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师尊,我们来双修吧28
“呵,此子虽然狂妄,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话已至此,竟是赞同那苏里的话的。
周围长老们也在闲来无事打趣道,却都是不看好那十年来一直都是吊车尾的凌一木。
苏铛倒是觉得如此看来,倒是挺好玩的,看人打脸,上帝视角真是令人舒服。
“银角剑。”苏里说完,神色冷然地召唤出飞剑,浑身上下爆发出一阵水汽柔和的气旋,淡蓝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气势凌然。
苏里,筑基期中期,水灵根,剑修。
凌一木站的笔直如松,神色认真,缓缓念道。
“荆棘剑。”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隐隐绰绰的剑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如同潜伏在森林深处的猛虎,平静中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
苏里心里本来还不以为意,等到双方互相爆开了灵力,气势大涨时,那凌一木的气势竟然同他不相上下!
他几乎是立刻就改变了战略,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里早在一年前就突破了筑基中期,比之前凌一木前一战的对手齐昂自然修为更加高深,也难缠得多,他看得分明,那凌一木也是最近才突破到筑基的,境界不稳,战斗经验缺乏,他心里冷笑,就这么一身能让人一眼看清楚的本事,有何依仗觉得自己能进入内门的?!
内门弟子一般以宗门大比比试和长老们的评定为考核标准。
天赋平庸者,心术不正者,好吃懒做者,不忠昆仑者,不得进入内门,重则驱逐出昆仑。凌一木便是中了那第一条,可是现在他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短短的一年时间,他竟然就默默地突破了筑基,如没有意外,他是可以进入内门的。
但是……苏里目光冷漠,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凌一木的面前,除了金丹以上的长老们,众人竟然找不到那苏里的踪迹了,可见速度快的惊人。
有人已经开始替凌一木擦一把冷汗了,生怕这场战斗又结束得太快,让人一口闷气憋在心口,难受。
凌一木飞剑竖起,挡在身前,他的衣袖无风自起,眼神锐利。
“哦?”苏铛身旁的那长老突然笑了出来,“这孩子是不是已经到筑既中期了?”
苏铛淡淡地笑而不语,是已经筑基末期了。
这个实力修为,如果没有意外,他是可以轻易地进入宗门大比前二十的。但是……只怕他野心不小,不甘于此的。
“叮!”一把飞剑凭空出现在凌一木的头顶上方,攻势汹汹,令人措手不及,下一秒,凌一木的飞剑就挡住了它的全部进攻,两者相撞,如同两虎相争,一方肯定是要示弱的。
不到一刻钟,相持不下的画面就以凌一木的后退开始了倒戈,众人亢奋地看着凌一木被苏里追着打,毫无还手之力,只觉得心里舒坦极了。
哈哈哈哈,想看凌一木笑话的不在少数。
“果然弱的很。”苏里冷笑道,抬手御剑站于半空中,浑身气势一变,周围的空气粘稠至刚,大家心里一跳,这是要放大招秒人了?!
凌一木被他追至台上的角落里,衣袖被削了两块,看到此,嘴角属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无人知道,只有苏铛看清了,眨了眨眼。
“该结束了。”
苏里刚睁开眼睛,灵力蓬勃跳跃着,可是视线之内,目标凌一木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原地只留下一抹虚影慢慢消散……
众人一惊,皆是上下打量找那不知道消失在哪里的凌一木,神色凝重者不在少数。
凌一木知道自己的血液已经开始沸腾起来了,嘴角咧开的弧度越放越大。
扮猪吃老虎?不存在的。
绝对的实力面前,只要干就对了!
凌一木抬眸,却见那双眼睛竟然如同异兽,黄金眼,暴戾气息充斥开来,眼里带着冷静的疯狂和执妄。
台上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灵力波动,爆炸声此起彼伏,引得周围的比武台都停下打斗,看了过来,好奇惊讶,心惊胆战。
苏铛觉得脑壳疼,哎呀妈呀脑壳疼脑壳疼……
又是一个疯子,他讨厌疯子,任何疯子都讨厌,他的眼睛转了转,觉得自己有必要学会曲折救兵。
……
凌一木胜了,全须全尾站的挺直,而苏里却重伤昏迷。
这一战一时成了昆仑弟子上下津津乐道的话题,随着凌一木接连两天爆了两场冷门之后,终于得到了其余弟子的重视,有弟子早已经拓印下了他那连着赢了两场的比赛视频,当然也有人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
“哈哈哈师弟,你紧张什么?此子不过是赢了两场比赛。”
“做点准备还是好的。”这是两名师兄弟。
“说的也是,免得阴沟里翻船了。”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对大师兄形成威胁就是了。”“大师兄是我们昆仑第一人,自然是不可能的。”
……
有些人的王者之位,不会轻易因为一个突然闯出来的黑马而有所憾动,蝼蚁之威,不足挂齿。
昆仑大师兄仅仅一招就结束了比赛,没有多逗留,转身离开了,背影孤傲冷峻。
大师兄言焚军是昆仑这一代当之无愧的第一人,修为深不可测,实力手段凌厉非常,对凌一木之流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起来,比起二师兄让凌一木愤恨之外,大师兄却是让凌一木赞赏佩服的第一人,言焚军是一枚不折不扣的武痴,心思单纯,一心一意只想要在修真大道上有所进步。
苏铛回到住处,昨日新挖出来的酒酿现在挂在屋檐下,方才下了一阵毛毛细雨,黑陶罐被打湿了,酒香味儿沿着沉湿的空气扑进苏铛的鼻腔里,惹得美人一阵心花怒放,开心不已。
这会儿,牛毛细雨早就停歇了,不过又飞来了一大片浓郁如同牛乳的白雾,朦朦胧胧地遮掩住了洞府的四方景色,杏树古朴歪扭的枝桠探出云雾,枝头上还挂着三三两两的花骨朵,孱弱无依。
苏铛抱着酒坛子靠在杏树下,树叶儿落了一地,湿漉漉的,不过他一挥袖,便干净松软如初了,飘香酒味儿传出老远,可惜无人能闻。
“啊!!!”突然一阵尖叫声传到了这里来,让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