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厌辞原本以为以沈岁眠这娇嫩的身子骨,断然承受不起药性与寒池的双重夹击。
但紧接着,他就发现,要面前这凶猛糊涂的坏东西乖乖的,比登天还难。
“不听!”
她软嗔一声,在他怀里挣扎着,蹭着扭着,身上的衣裳已经凌乱不堪,水底下的腿更是试图缠住他的腰,想要将他往水底按。
“沈、岁、眠。”他一字一顿,磨着牙,几乎要拿她没办法。
她却发出轻笑,似乎以戏弄他为无上乐趣,双腿像灵活的水草,紧紧缠在他腰际,蹭抵上他腰带上的玉饰。
“嘶——”
傅厌辞气极,伸手要去拉她的细腿,反而让她找准时机欺身而上,一把搂住他脖颈,脑袋拱上来,猛地亲上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相贴,沈岁眠如愿啃上面前的雪人,发出餍足的叹息声,鼻息更细更碎。
傅厌辞却浑身僵住,如遭雷殛。
仿佛是完成了前世一个关于美色的心愿,沈岁眠紧闭的睫毛颤了颤,不经意落下两行泪水。
内心有一股急切的渴望在冲她叫嚣,躁动与空虚在争相抢占先机。她紧紧闭着眼,循着本能,在两片温凉的唇瓣上又啃又咬,却又始终不得其法。
一股力量将她隔开,沈岁眠睁开眼,见傅厌辞正盯着她,眼里是澎湃而出的恨意。
“你在薛引面前,也是这样?”
他的拇指按上她柔软似花朵一般的唇瓣,用力揉着这抹浓红。
她歪着脑袋,懵懵懂懂看着他,有些被揉痛了,鼻腔里溢出不情愿的声音,随即做了个让傅厌辞怒火中烧的举动——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按在唇瓣上的手指。
如同被火燎过,傅厌辞迅速松开了手,可看着她的眸子一错不错,眼底里掀起新的风暴来。
“你硌着我了,傅厌辞。”
她在别人面前也这么千娇百媚吗?
她在薛引面前也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吗?
他就不应当只打断薛引的手,还要将他的眼珠子剜出来扔了才行。
还有她——
寒池森冷,沈岁眠却感觉自己烫得快要融化,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糊成一团的脑子不断在告诉她,只有面前的雪人能解渴。
但他却死死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凑近。
“呜……痛……”
她落下眼泪,可怜兮兮。
傅厌辞眼眸暗了暗,里面藏着不加掩饰的凶狠。
她的哼唧声和心跳声落在他耳中,仿佛那些作用在她身上的媚药悉数反馈到了他身上,使他想把她关进不见天日的密室,不让人听见,不让人看见。
下一刻,沈岁眠两肩一松,不盈一握的腰肢被傅厌辞一手掌住,后颈也被他握着,迫使她向她仰着头,旋即被他猛然揉进怀里。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她被傅厌辞用力衔住唇瓣,渴望已久的雪从天而降,她迫不及待咬了上去。
“乖,收起牙齿,张嘴。”他沉声。
沈岁眠糊涂地听从,被男人灵巧的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
他找到她藏着掖着的甘甜宝藏,寻到她躲藏的舌尖,恶狠狠地勾缠、起舞,似乎要将她的甜美搜刮一空。
很快,她被按在寒池边吻得浑身无力,原本紧紧缠住傅厌辞身上的手脚变得瘫软,只有指尖勉强挂在他脖颈上,被动承受着他密不透风的汲取。
她的手指头胡乱地撑在他胸前,一不留神滑进他略微松散的衣襟,在触碰到紧实坚硬的肌理后,她的指甲划过,引得傅厌辞一声闷哑的嘶音,随即更凶地吻她。
尽管快要喘不过气来,沈岁眠却迷蒙地想——
傅厌辞好香啊,傅厌辞真好吃。
明明是嘴那样硬的人,唇瓣却这么柔软,不愧是她前世一开始就惦记的人。
尽管因为亲吻而纾解了许多,但还是想要更多,想要……
她伸手捉住傅厌辞握着她腰的手指,吃力地引领着那只手一路向上,鼻间不断发出软糯的喘息。
她的衣裳本就松了许多,如今肩膀上那层外裳更是已经不知随着水流落去了哪里。
两片幼滑的雪肩落入傅厌辞眼中,水滴混着她的汗珠向下蜿蜒,滑入水波荡漾下的柔软丘壑。
她没束胸,紧贴着他的身躯丰盈柔软。
那只被沈岁眠引领而上的宽大手掌最终停在她的心口。
而她的心跳纷乱,一声重似一声。
引着再圣洁的高僧也难以自持。
傅厌辞眼中却一片清明,掌在她后颈的手忽然发力,在某处穴位骤然按下。
怀里哼哼唧唧的人终于陷入昏迷,暂且安静了下去。
傅厌辞垂眼敛目,按在她心口的手改为两指并齐。
若是沈岁眠清醒,就会发现这位“久病”的傅相爷身怀武学,甚至正在为她一边护住心脉,一边输送内力,借着寒池压制,为她逼出药毒。
许久后。
傅厌辞抱着心跳已经平复如初的少女走出水面,方才两人在寒池里勾缠,居然出了一身薄汗,连他也染上几分她身上发烫的热度。
那些因为媚药带来的甜香早已被驱散,沈岁眠睡得又沉又香,唇瓣被他吻得肿起,透着异样的红。
随着她的呼吸,空气里浮现出另一种雪中春信的香。
他低头看,睡着的沈岁眠,乖巧得不行,与方才在池子里张牙舞爪的模样判若两人。
……
傅厌辞抱着沈岁眠来到卧室,看着她满身狼藉的模样,想叫人服侍,却又想起这西山别院里的下人早就被他遣散得干干净净。
傅厌辞无奈地叹了声气。
找出自己的寝衣,嫌弃地为沈岁眠换上后,又替她擦干头发,等做完这一切,才脱下自己的湿衣换过一件。
回过头来,他才察觉自己居然服侍她这么熟练。
他有些好笑。
可之前得知她被薛引带走的那一刻,心烦意乱和杀人的欲望比什么都来得浓烈迅疾。
他差点就折断了薛引的颈骨。
傅厌辞低头,见床上这没心肝的“小畜-生”已经心满意足地睡去,还不忘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他伸手按在她细弱的脖子上,逐渐用力,那里还有些许他方才吮出来的红痕与指印。
掐死她好了,明明是一朵莬丝花,却胆敢朝他伸出自己的枝枝蔓蔓。
“唔……”
直到睡梦中的少女发出难以呼吸的痛哼,傅厌辞才松开手。
罢了。
心机写在脸上的蠢笨东西,看在这张脸的份上,留她一命,才不算枉费他几次三番浪费在她身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