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
葬仙谷。
葬仙谷乃是中州之地有名的禁地,听闻此地陨落过一尊仙,故而得名。
葬仙谷之中有大恐怖,进入其中之人,十死无生。
就算武圣强者进入其中,也很难再走出来。
除了那些不要命,或者说想要靠其中的机缘逆天改命的,很少有人再进入其中。
当年那尊仙陨落,听闻留下了通天宝藏,甚至于有通往仙界的办法。
但经过上百万年的查探,却是连一根毛都未曾看到。
慢慢的,传闻也就真的变成了传闻。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葬仙谷之中,坐落着一方势力。
圣教!
圣教大殿。
大殿之中空无一人,而且四周极为阴森,黑暗得没有一丁点光亮,衬得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恐怖。
紧接着大殿的四周,突然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幽冥之火一般。
而通过这些幽蓝色的火焰,也看清楚了圣教大殿之中的布局。
大殿的左右两边,尽数是一些或端坐,或站立,或侧卧的石像。
这些石像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像是真人一般。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石像里,有佛陀,有道人,有妖兽,有海兽,更有魔头。
整个大殿,就像是各方势力派人来参会一般,各式各样。
“如何?”
大殿的最上首,一个站立在莲台之上的巨大石像开口询问了起来。
石像依旧是石像,没有半点人化,只不过是声音是从石像之中传出来的罢了。
这尊石像没有头颅,看石像上的装饰也看不出男女,比较中性。
不过最让人惊奇的还是石像所透露出的东西。
左手不像手,像是狼爪,手持佛门念珠,右手背上有鳞片覆盖,手拿道家佛尘。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各个族群的融合一般。
可是这世界,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
而且为何没有头颅,头颅又隐藏着些什么样的秘密?
“烈阳圣地之事和设想的一样,尚在可控范围。”
大殿的左边,一位道人模样的石像中传出了声音。
“嗯。”
“遗弃之地的血灵估计也差不多了。”
“派人前去收取,以免夜长梦多。”
“另外,圣姑泪不容有失,想办法将其收回。”
中间那尊巨大的佛像之中传出了声音。
“圣姑泪落入那人的手中,若是想要收取,怕是不易。”
“贸然动手,怕是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耽误大计。”
“我看落入北原的那颗灵珠,冰亦属水,不如用其替代。”
那位道人再度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属性相同,能够发挥出相同的效果,又何苦自找麻烦呢?
“我看此事可行。”
“那枚灵珠之事,我会派人出手夺取。”
一尊神女模样的石像中传出了声音,毕竟她出身北原,想要夺得那颗灵珠,问题并不大。
“既是如此,那便去办吧!”
中央处的石像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也未曾多说些什么。
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一旦大计开启,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
“龙血木,便交由你去办,务必不能出现问题。”
石像想到了什么,看向一位倚靠在拐杖上的老者石像开口。
“嗯。”
老者淡淡的开口,似乎连回答都影响他睡觉一般。
圣教的手中,已经有了浮屠塔,只等这几样东西收齐。
届时谋划多年的大计可成,他圣教,也不用在拘泥于一亩三分地。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开启幽冥秘境,吸引目光吧!”
一位大肚佛陀石像中传出了声音,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而在场不少石像听到这话,纷纷传出声音,表明自己的态度。
“散了吧!”
既然确定了下来,那便没有了再交谈下去的必要。
周围幽蓝色的火焰散去,整个大殿之中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对于这一切,苏珩并不知晓。
而此刻的他,已然向着玉京城之中进发。
玉京。
作为大楚的都城,整个南域的中心,其繁华程度,远比想象之中的还要繁华。
苏珩站立在灵舟之上,俯瞰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玉京城,一股渺小之感在心里萌发。
整个玉京城,就像一只匍匐在地的巨大猛兽,像是下一秒就要苏醒一般。
玉京城分为五个区域,最外层是坐落在玉京城四方的四大辅城。
外层。
内层。
皇城。
帝宫。
一共五大区域,每个区域的范围都极为宽广,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愧是南域的霸主,这阵法还真是大手笔。”
袁天罡站立在甲板之上,俯瞰着不远处的玉京城,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以他的眼力见,又如何看不出玉京城内大阵的不凡。
四大辅城作为阵基,以中央帝宫为阵眼,结合周围的风水地势。
如此大阵,恐怕就算是武帝强者来了,估计都讨不了好。
而且若是他没看错的话,这阵法的核心处有一柄帝兵作为阵眼才是。
听到这话,苏逸并未多说些什么。
十个阵法师来了,九个都是这么说的。
他都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骁龙卫卫主是个面瘫脸,一直保持着沉默状态,并未开口。
倒是秉笔内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袁天罡。
他的见识摆在这里,自然能够看得出袁天罡的不凡。
对方的修为虽然在自己之下,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给自己一股威胁之感。
而且对方身上有股令他熟悉的气息,像是在招贤台的某人身上感受过一般。
而袁天罡之所以出现在此地之中,自然是苏珩的意思。
哪怕他心中有了猜测,但却并未确定,只身一人来到玉京城,多少有些不安全。
所以直接将时间神塔召回系统空间,再取出,将袁天罡给唤了出来。
有着时间神塔这件神器在,就算大楚这边有任何的不轨的心思。
他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况且那件东西在烈阳圣地没用上。
若是大楚不知死活,他不介意让对方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