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听出裴司钰语气里的气愤。
也是她和他在一起后,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她是怕他的,可她不认为说错了话。
既然她没错,就没必要退让。
“对,在我看来就是如此。”她挺直脊背给自己勇气,“他站在你面前弯着腰,如此的卑微只为一份工作。你高高在上,看在我的关系上,一句话就让他心想事成,你这不是施舍是什么?我不要你给他这份工作,他要工作可以去求职,我也帮他求职,所以不用你帮他。”
“乔麦!”裴司钰一把掐着乔麦的下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乔麦疼得眼眶泛红,她眼神坚定不退缩。
近距离,裴司钰把乔麦神情尽收眼底,似是没有想到向来娇软如猫的乔麦明明都快要哭出来,却为了李泽化身猎豹对他露出强势一面。
这样的乔麦让他眼里的阴鹫更浓。
“你没有问过李泽愿不愿意不要这份工作,就擅自替他做主让他丢工作,你要是巧弄成拙,他……”
“他不会生我的气。”乔麦忍痛而语气发颤,“他向来什么都听我的。”
裴司钰眼里滔天怒火,身上散发的寒意如冰棱锐利,掐着乔麦的手不自觉用力。
“哦,你们真恩爱。”
乔麦终于被裴司钰给掐哭了,眼泪簌簌直流。
裴司钰一看乔麦落泪,眉眼间的戾气瞬间消失无踪。
“别哭。”
乔麦和裴司钰之间只是交易关系,她不想因李泽欠他人情。
“你弄疼我了。”
裴司钰看着乔麦下巴上的红指印,语气不在冰冷,声音轻柔的哄着:“不哭了,乖……”
他越哄乔麦,她哭的越厉害,泪水烫了他的手。
他双手捧住乔麦的脸,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乔麦瞪大双眼,感受着脸上属于裴司钰的微凉的唇温,一下子连哭都忘记。
裴司钰一手扣着乔麦后脑,一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被捏红的下巴,见她不哭了,声音低沉:“麦麦,我对你说了,我愿意给李泽这份工作。这愿意并不是我对他的施舍和羞辱,而是我对他的补偿。”
乔麦听不懂裴司钰的话。
“补偿?什么补偿?”
“因为我介入了你和李泽之间,逼你与李泽分手。”裴司钰哑声,目光幽幽凝视着乔麦,说的耐人寻味,“所以我对李泽心有亏欠,才想弥补他。”
乔麦脸色唰的一下子惨白如纸,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仿佛连灵魂都被冻得发抖。
心有亏欠——这四个字让她想起如今不堪的自己,更没办法承受李泽接受裴司钰给与的这份工作。
因为经理这个职位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她脸上,清楚的让她知道自己和裴司钰不堪的关系,才让李泽得到这份工作。
要是有一天李泽得知她和裴司钰的关系并不清白,作为裴司钰下属的李泽会疯掉,也会唾弃她的肮脏。
她承受不住这个结果。
裴司钰看穿了乔麦的心思,他眼神晦涩,低声说:“麦麦,李泽需要这份工作,有我护着他,他将会出人头地,这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会保密。”
他意有所指:“张丽雅没资源,她给李泽介绍的人脉都不值一提。我相信你不想让李泽永远像今晚对我这样弯着腰卑微一辈子,那他就需要我给的这份工作,可以体面,可以平步青云,也可以减轻我的不安。”
乔麦哑言。
她断崖式的对李泽分手本就是自己的不对,又要剥夺他的前程。
她一想到李泽点头哈腰了一晚上,就心如刀绞。
李泽一直都是骄傲开朗的大男孩,他是为了她才如此卑躬屈膝。
是了,裴司钰说的没错,只要接受这份工作,李泽就能够体面的事业有成,再也不用如此卑微。
裴司钰的这份工作何止是减轻他的不安,对她而言其实也是如此。
“你一定要保密。”
裴司钰:“好。”
乔麦不放心的再次说:“不能让李泽知道,永远不能。”
她怕被李泽说脏,她承受不了。
裴司钰目光幽幽,指腹落在乔麦结了痂的唇上轻轻地摩挲。
“好。”
乔麦挺直的脊背终是卸了力,慢慢弯下去,没了气势。
“嘶……”
裴司钰看乔麦满脸痛楚,“下巴还疼?”
“不是,我先前追你那会,走的太快,不小心把脚崴了。”乔麦刚动了一下脚,没想到犹如针刺的痛。
“我看看。”裴司钰手一伸将乔麦的腿抬高放在他腿上。
乔麦今天穿的是长极脚踝的裙子,她和裴司钰距离很近,腿被这么一抬裙子上滑,露出一双带着吻痕的白玉大长腿。
她腿的位置更像是勾在裴司钰的腰上,一时之间氛围暧昧起来。
裴司钰看着乔麦这双长腿,手中握着她的小脚,呼吸瞬间乱了。
乔麦脸通红,又羞又尴尬的想收回腿,却发现被裴司钰握紧,她收不回来。
她只能轻声对裴司钰说:“脚踝没肿,也不是很疼。没事了,你放下。”
裴司钰目光灼灼盯着乔麦,视线从她的眉眼慢慢落在她微开似是等待他采摘的唇上。
乔麦和裴司钰的距离很近,近到她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脸上,太暧昧了,让她心如鹿撞。
下刻,她被裴司钰给吻了,她感受着唇上属于他微凉的唇温,他的吻不在与以前那般霸道强势,而是很轻很柔,仿佛被他视作珍宝。
她就这么感受裴司钰的吻,在他轻启她牙关要探进时,她不受控制的主动张开嘴。
裴司钰的吻明显停顿了一下,下一刻,犹如疾风骤雨进入乔麦的口中城池掠夺品尝。
乔麦被裴司钰吻的晕乎乎的,双手想抓住些什么,最后紧紧地抓住裴司钰的衣襟,被他亲的化作一池春水,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裴司钰呼吸又粗又重。
他在乔麦的甜美中失了控,一手扣着她的纤腰,一手慢慢下滑。
“麦麦,我想要。”他声音很哑,昂扬撑得他难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