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丁老太爷两眼一翻,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算了,你们都滚吧!”他无奈地挥了挥手。
丢人就丢人,总比这大黑妞当儿媳好。
那强壮的大身板,不把儿子给压骨折才怪呢。
“爹,我和这姑娘说几句吧。”丁大少想了想,含笑向沈婉看去。
“你还是和我谈吧。”谢慕白阴着脸,冷冷地说。
想勾搭他的小女人,也得问问自己是否同意。
丁大少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和大哥谈也好。”
“大哥,请!”
谢慕白并不看他一眼,径直向前走去。
沈婉怕大反派吃亏,也找了个理由悄悄跟了过去。
“你为什么执意娶她?”谢慕白阴着脸,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
丁大少双手一摊,笑道:“当然是喜欢啊!”
谢慕白闻言,凌厉的目光如尖刀般从他身上扫过。
不过一道目光,就让丁大少如坐针毡。
他不是王七!
王七是个文人,他绝对不会有这种上位者的目光!
谢慕白冷冷一笑:“丁大少从十三岁身边便没缺过女人,十七岁时养了一处外室。”
“如果没记错,你那位外室姓秦,还是个寡妇。”
“那寡妇给你生了个女儿,生下来时双眼仿佛蒙了一层白雾,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听这话,丁大少脸色陡然一变。
“你到底是谁?”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清澈的眼底掠过一抹明显的杀意。
秦氏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他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不娶亲也是为了她。
丁家大富,丁老太爷绝对不允许他娶一寡妇进门的!
谢慕白不动声色地冷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娶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丁大少心里暗暗算盘着。
这男人既然知道秦氏,想必来头不小,丁家怕是得罪不起。
“谁说我不知道她名字的?”他想了想,说,“她叫沈婉,襄阳侯庶女。”
谢慕白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声音阴冷的可怕:“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丁大少脸一黑,咬牙切齿地骂道,“前年去京城,我和她在街上发生口角,那恶女差点没把我裤子给扒了!”
“别说戴面具,就算化成灰老子也绝对认得她!”
一听这话,沈婉差点没哭出声来。
这可恶的原主,分明是不坑死自己誓不罢休啊!
“沈婉没有哥哥。”丁大少深吸一口气,向谢慕白看去,“既然不是亲妹妹,你又何必如此护着。”
“听我一句劝,离她远点,否则她会连你一起拐上床的!”
谢慕白闻言,目光犀利的可怕。
突然,他伸出大手死死地攥住了丁大少的手腕。
“放开,疼……”丁大少痛的脸色煞白。
谢慕白并没有放手,一脸轻蔑地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这些鬼话吗?”
“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如果不说,我不敢保证秦氏母女的安全。”
丁大少脸色陡然一变。
“你无耻!”他白着脸,厉声骂道。
谢慕白也没生气,只是冷眼向他看去:“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你可以叫,但我敢保证在家丁赶到之前要了你的命。”
这话丁大少绝对信,毕竟这男人的目光实在是太恐怖了。
不对,他不是人,他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行,我说!”丁大少咬咬牙,“秦氏亡夫的叔叔在豫州,他让秦氏找人拆散沈婉和世子爷。”
“如果这事成了,他就可以代侄子写下放妻书。”
“我不能再拖了,如今孩子已经两岁了,我必须给她们母女个名分。”
谢慕白微微皱眉:“秦氏亡夫姓什么?”
“姓权,听说他叔叔是个哑巴。”丁大少如实说。
原来是哑叔的缘故!
沈婉微微扶额。
“放妻书的事可以交给我。”谢慕白想了想,说,“我要那朵雪莲。”
丁大少心中一喜。
可转念一想,他还是摇摇头:“那雪莲是丁家传家宝,我爹不会同意的。”
“如果我能治好你女儿的眼睛呢。”沈婉听了,从假山后走了出来。
听了半天,她几乎可以确定那女孩是患了新生儿白内障了。
一看到她,丁大少脸色陡然一变。
“我自己就是郎中。”他阴着脸,冷冷地说,“她眼睛什么样我心里清楚的很。”
沈婉笑道:“难道你没听说我现在已经是药王谷谷主了吗?前段时间京城闹天花就是我的人给治的。”
贺州地处边陲,信息并不是特别通畅。
再加上狗皇帝有意隐瞒,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你就继续吹吧!”丁大少冷笑道,“前几年你还吹自己要睡谢慕白呢!”
“不是我小瞧你,即便你上了花轿,这辈子你注定也得守活寡!”
沈婉脸一黑,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再说了,这和治你女儿的眼睛有什么关系?”
“当然,如果你想你女儿一辈子看不到阳光就当我没说。”
话音未落,她便拉着大反派的手往外走:“走,我们不要那雪莲了!”
见他们要走,丁大少突然有些慌了神,难道这女人真懂医术?
女儿是他的命根子。
如果错过了女儿复明的机会,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是我唐突了。”他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沈小姐,麻烦你去给小女看看!”
“只要能治好眼睛,别说是雪莲了,就算要我的命都可以!”
世人皆看到他的风流成性,却没人看到他的一片痴情。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后街一处小院。
这院子不大,小小巧巧,却收拾的非常干净。
“这么早就回来了?”听到声音,一个年轻少妇走了出来,想必她就是秦氏。
她大约二十多岁的模样,相貌清秀。
“慧儿睡了吗?”一看到她,丁大少便连忙走上前。
秦氏点点头,目光却向沈婉看去:“这位是……”
“这是我给慧儿请的郎中。”丁大少听了,连忙说。
秦氏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些年来郎中也请了不少,可每次除了折腾孩子却没半分效果。”
她摇摇头,抬眼向沈婉和大反派看去:“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