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骨、鳞片
“羽兮，差点忘记了。昨天你们对孙颖的审讯怎么样？”警局内，我对着羽兮说道。
羽兮也想起了这点：“孙颖说她没有见过所谓的兽人。当时高空坠下尸体后她非常紧张，浑身瑟瑟发抖，哪怕是在车子里也是低着头，不过最后她确实有听到野兽的吼叫声，至于是不是老虎就不清楚，也有可能是狮子。”
我听了后仔细分析了一会，且不论兽人是否存在。当时肯定是有野兽的吼叫声，这点已经明确。除了这点之外，当时我们找到第一现场的时候也听到了吼叫声。再加上老莫的验证，老虎肯定在现场出现过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后来我们找到了车子，也从中找到了许简和孙颖。后来也调查过他们与舒老，无论从哪点看他们都不可能跟舒老有任何关系，而且从头到尾都不认识舒老的身份。再加上许简是为了掩护自己的婚外情，不得不这么做。换句话说在许简和孙颖身上唯一找到的有用信息就是更加确认了老虎的存在。
舒卿听了我的话，问道：“陈阳，按照你这么分析的话，那我们是不是没路走了？”
我微微一笑：“谁说没路走了。一开始我不是得出了四种猜测，其中第四种可能性最高嘛？现在就等周晋，蛮牛和夜歌三人回来，或许会有重要的信息。”
“那我们除了等还要做什么？”舒卿再次问道。
我看向羽兮：“上次带来的录像在哪里？”
“我的桌上。”
“那好，现在你和孙颖就好好看一看录像，应该会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我说道。羽兮疑惑的问道：“那我们看录像，你去干什么？”
“找人。”我神秘一笑。
舒卿也想问，最后被羽兮阻止了：“算了。我们还是先看录像，到了该说的时候陈阳自然会告诉我们。”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晚上5点左右。
“羽兮，你那边有找到线索吗？”舒卿问道。
“从录像上可以看出来舒老真的是一个很敬业的科学家。一个月的时间里差不多有20来天都是在加班。”
“是啊。虽然我早就知道爷爷是一个工作很勤奋的人，但以前都没有彻底感受到这点，只知道他整天板着一张脸，早出晚归，都不跟我说话，就好像我不是他的孙女一样。”舒卿的泪点很低，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同事走了过来问道：“羽兮，知道陈阳在哪里吗？”
“出什么事了。”她能明显感受到对方非常着急。
“我们接到报案。说是在城郊外的森林中发现了散乱的白骨。”他说道。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们手头上正有一个案子要破，没有精力负责另外一个案子。”羽兮答道，毕竟舒老的案子影响性太大了。
那人答道：“我知道。本来我们也不打算找陈阳。可是老莫已经去过现场了，他说必须要让陈阳去一趟，也许那些白骨跟你们的案子有关系。”
羽兮了然，可是她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欠费的消息。
怪不得老莫让人来找陈阳，原来他早就联系过了，只不过联系不到而已。
“现在怎么办？”舒卿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找人了。”就在羽兮和舒卿打算行动的时候，我回来了。
“陈阳，跟我们走。”羽兮和舒卿拉着我就坐上了车。
在车上，她大致跟我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而我已经想到了一点。
“难不成那些散乱的白骨跟老虎有关？”
当我们来到郊外森林的时候，那里已经拦起了长长的警戒线。
顺着同事指的方向，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老莫。
“老莫，这些白骨不会就是老虎的杰作吧。”我第一时间问道。
然而老莫摇了摇头：“不是。经过初步检测那些白骨身上还带有一点点肉，但是头和其它部位已经找不到了。不过从现有白骨上野兽的痕迹可以判断，应该是有猎狗或者食肉性的动物带走了它们。”
我有些疑惑：“老莫，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有听出来跟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确实跟你现在的案子没关系，但跟你以前调查的案子有关系。”说到这里，老莫走到一边，拿出一个证物袋，递了过去。
我看见证物袋的第一眼，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了：“你是在哪里发现的鳞片？”
“就在这些白骨附近。”
