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谈话、见面
“你这是要去哪里？”羽兮看出车子前进的方向并不是警局。
“机场路附近的一家咖啡店。”我没有任何隐瞒。
“现在已经快7点了，我必须在8点之前到那里见一个人。”
“什么人？”
“向阳。”
听见我的话，羽兮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疑惑的问道：“我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生物学家，但是你找他做什么？”
“上次在龙邦生物医疗科技有限公司的时候见过他，可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科学家，又有自己的研究室。据我所知，他几乎不会跟其他人合作，只会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之中，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成就。”我解释一下。
羽兮非常聪明，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你觉得他跟苏垌有合作？”
“是的。从当时的情况可以判断出向阳经常来到那里，要不然保安也不会那副献殷勤的模样。”我答道。
这时羽兮继续问道：“就算他与苏垌有合作，那跟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从目前来看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以想要亲自与他会上一面。”
“你打算就这样与他见面。”羽兮明白了，然后提醒下他的穿着。
“是有些脏，但不是没时间了啊，不能回家换衣服。”我也明白这一点。羽兮呵呵一笑：“你们男人啊就是不会注意这种细节。向阳是一个很有名的人，相信他看人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果你以这个样子过去，就是对他的不礼貌。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意，但你必须要呈现出良好的一样，毕竟你现在代表的是警局。”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反问一句。
“当然是换衣服了。你先去洗手间洗把脸，我则是去里面的免税店帮你买衣服，包管让你满意。”羽兮说道。
我一想也行：“那就这么办。”
7点40分，我从洗手间出来，然后来到了刚才约定好的免税店。
“你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买了这么多东西？”我看着羽兮手中大包小包的袋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羽兮微微一笑：“你管我这么多，赶紧拿着这套衣服换一下。”
8点整，我在事先约好的地方见到了向阳。
他看上去跟电视上的一样，有些矮胖，白发，但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
“你就是陈警官吧，看上去比想象中的要帅气很多。”向阳看着我，赞美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平时穿惯了休闲T桖，突然换上一套正规的衣服，着实有些不大习惯。
“向阳老师，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我这次主要是想请问您一些事情？”
“请讲。”
“那我就直入主题，您跟龙邦生物医疗科技有限公司是不是有合作？”
“应该算是吧。他们主要为我的一个项目提供一些数据支持。”向阳点头：“陈警官，这有什么问题吗？”“那除了这些数据支持外，还有其他合作吗？”
“这倒没有了。”
我在对话过程中突然问道：“您认识舒庆隆吗？”
“当然认识了。他对全人类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向阳感慨一句。
“我是指朋友之间的认识。”我纠正一句。
向阳有些不确定：“应该不算吧。我们之间只是泛泛的交谈而已。在我的印象中，我们之间偶遇了几次，象征性的打了招呼而已。”
“这么说你跟他没有实质上的合作了？”
“是的。”向阳点了点头。
“那您知道他死了吗？”我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死了？”他的脸上满是震惊：“这怎么可能？他这么的有名，我怎么没有从新闻上看到。”
“这是警方的机密。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外人绝对不会超过三个。”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别人说。”向阳立即保证，然后试探性的问道：“既然警方参与了调查，那就说明舒老的死另有原因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这也是我来找你的重要原因。”
“找我？”向阳一脸迷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准确来说跟您没有任何关系，但跟龙邦生物医疗科技公司有关系。上次我们去那里调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你，于是这次就想见见你，与您聊一聊这个公司。”我的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向阳的右手已经捂住了张大的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我：“陈警官，你不会想说舒老的死跟公司有关吧。”
“虽然这是我的猜测，但应该就是这样子。我希望能够从你这里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公司，也了解一下苏垌。”
向阳沉思了一会：“陈警官，如果你没有跟我说起过舒老的事情，那么我一定能够很好的回答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您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鼓励他。
于是乎向阳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他之所以会选择与龙邦生物医疗科技有限公司合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舒老在这里制造出了XY药剂。从这点上来说，这家公司具备了一切良好的条件，也因此在业界有着极高的评价。
他见过苏垌，也跟对方畅聊了很久，能够感觉出那是一个对科学有非常热忱的人，同时专心于这方面的一个人。另外他的团队也非常厉害，不仅有舒老，还有冯栋梁等等一批有名的科学家。
他边说边看手表：“陈警官，我的航班快要起飞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走了。”
“向阳老师，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他看着我，示意我讲出来。
“您觉得世上有兽人吗？”我的话明显让他一愣。
随即向阳大笑了起来：“陈警官，那个问题不会就是你提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我继续说道：“不过我确实有看过那期栏目。”
“既然你看过了，那应该也知道了我的答案，为什么还要再问这个问题？”向阳疑惑的问道。
“因为舒老很有可能就是被兽人杀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向阳霍的站了起来。
我示意他不要太激动，然后说道：“我调查到的一个证人说那天晚上曾见到了老虎兽人。”
说到这里，我还故意拿出手机，把那张画稿的照片找了出来。
“这不就是游戏中的兽人吗？”向阳冷笑一声：“陈警官，你是在玩我吗？”
我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事实上除了我的人证之外，我最近也经历了这些事情。”
“就在昨晚，有人派出老虎想要杀了我。在我即将死的时候，又有人救了我。那个人的双手膨胀了起来就像这画中兽人的手臂一样，粗壮而又强壮。”
向阳作势站了起来：“陈警官，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你还是要说这些，那我只能走了。”“打扰了，祝你工作顺利。”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让开了道。
向阳看了我一眼后，走出了店，向着机场走去。
这时羽兮不高兴的走了过来：“我刚才都听见了，昨晚你明明遇险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我答道：“我说的那些，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了，你没有理由骗我。”
“连你都相信我，那向阳应该有问题？”
“就因为我相信你，而他不相信你，所以他就有问题？你这是什么逻辑啊？”羽兮白了我一眼。
我掷地有声的答道：“如果他是普通人，那么这一切就不会有问题。可他是向阳，是一名生物科学家，而且还是致力于DNA变异研究，曾经也发表了很多疯狂的言论。那些言论中就有探讨过兽人的问题。”
“你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在我提出了这么多证据面前还矢口否认，没有一丝的兴趣，显然就是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他越是这样一幅不相信的神情，那就代表问题越大。”
羽兮有些无奈：“陈阳，你的这番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实际上完全没有道理。这些纯粹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根本就站不住脚。”
我没有反驳，因为知道这些说再多也没有用。如果我没有亲身经历那种事情，我也不会选择相信。
叮铃铃……我的手机声响了起来：“周晋，有什么事情？”
“刚才局里收到了一封信。”
“信？”我有些疑惑：“谁写的？里面是什么内容？”
“齐朗写的。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但需要面谈。如果答应，10点在儿童公园碰面。”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你也安排下人，见到人后必须保护起来。”我有些兴奋，同时又想到了昨天的纸条。
羽兮开口说道：“你也在想那张纸条是不是齐朗写的？”
我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如果是，那么情况没有想象中的好。如果不是，说明事情更加复杂了。”
“不管是不是，这次的行动肯定偏好。毕竟是在白天而不是晚上。”
“这倒也是。只要能见到齐朗，那么案子或许就能破了，只求别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所预料的发展，甚至比这还要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