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心里暗骂自己倒霉,这运气也太背了点吧!
禁军统领上下打量着苏辰,一脸狐疑。
这深更半夜的,一个吏部侍郎不在家睡觉,跑到皇宫里来干什么?
还说是自己人,鬼才信!
“吏部侍郎?大半夜的,你来皇宫做什么?”
禁军统领语气冰冷,手中的长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苏辰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
“哎呀,是这样的,我之前不小心把皇上赏赐的玉佩掉在了御花园里,想着夜深人静,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就偷偷进来找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懊恼又焦急的样子。
“这玉佩可是皇上御赐之物,意义非凡,要是丢了,我可担待不起啊!”
苏辰说得情真意切,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禁军统领依旧半信半疑,但苏辰的话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派人去通报月公公。
“你在这等着,我派人去通报月公公。”
“好嘞,好嘞,多谢这位大哥!”
苏辰点头哈腰,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另一边,月公公正在指挥宫女太监们打扫宫殿,为明日早朝做准备。
他一边指挥,一边不停地打着哈欠。
这大半夜的,真是困死人了!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向月公公禀报。
“月公公,宫外有人要见您。”
月公公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懵逼。
“谁啊?这大半夜的,谁这么不懂事?”
“说是……吏部侍郎苏辰。”
侍卫小心翼翼地回答。
“苏辰?吏部侍郎?”
月公公愣住了。
月公公心里犯嘀咕,这苏辰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赶紧吩咐侍卫。
“快!带我去看看!”
月公公一路小跑,来到了宫门口。
借着昏黄的灯笼,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禁军围在中间的苏辰。
月公公顿时傻眼了。
还真是苏辰!
他怎么被绑了?
月公公连忙上前,对着禁军统领就是一顿训斥。
“你们干什么呢!这是吏部侍郎苏辰大人!还不赶紧松绑!”
苏辰揉了揉被绑得发麻的手腕,一脸幽怨地看着月公公。
“月公公,你总算来了,这帮家伙差点把我当刺抓了!”
月公公赔着笑脸,“苏大人,误会,都是误会!这深更半夜的,您怎么到宫里来了?”
“哎,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苏辰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有要事求见皇上,还请月公公通报一声。”
月公公心里咯噔一下,这苏辰大半夜求见皇上,肯定没好事!
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苏大人请稍等,老奴这就去通报。”
月公公匆匆忙忙地赶去禀报女帝。
寝宫内,赵长宁正批阅奏折。
听到月公公的禀报,她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不悦。
“苏辰?他深更半夜来做什么?”
月公公小心翼翼地回答。
“回禀陛下,苏大人说有要事求见。”
赵长宁放下手中的奏折,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个苏辰,总是给她带来各种“惊喜”。
“让他进来吧。”
苏辰跟着月公公来到寝宫,一见到赵长宁,立刻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微臣参见陛下!”
赵长宁看着苏辰这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苏辰!你深更半夜闯入皇宫,究竟所为何事?”
苏辰也不慌张,笑嘻嘻地答道。
“微臣这不是想陛下了嘛,睡不着,就过来看看。”
赵长宁一听这话,差点没气晕过去。
想她?
这个苏辰,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她强忍着怒火,阴恻恻地问道。
“哦?是吗?那朕倒是要问问,你是怎么想的?”
苏辰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当然是…想得睡不着觉啊!”
赵长宁被他这油嘴滑舌的样子气得牙痒痒。
“苏辰!你莫要胡言乱语!再敢轻薄朕,小心朕把你……”
赵长宁顿了顿,语气更加阴森。
“……把你变成太监!”
苏辰见女帝真动怒了,连忙收起嬉皮笑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他脑袋磕得砰砰响。
“微臣此次前来,实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告!”
苏辰偷偷抬眼瞄了瞄赵长宁,见她脸色稍缓,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
“关乎朝廷安危,陛下的江山社稷啊!”
赵长宁神色稍缓,重新坐回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辰。
“说!”
苏辰连忙将吏部尚书钱坤卖官鬻爵、与神秘组织勾结,甚至可能与蛮族有染之事一五一十地向女帝禀报。
说到激动处,苏辰甚至还模仿起钱坤的语气和神态,活灵活现。
赵长宁听得眉头紧锁,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苏辰察言观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从袖中掏出那块带有蛮族图腾的木牌,双手呈上。
“陛下请看,这是微臣在醉仙楼偶然所得,正是钱坤与蛮族勾结的证据!”
赵长宁接过木牌,仔细端详。
木牌上的图腾古怪而神秘,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赵长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寝宫内一片寂静,只有苏辰紧张的呼吸声。
赵长宁沉思片刻,将木牌放在桌上。
“此事事关重大,朕需得好好思量。”
她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苏辰。
“你且先退下,此事切莫声张。”
苏辰连忙叩首。
“微臣遵旨!”
他小心翼翼地退出寝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女帝沉思片刻,唤来月公公。
“月公公,你暗中派人调查此事,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月公公躬身应道。
“老奴遵旨。”
赵长宁又看向苏辰离去的方向,眼神复杂。
她对苏辰的话半信半疑。
一方面,钱坤位高权重,在朝中根深蒂固,若他真与蛮族勾结,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方面,苏辰此人油嘴滑舌,行事乖张,他的话也未必可信。
赵长宁心中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