住了。”
“那死丫头果然不是简单的,不仅知道她爸是小日子一个贵族旁支的子弟,竟然还和她爸学了小日子的忍术。”
“要不是钟凛出手,估计就要叫她给偷渡回小日子了。”
“她把我儿害成这样,我绝不会叫她和她那个卖国贼妈活着从大西北回来的。”
钟渊妈张雪萍坐在逼仄的屋子里,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那越发颓废阴郁的儿子,哭得不能自已。
“儿子,都怪我,都怪我识人不清。”
“当初要不是我意志不坚定受黄秋月妈的蛊惑,把另一个积年的老人赶走了,留下了她,你也不会……”
自从前几年风声变了以后,家里保姆最多就只能留一个。
当时她看黄秋月妈嘴甜会来事儿。
而另一个积年的老人一心则一心偏着钟凛和他那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妈,对她各种看不上。
两相一对比。
换谁也想选个心向着自己的。
她这才趁公公不在家,把那个老人退了回去,把黄秋月妈给留下了。
没想到就因为她一直冲动,害得公公和丈夫吃挂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升职不说,连儿子也被黄秋月这个小鬼子的死杂种害了。
呜呜呜……
钟渊麻木地看着他妈,不发一言。
一墙之隔的梁宽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无声叹了口气。
唉,谁能想到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的阿渊会遭遇这样的事。
黄秋月身体里不愧流着小日子的血。
真是害人不浅!
张雪萍看过儿子以后,明白儿子娶福宝只是为了折磨她,顿时不反对了。
其实当时钟渊是能跑掉的,要不是福宝下意识拽了他一把,害得他慢了一步,落到黄秋月手里。
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惨。
也是基于这一点,张雪萍对夏家人没一个好脸色,只留下200块钱彩礼,连婚礼都没办,就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回首都了。
200块钱彩礼还是比照着大丫二丫的彩礼给的,多的一分没有。
至于夏大伯母舔着脸求张雪萍帮自家两个儿子找工作的事儿,更是理都没理。
“噗嗤!”
夏栀栀看着夏大伯母扭曲的神色,没忍住笑出了声。
“大伯娘,你稍微收敛点,咱们还是肉烂锅里比较好。”
“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是叫人瞧了去,大家谁还不知道福宝的婆婆看不上福宝,看不上咱们老夏家啊?”
那边兰茵抬头看了夏栀栀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认真打扫着鸡窝,再没了以往趾高气昂的样子。
夏大伯母不敢和夏栀栀吵,只能把气撒在不检点的儿媳妇身上。
“看看看,你看什么看?”
“一双眼睛出气的啊,没看见老娘碗里茶缸子里没水了吗,还不快去给老娘添点。”
兰茵连忙站起身,小跑过来接过婆婆手里的茶缸子。
声若蚊蝇,“妈,你别着急,我这就去。”
说着,赶紧往厨房走。
夏大伯母吊着眼,依旧唾沫横飞。
“废物蛋子一个,一天天就知道躲懒,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这样的懒婆娘进了门。”
“可怜我的学文又是被人嘲笑,又是被你这懒婆娘怠慢。”
“娶你还不如娶头猪。”
之前夏栀栀没以牙还牙的时候,夏学文和兰茵可是恩爱的很,每次老婆和亲妈吵架,夏学文都站老婆这边。
也正是因为夏学文给她的底气,兰茵在夏家一直非常泼辣,没人敢惹。
现在夏大伯母和兰茵的地位算是完全颠倒了。
没办法,兰茵要是不忍气吞声点,万一被夏学文抛弃,就凭她现在的名声,以后再想找个好的就更难了。
起码两人有感情基础,中间还有个儿子调和,总比上别人家当后妈强。
夏栀栀懒得看夏大伯母磋磨儿媳妇,拍拍屁股继续回房间看短剧了,中间看累了,抽空给钟凛写了封信,把今天的事儿给他说了遍。
许是知道钟凛以后是顶钟家门户的人,又或许是钟凛给家里说了什么,张雪萍今天虽然对她不热络,但也没敢给她脸色瞧。
就平淡的寒暄了几句,再没别的了。
夏栀栀对此没什么意见。
反正也不是亲婆婆,只要不针对她,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不好听的,她也能气气对待对方。
……
时间一晃,来到1974年。
钟凛终于完善好了为栀栀量身定制的内功心法,他还特意以夏栀栀的名字为其命名,为《栀栀心法》。
据天机镜所言,这份功法几乎可以与修真功法媲美了。
夏栀栀无法藏内力于丹田中,他就创建出一份可以引动天地之气的心法。
虽然威力有限,难以练到宗师,甚至大宗师境界。
却能做到绵绵无绝尽。
只要体力没耗尽,内力就可持续输出。
夏栀栀翻看着手上的《栀栀心法》,心里直呼钟凛天才,不愧是做男主的料子,就是有把刷子!
她再看向他时的眼神不再如往常那般平淡,而是满满的惊艳与敬服。
“钟凛,你实在太棒了,我觉得我已经爱上你了!”
当然,这个爱不是爱情的爱,而是对有大本事之人的倾倒仰慕。
“钟凛,你不是说咱们的结婚报告早就下来了吗?”
“你结婚报告和身份证明什么的拿了没,咱们赶紧去领证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嫁给你了!”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从钟凛身上多学些本事了,什么轻功啊,鞭法啊,或者剑法的,她都感兴趣,想学!
这还是栀栀第一次这么主动,而且栀栀刚才说爱他了诶!钟凛激动的耳根都红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栀栀。
“带了,都带了的。”
夏栀栀嗔了这傻蛋一眼。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领证啊,去晚了民政局该下班了。”
一听这话,钟凛哪还坐得住,赶紧摸索着行李找自己的身份证明啥的,从里面摸出两张纸揣兜里,着急忙慌地拉着栀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