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谢家列祖列宗面前,沈婉也不好细问。
可如果大反派真的不想生怎么办?
她已经发过誓了,万一做不到,谢家列祖列宗大半夜的找她算账又该如何是好?
说大反派不行?
还是说他子女缘太差?
胡思乱想中,老仆人递来两柱香。
谢慕白和沈婉双手接过,毕恭毕敬地替祖宗上了香。
上完香后,两人又磕了个头,这才走出家庙。
刚出门,却见那壮汉带着一众兄弟们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世子爷!”壮汉重重地磕了个头,朗声道,“属下吴老三,原在国公爷帐下效力。”
“兄弟们皆受过国公爷的大恩,如果世子爷不嫌弃,属下愿意带领一众兄弟们弃暗投明。”
谢慕白听了,冷眼向眼前这群将士看去。
这次的事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也是受谢慕枫所蒙蔽。
镇国公之子的身份,的确很难让他们怀疑。
“你们确定?”他想了想,问,“跟着我很危险的。”
虽未明说,但众将士们也清楚地知道他定是要替镇国公复仇的。
“属下命都是国公爷的,再危险又何妨!”吴老三听了,立刻说。
其他将士们听了,也纷纷附和着。
谢慕白点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一会儿我写封信,你和兄弟们分路去贺州吧。”
贺州是他的地盘,让哑叔负责这队人马绝对不成问题。
其实贺州也有他的人马,只不过三皇子盯的太紧,所以人数并不多。
如果再加上吴老三这一百多人,那自然是件好事。
吴老三心中一喜,连忙磕头道谢。
“让黑鹰带你们先去休息吧,等雪停了再出发也不迟。也去。”谢慕白转身向沈婉看去,“走,陪我休息一会儿。”
沈婉没有拒绝。
谢慕枫刚死,大反派心情很差,能好好休息一会儿也不错。
家庙的西厢房是仆人住的,而东厢房则是主子的下榻之处。
只不过这些年来忙于战事,镇国公极少回来祭拜。
谢慕白又得在家装病,也不方便过来。
这些年来,只能让周姨娘四个儿子轮留回来。
如果没猜错,谢慕枫就是在回乡拜祭时选中了那个山谷,然后暗中命人凿的山洞。
东厢房并不大,只有小小巧巧两间。
厢房内极为干净,一看就知道经常打扫。
可惜狗皇帝非得让沈婉去大西北,否则她还真想在谢家庄定居呢。
这里虽不如贺州繁华,但胜在古朴安静。
“上来。”谢慕白上了土炕,抬眼向她看去。
沈婉一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不会吧?
这可是在家庙!
大反派该不会这么猛,要在祖宗面前做这种事吧?
见她一脸惊恐,谢慕白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勾了勾唇,冷笑道,“我还没那么厚颜无耻。”
听了这话,沈婉脸一红。
好吧,自己又想歪了。
天这么冷,大反派一定是想让她上炕取暖的。
想到这儿,沈婉便上了炕。
原以为这炕肯定烧的极为暖和,怎知却冷冰冰的。
疑惑中,大反派已经抱着她躺了下来。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一下那土炕。
突然,炕面翻转。
沈婉只觉得眼前一黑,两人便顺着一条长长的甬道往下滑落。
靠,竟然连家庙都有机关!
很快,两人便稳稳地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不远处,一点微弱的光线射了过来。
耳畔,隐隐传来士兵训练的声音。
沈婉一惊。
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还是这家庙下面别有洞天?
谢慕白并没有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踏着青石铺成的地面,在拐了几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借着墙壁上火把的光芒,沈婉清楚地看到一支装备精良的大军正在操练。
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三千人马!
“我……我这不是做梦吧?”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眼向谢慕白看去。
谢慕白微微点头:“这支军队早在五年前就开始训练了。”
“那时你就猜到了会有今天?”沈婉诧异地问。
谢慕白微微皱眉:“没错。”
“树大招风。狗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世人只知谢家,不知萧氏。”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往前走。
一看到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立刻上前行礼。
谢慕白微微点头:“你们继续,我带夫人过来看看。”
一听这话,那汉子下意识的多看了沈婉一眼。
地下操练场自修建那天开始,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进来。
看来,少主对这女人非常在意。
那汉子也没多言,立刻退下继续训练。
“你为什么带我到这儿?”看着那些卖力训练的士兵们,沈婉有些不解。
谢慕白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不想有事隐瞒你罢了。”
沈婉心中一暖。
大反派真的是太信任她了,就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敢让她知道。
只是可惜了谢慕枫,他在谢家庄筹划多时,竟不知在家庙底下还有这样一支庞大的军队。
三千人马,这绝对不是个小数字。
就连镇国公驻守玉门关,也不过十万兵马。
“你就不怕我出卖你?”她狡黠一笑,眼睛亮晶晶的。
谢慕白看了她一眼:“你舍得吗?”
这话,清楚的被正在训练的一士兵听到。
那士兵脸一烫,就连动作都有些变形。
“讨厌,都被人听到啦!”沈婉脸也红了,伸手便去掐大反派的胳膊。
谢慕白却不以为然。
听到就听到呗,谁让他们是单身狗的。
“对了,这些人你是从哪里招来的?”沈婉好奇地问。
谢慕白也没打算隐瞒,如实交代:“他们都是谢家以前的旧部,五年前我便命人把他们都召集到此处。”
“当初我在家庙附近买了些田地,维持他们饮食是足够了。”
“再加上老庄主办事又极为低调,所以这么多年来,谢家庄的秘密并没有人知道。”
见他一口一个老庄主,沈婉心不由的微微一动。
“对了,老庄主呢?”她有些不安地问,“绘冬说他们把他给囚禁在地窖,但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哪个地窖。”
这谢家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想要在这里找到那个地窖,似乎难度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