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退下后,苏珩的目光也是看向了沐杉。
“世叔知道这镇南军之中有皇室的人吗?”
苏珩盯着沐杉,直直开口。
沐杉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镇南王府不也归皇室统辖吗?
世子如此问,莫非是...
“知道。”
沐杉沉思了两秒,还是选择了开口回答。
“明日大军开拔之前,我不希望这些人还活着。”
“沐将军,懂?”
苏珩的目光满是冷漠,没有一丁点感情。
能为他所用便用,不能为他所用,那便也没必要占着这个位置了。
“卑职明白。”
思索再三,沐杉还是选择了答应。
若是他不答应,恐怕两人绝不会让他离开这里。
“今晚的月色应当不错,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天干物燥了。”
苏珩没由来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沐杉能够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之辈,立马就明白了自家世子的意思。
世子这是要放火烧山啊!
“世子,此计虽好,但到底有伤天和。”
“若是传回朝中,怕是会引起朝臣弹劾。”
“传出去,对于世子您的名声也不太好。”
沐杉开口,脸上满是忧心之色。
如此有伤天和之举,若真做了,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啊!
苏珩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无语。
若是换做三国时期那位,恐怕还嫌此计不够毒吧?
“赵高。”
苏珩朝暗中开口,紧接着赵高便从暗中走了出来。
见到营帐里还有其他人,沐杉下意识大惊。
紧接着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传来,让他极为忌惮。
他是大宗师后期,能让他忌惮的人,唯有大宗师巅峰。
眼前这人是大宗师巅峰,是和王爷一般境界之人?
沐杉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苏珩,还有苏珩身后的两位大宗师。
在南境,他也是十足十的高层,又是王爷的心腹,对于南境的大宗师强者,他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
可眼前这三人,他是一点也不清楚,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般。
“你协助沐杉,做好此事。”
苏珩直接开口,吩咐起了赵高。
“老奴明白。”
赵高微微躬身,应了一声。
“沐将军,本世子不是再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懂?”
“卑职明白。”
事已至此,沐杉就是想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呢?
“退下吧!本世子要休息了。”
被占了营帐,沐杉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能退下。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百黎族地界。
“将军,此地应当差不多了吧?”
一位镇南军士兵开口,不由得询问起了自家将军一句。
“分头行动。”
那将军查看了一番,也是觉得差不多了,让手底下的人纷纷行动。
紧接着一行人便四散开来,拿出火折子,点起了火。
段斌看着手底下的人放起了火,而且火势在不断蔓延,脸上也是不由得露出了冷笑。
他可不止派人在这里点火,相邻百黎境内之地,他亦是让人点了火。
若是大乾民众知晓,这位镇南王世子如此丧心病狂,放火烧山,不知会怎么想?
若是舆论再厉害一些,怕是连镇南王的爵位都无法继承了吧?
段斌脸上满是冷笑。
镇南王府拥兵自重,不敬皇室,死有余辜。
火势不断蔓延,短短片刻时间,便已经将入目之处都尽数染成了火红之色。
只不过那些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刚刚转身,一道利刃便直接割破了他的喉咙,让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段斌睁大了双眼,伸手想要去捂住自己的伤口。
迷糊中好像看到了一道转身离开的背影。
解决完这些,罗网的杀手们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至于对方还派了人去其他地方放火,这种事情,罗网又如何会没有察觉。
镇南军大营。
看着百黎族方向的天边已然泛起了红光,沐杉不由得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私底下可真够狠的。
将那些人派出,让他们放火,完了之后杀人灭口。
一石二鸟。
既放了火,也解决了麻烦。
“将军,都是邻居,百黎一族遭遇了天灾,我等应该伸以援手才是。”
赵高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沐杉盯着赵高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世子的营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
苏珩起床后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
这床可真够硬的,老腰都睡疼了。
“系统,签到。”
醒来的第一件事,先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护心镜一块。”
“名称:护心镜
作用:可抵挡大宗师巅峰致命一击。”
还算不错,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这么一块护心镜,对于自己的安危多少也能有些保障。
“他们人呢?”
看见站立在一旁的问夏,苏珩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句。
“听说百黎族遭遇天灾,沐将军带人去救火去了。”
问夏并不清楚这并非天灾,而是人为,将自己所知晓的禀明给了自家世子。
听到这话,苏珩忍不住一个无语。
这是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都已经发檄文征讨了,来这一套?
掩耳盗铃呢?
直接趁着火势,将百黎一族拿下不就行了吗?
“收拾东西,回王府。”
苏珩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开口,吩咐了问夏一句。
“现在?”
“可两位供奉,还有赵先生都已经随沐将军去百黎族了,此刻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问夏开口,将自己的担忧给说了出来。
“傻丫头,没有危险还怎么钓鱼?”
“下去办吧!”
问夏虽然不解,但世子都已经吩咐了,她也只能去办。
问夏走后,苏珩的脸冷了下来。
这镇南军之中,怕是还有李乾皇室的人。
而且,这个时候,想杀自己的,应该不止李乾皇室吧?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惧以身作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