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二楼书房里,阮云笙和陆宴州两人一同站在一起,而在他们对面的,便是阮惠美。
阮惠美瞧着两人手拉着手过来,她温柔一笑,“云笙,陆宴州,你们这两个孩子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让厨房的人今晚多做两道菜,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吃。”
她一脸笑眯眯地说着。
阮云笙清冷的眸子暗了暗,并没有接下阮惠美的话,而是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疑惑,“妈妈,我和陆宴州一这一次回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想要问你。”
阮惠美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么认真,她脸上的笑容淡去,脸上严肃,“云笙,你想要问什么事?”
阮云笙抿了抿唇,最后简单地把秦家所做的事说了一番,才接下自己的话题,“妈妈,咱们阮家有没有做过和秦家一样的事?”
她的声音中带着质疑,但她心中无比希望阮家是干净的。
至少不要出大问题。
阮惠美整个会都愣了一下,脸上诧异,“云笙,你是说,那个小公司秦家,竟然做出这么大的事出来?”
“是的,妈妈,现在我想要知道阮家有没有……”
阮云笙握紧手中的拳头,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阮惠美。
阮惠美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她摇摇脑袋,“没有的事。”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阮云笙和陆宴州两人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嗯,这件事我知道了,如今博沂市的市长正在大力发扬鼓励创业打工,若是在这个时候,阮家出事的话,只怕后果会严重。”
陆宴州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的阮惠美,眸子越发深沉。
他的心中比任何人都知道要如何做。
并且,即便阮惠美没有回应他们的问题,他也可以在暗中调查出来。
阮惠美一双温柔的眼眸看着眼前两个孩子,她叹了一口气,“云笙,妈妈和你说实话,这家公司此前是阮嫣在掌管,妈妈也是后来才拿到掌管权,这其中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我也并不知道……”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阮嫣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阮惠美嘴角一勾,下意识替身边人掩饰。
她到底还是顾着阮家的脸面。
阮云笙点头,她想到还呆在工厂的李小红,身子一僵,差一点就把人给忘了,“妈妈,我知道了,我们今晚不在这里吃,我要和陆宴州一起出去办点事。”
阮惠美脸上划过几分失落,但还是笑脸答应,“好,去吧,但要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就来找妈妈。”
“好的。”
阮云笙脸上大好,心情也没有一开始沉重。
她拉着陆宴州的手臂正要一起离开,却是发现陆宴州站在原地不动,“陆宴州,你还有什么事?”
陆宴州一双漆黑的眼眸子瞥向阮云笙,“云笙,我和岳母有话要谈,你先出去。”
阮云笙清冷的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她也并没有过问,而是离开书房,还特地替他们把书房的门关上。
整个书房里只有陆宴州和阮惠美两人。
阮惠美脸上温柔的笑意快要保持不住,面对着眼前的小辈陆宴州,她只得保持稳重的态度,“陆宴州,你这孩子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让云笙知道的?”
“我把云笙交给你,我很放心,我也相信你是可以照顾好她,我女儿很聪明,人也能干,其实只要两家人同意,你们两人商量出订婚的时间,我是没有任何意见……”
阮惠美下意识觉得陆宴州特地去开阮云笙,是想要寻问她的意见。
她是十分愿意把阮云笙嫁给陆宴州,嫁到陆家。
陆宴州听着阮惠美这话,他嘴角一勾,脸上有片刻笑意,“岳母,感谢你这么相信我,愿意把云笙交到我手里,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到委屈,也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
阮惠美满意点头,脸上的笑意更加高兴。
“岳母,我有另一件事,关于整个阮家,您觉得您没有做过这件事,那阮家的其他人,有没有做过?您知道多少?”
陆宴州说完这话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像自己审问犯人时的语气,他连忙调整好自己的语气,再一次开口,“岳母,我并不是怀疑您的处事方式,我相信您的为人,但阮家的其他人……”
他既然想要和阮云笙呆在一起,他便要把一切都处理好,若是阮家出一点事,阮云笙都将无法和他呆在一起。
一来,陆家不是一般的家族,二来,虽然陆爷爷和陆奶奶是接受了阮云笙,但陆母和陆家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他和阮云笙在一起的事,更是不能让阮家在这时闹出大问题来。
阮惠美听着陆宴州话里头的意思,她的眉头紧皱起来,一向温柔优雅的阮母,在面对陆宴州的问题时,她却只觉得一阵头大。
她心中烦躁不已,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食指和中指轻轻夹着放到嘴边吸了一口。
“不介意我吸烟吧?”
阮惠美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吸烟的这个举动,阮惠美自从在农村逃出来后,便有了这个习惯,在她压力过大,或许烦躁时,便会来上一口香烟缓解。
这么多年来,无人知晓她有这个习惯。
陆宴州一眸漆黑的瞳孔盯着眼前的阮惠美,他的脸色沉了沉,“不介意。”
他的声音落下,寂静的书房里又恢复平静。
阮惠美静静抽完手中那根女士香烟,她才开口,“陆宴州,你是一个很聪明,也很出色的孩子。”
“我做事向来可以问心无愧,但阮嫣做事,向来只追求利益,从前她就为了利益出卖过阮家公司的机密,若不是我准备了两手方案,只怕阮家已经没了。”
“以她这个性格,她是很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我不确定,我没有调查过我这个姐姐做过什么事,对于她,我只希望她不要再给阮家麻烦。”
阮惠美隐忍着心中的怒火,这么多年来,她自然也是生气阮嫣的行为,可她也清楚阮爷爷和阮奶奶偏向自己,让阮嫣的心里很不满。
她不敢保证阮嫣不会做些伤害阮家利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