“你确定鳞片来自同一个动物吗？”
“从外形上来说，两者确实非常相近。至于是否来自同一个动物，回去之后自然会验一下。另外有些骨头也跟上次发现的尸体一样，被外力硬生生的挤裂了。之所以叫你过来，只是想第一时间说明这个情况，也许你能够从现场发现什么？”老莫说道。
“谢谢。”我接着问道：“知道死者是男还是女？”
老莫答道：“运气比较好，我们找到了比较完整的骨盆。正常来说男性骨盆外形窄而长，骨盆上口较小，近似桃心，骨盆腔的形态似漏斗，耻骨弓的角度为70度～75度。女性骨盆外形宽而短，骨盆上口较大，近似圆形，骨盆腔的形态呈圆桶状，耻骨弓的角度为90度～100度。”
“从这点上就可以判断，这些白骨应该来自一个女人。”老莫指着那个骨盆继续说道：“从骨盆的大小，发展情况来分辨，年纪应该在20多岁。”
“能不能找到女尸的身份？”我着急的问道。
“这个有点麻烦。森林里晚上的湿气较重，而白天温度过高，两者温差过大，夏天的太阳又比较毒，经过如此暴晒，想要提取DNA需要花费很快一段时间。再加上这里又有野兽出没，那就更加的难上加难了。”老莫叹了一口气。
我立即说道：“老莫，我知道以你的技术绝对可以的。”
“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老莫有些无奈。
“对了，你能得出她的初步死亡时间吗？”
“应该在一个星期左右。更加具体的要回到局里，经过检验，不过你也别报太大希望。”老莫再次强调了一点，然后忽然看见了一个身影，对她说道：“你是谁？不要乱动这些证据。”
听了老莫的话，我转过头看去。原来舒卿正蹲在那里，想要用手去碰那些白骨。
我看见她这么做，有些责怪自己，同时也觉得有些诧异。正常来说，一个女生看见这些白骨，第一反应应该是惊叫着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舒卿，舒卿。”我紧随其后叫了两句。
她似乎没有听见我和老莫的话，继续去碰那些白骨。
“舒卿。”我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了，转过头来看着我。可我竟然从她的脸上看见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尽管很快就消失不见，但我的内心总有些不舒服。
“她刚才是笑了吗？”我在心底里问着自己。
“陈阳，你叫我做什么？”舒卿疑惑的问道。
我还没回答，老莫厉声喝道：“不管你是不是跟陈阳认识，但这里是我的现场，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碰它们，懂了吗？”
“知道了。”她轻声的答道，但是眼睛里已经有一些婆娑了。“老莫，看来你一直单身不是没有道理。”羽兮怒怼过去。
老莫白了她一眼，他当然知道羽兮的厉害。
自从她来到局里之后，上上下下的男同事都为她疯狂，哪怕她有时候展现了一些恶魔手段，但对大部分的男人来说都选择了原谅。
也许这就是美女的魅力，它能让大多数的男人甘愿为她臣服。
可惜老莫除外，他最明白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有更多的男人愿意前赴后继的替她奋战。
他不再多说这些，告诉下面的人手脚麻利一些，尽快把证物都收集起来。
“你是不是想到了美杜莎？”羽兮非常聪慧，一眼就看出了我先前在想些什么。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美杜莎是怎么做到，但郑国和陈万里就是死在她的手中，而那片鳞片肯定跟美杜莎有关。后来老莫做过检测，那个鳞片来自蛇，所以美杜莎肯定跟蛇有一定的关系。”我继续分析：“美杜莎跟慕明君也有联系。不过后来她又消失匿迹了，没有在慕明君周围发现她的痕迹。”
“如果这里的鳞片真的跟那个鳞片一样，那就代表美杜莎杀了这个人。据我对她的了解，一旦她出手，那么必然会有一个惊天阴谋。”
“除此之外，最可怕的是她的易容术。就算她真的站在我的面前，恐怕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郊外森林的调查很快就结束了，我没有找到其他更多的线索，但深深记住了那个鳞片。
在我回到局里之后，夜歌第一个过来汇报工作。
他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搜索了网络上所有的资料，但得出的结论是目前没有出现任何一列不良的情况。从这点上不得不佩服舒老的伟大，竟然能够真的做出无副作用的药剂。
但是我的脑海中给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真的是这样吗？还是背后有人在操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