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你管不着我。”

    陈向南刚刚跑到外头捡了一根他之前跟夏老太说得那种打人很疼的小棍子,此时正好递给了夏老太。

    “我管不着你?只能你盯着我和你爸的钱,不能让我管你是吧?好,我不管你,我今天就打死你算了。”

    夏老太耍起棍子来顺手得很,这根棍子深得她心,她要珍藏起来,以后谁犯错就挨打。

    陈向北被打得满屋子乱窜,夏老太觉得追着有点累,“老二,抓住他。”

    陈向南指哪儿打哪儿,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他对陈向北刚刚责怪他的话也有些生气,立刻就把人抓住。

    夏老太抽了好几下,陈向北惨叫连连,这个是真的疼。

    他二哥果然是个黑心东西,居然找这种刑具过来。他觉得自己已经皮开肉绽了,可能需要卧床休养了。

    他更加仇视陈向南了,忍着哭腔大骂:“你不是人,你们都不是人。”

    他最终还是被打哭了,眼泪划过脸颊,让他觉得丢脸极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被打哭啊呜呜.....好疼啊。

    “以后还偷东西吗?”

    陈向北红着眼眶,摇摇头。

    见夏老太不打他了,陈向北立刻挣脱他二哥的手,怒视他们,也不敢骂了,窝窝囊囊回了屋子,检查自己的伤势。

    他想象中的血肉模糊都没有,只有一条条红痕,摸上去也很疼,有的地方还肿了。他一边吸气,一边偷偷骂,也不敢出声,就在心里头骂。

    但是他这人心大,见到自己没流血,就觉得妈还是手下留情了。

    自怨自艾了一番后,又觉得其实也还好,反正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明天要多吃两碗饭补补,这么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陈向南还算有些关心他:“我去给他上个药吧,不然明天伤口就该发紫了。”

    老陈头从刚刚陈向北大骂的时候就躲进了厨房,只听着外头的动静,自己根本不出来。

    等风波过去,他才缓缓走出来,蹲的时间长了,腿还有些麻。

    听到老二的话,他说道:“他锁门了,你进不去,就该让他疼几天,长长记性。”

    陈向南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他爸这种马后炮很不屑。

    夏老太也懒得理他,这么多年过下来了,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性子,还能怎么办,凑活过呗,以后对自己好点啦。

    见没人理他,老陈头自讨没趣,进屋就睡觉了,他脸上还有指甲划到的伤口呢,都是老三这个孽障害的。

    陈向红在一个阴雨天回来了,之前夏老太给她寄信,让她有时间就来参加她姐的婚礼,没时间就不用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本来以为她写信回来是不来的意思,没想到竟然提前回来了。

    在海市生活了几个月,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不说她的穿着,单看她的气质就跟以前大不相同。

    夏老太差点没认出来。

    “妈!”陈向红笑着小跑过来,“我回来了。”

    夏老太惊喜极了,“向红,我的向红啊。”

    两人抱在了一起。

    “让妈看看,果真不一样了,变漂亮了,也白了。”

    陈向红转了一圈,“是不是还胖了啊?”

    夏老太点点头,“现在这样好看,以前太瘦了。”

    两母女亲亲热热回了屋子,夏老太立刻就听到了一个惊天噩耗。

    “妈,我处对象了。”

    夏老太子咧着的大嘴一下子就闭上了,“你说什么?”

    陈向红有些心虚,只好重复一遍,“我处对象了。”

    夏老太把门一关,将人拉到她的卧室,“你处对象了?妈不是让你不许处对象吗?你怎么不听妈的话呢?”

    “你这孩子最容易被人骗了,对方是不是又威胁你了?”

    陈向红摇摇头,“没有,妈,是我自愿的。”

    夏老太怒拍桌子,“肯定是那个死小子甜言蜜语把你哄住了,妈可跟你说,这大城市的小伙子口蜜腹剑,说不定就是骗你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陈向红低着头,有些害羞,“妈,他高高大大的,人很实诚,对我也好。”

    夏老太马上就反驳:“人不能只看外表啊,你看你二哥,外面看着斯斯文文的,瞧着是个好脾气,实际上心里黑得呀。实诚不实诚一段时间哪里看的出来,说不定就是他装的呢,他想跟你好,当然要先对你好啊,不然你怎么会跟他在一块。”

    “他啊,人品不一定好。”

    陈向红:“他家里条件也挺好的。”

    夏老太:“家里条件好的,怎么会找上你,肯定就是看你好骗。”

    陈向红:“可他为人很正直的,还乐于助人。”

    夏老太:“说不定就是做给你看的,不然你怎么会傻乎乎相信他呢?”

    陈向红:“妈,你都没见过他,怎么就说人坏话呢。”

    夏老太不服气:“你现在还帮上了,我告诉你,你老老实实跟他分手,妈在这里给你物色了好几个知根知底的小伙子,到时候你跟哪个有眼缘就直接把证领了,也不用下乡了。”

    “最近妈那边有好几个同事要走,妈去问问能不能他们办内退,把这个机会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