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小寡妇,沈婉立刻黑了脸。
原以为昨晚的拒绝会让这女人消停点,可没想到这女人脸皮竟这么厚,一大早就过来给他们心里添堵。
“不必了。”她沉着脸,冷冷地说,“我们做的饭菜已经够了。”
听了这话,那小寡妇下意识的往桌子上看了一眼。
不过一眼,就馋的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上次吃牛肉是什么时候?
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虽说她在村里用身体换吃换喝的,这些年来小日子过的也不算太差,但毕竟大家都穷,哪里有人舍得给她这么好的酱牛肉呢?
见她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牛肉,染秋不禁一脸鄙夷。
就这种货色还想和小姐抢男人?
哪怕谢慕白再落魄再不堪,他也绝对看不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她想了想,故意说:“你怎么还不走?我们要吃饭了。”
见染秋如此给力,沈婉心里暗暗给她点了个赞。
这丫头不仅聪明,怼起人来也绝不含糊。
最为重要的是,她极为忠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小寡妇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无论如何也不肯走。
“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意思,要不大家一起吃吧?”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说。
话音未落,她便主动将自己手里的红薯放到了桌上。
好不容易看到一次牛肉,这机会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见谢慕白端坐在凳子上,她便故意往他身边凑。
“哎哟!”小寡妇眼睛一转,丰腴的身体径直向他倒去。
她就不信了。
温香软玉抱在怀里,这男人还会没有反应。
谢慕白目光一冷。
就在小寡妇向自己倒来的一刹那,他立刻起身,并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小寡妇没有防备,丰腴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地,老腰更是差点被凳子给硌断了。
染秋看了,不由地掩口而笑。
“你笑什么!”听到笑声,小寡妇恼羞成怒,没好气地骂道,“我好心收留你在这儿住,你不知感恩也罢,竟然还敢嘲笑我!”
“收留?”染秋冷笑道,“说的好像我们没给你钱似的。”
沈婉不是个吝啬的人,这里环境虽差,但她依旧按照住栈标准付的钱。
所以老村长刚放话出去,村民们便争先恐后的往家领人。
小寡妇脸一白。
她恨不能将染秋和沈婉给立刻赶走,可偏偏又舍不得谢慕白。
如果攀上这男人,那泼天的富贵岂不就轮到自己了?
不过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眼看着自己跌倒,他不伸手去扶反而躲开?
他还是个男人吗?
村里那些男人,哪个见了自己不是两眼放光,都巴不得占点便宜?
莫非,他有隐疾?
沈婉并没有说话。
只要大反派不动杀意,她就不想插手。
当然,如果连这小寡妇都能把谢慕白从自己身边撬走,那这男人不要也罢。
“黑鹰,收拾东西,我们走!”谢慕白阴着脸,冷冷地说。
他不想再忍了。
即便在马车里过夜,他也不想和这种令人作呕的女人住同一屋檐下。
一听“财神爷”要走,小寡妇顿时慌了神。
他们可不能走!
别的不说,就这一天的房钱,都够她陪好几个男人了。
“公子您别误会!”她胡乱从地上爬了起来,陪着笑向谢慕白看去,“刚才我不过是和这位姑娘开个玩笑罢了,您别多心!”
“您继续在这儿住,以后我自己吃饭,绝对不会打扰到各位。”
谢慕白微微皱眉,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嫌弃。
“你当真以为是因为这个玩笑我才决定走的吗?”他阴恻恻地问,“我不想打女人,但不代表不会动手。”
只要这小寡妇不彻底死心,她定然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话挑明,不给她任何希望。
见这病娇美男把话给挑明了,小寡妇也不想再装了。
她深吸一口气,冷眼向他看去:“我知道,你女人不喜欢我。”
“可你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也打听过了,这女人跟了你大半年肚子都没动静。”
“可你看看我,我腰细屁股大,一看就是宜男相。”
“我也没奢求当什么正室娘子,只要做个姨娘就行。”
“只要纳我为妾,我保证能替公子你开枝散叶。”
染秋是个好性子的,很少和人发生纷争。
可见这女人如此厚颜无耻,也不由的恼了。
“可寡妇很晦气的!”她故意说。
小寡妇一听,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主子纳妾,哪有你一丫头插嘴的份儿!”
“走,公子,我们单独谈谈!”话音未落,她便壮着胆子伸手去拉谢慕白。
她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自己搞不定的男人。
看着那只油腻腻的手,谢慕白脸一黑。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冲黑鹰使了个眼色。
黑鹰会意。
他立刻上前,一脚向那小寡妇踹去。
黑鹰可是暗卫,自幼受过极为严苛的训练。
不过是轻轻一脚,那小寡妇丰腴的身体便如破碎的布娃娃般高高飞起,直接落在院里厚厚的积雪中。
她拼命地挣扎着,可腿却痛的厉害,半晌也没能从雪堆里爬出来。
“来人,救命啊!”情急之下,小寡妇扯着嗓子便尖叫起来,“要杀人了啊!”
听到呼救声,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见那小寡妇一脸狼狈地趴在雪里,一壮汉连忙上前把她扶起。
“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村长皱着雪白的眉毛,冷冷地问。
一看到他,小寡妇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连忙上前哭诉:“老村长,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那个白衣男子想非礼我,我执意不从,还被他给打成这样!”
一听这话,沈婉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这小寡妇的浪劲儿,还需要大反派非礼吗?
只要他勾勾手指,估计她就能立刻宽衣解带。
“老村长,快把他们都给赶走!”那大汉一听,立刻火冒三丈,“早就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了。”
“果然,不过刚来我们村子就调戏良家妇女,实在是太可恶了!”
见他如此义愤填膺,沈婉便清楚地知道,这大汉恐怕是这小寡妇的入幕之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