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燕京。
红房小筑。
一群人加速看完视频,两位长老的面色已经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
二长老尤为痛恨这种事,他是寡母养大的,后来根骨聪慧被特管局老局长看中了,等他闯出一番名头,子欲养而亲不待。
寡母早眼劳苦已经去了。
这件事真的令二长老很气愤。
红木桌子都被二长老拍碎一块,“这是迫害妇女?手榴?这是哪个地方新造的词儿?太过分了,太恶劣了,太缺德了。”
六长老也很生气,他也有儿女,早些年风波滔天的时候,女儿为了他跳了井,这也是老先生心中难以言喻的痛。
这会儿看到视频,悲从中来,感同身受。
“乌烟瘴气,如此行事,大家以后有事还敢找政府吗?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服务人员啊!寒心啊,才安稳了几年,下头就已经发展成这样?太令人心寒了。”
老先生是当年见过太阳落山的,此时此刻,越发心痛不已。
“千虹啊,你联系她,这事是我们出了篓子。错了就要改,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
千虹联系阙昭的时候,大秘也在联系几位部长,两位长老这么气愤,这次几位部长怕是不好过。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阙昭看了眼时间,才过去了十分钟,那边就打来了电话,看得出来很急了。
阙昭接通电话,千虹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千虹。阙昭同志,这件事我们高度重视,已经成立特案小组,绝对会给他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
阙昭轻笑一声,笑容冷冽如霜,“好啊,我等着看你们的公平公正。当然,如果不够公平公正,我也不介意帮你们手榴一下这里人民,我魂幡里也很公平公正的。”
千虹呼吸一窒,又道,“阙昭同志放心,马上你就可以看到部分处理结果,绝对的公平公正。”
阙昭“好啊,我拭目以待,手机没电了,挂了。”
千虹嘴角轻抽,这借口也是找的够敷衍的。
李盼儿和他坐在一边,两个孩子也站在父亲身后。覃美良一家三口则是站在阙昭身后,所长窝在椅子里,端着保温杯时不时喝一口,脚下踩着个火盆,一派悠闲。
听见阙昭的话,笑容越发嘲讽,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他装?
还公平公正?
在县里他就是公平。
所长不耐烦开口,“行了,没事就回家去。老老实实过日子不比什么强。”
忽然,所里电话响了。
所长接起电话,语气不耐,“谁啊?”
那边诡异停顿片刻,然后说“你是钱有民?”
所长越发不耐烦,“我是钱有民,你谁?”
话筒那边呼吸重了一分,“市局傅红业。钱有民是吧,很好,就是你小子给人判的手榴是吧?行,这身警服你也别穿了,我帮你瘦溜瘦溜。”
那边啪一下把电话挂了。
钱有民也不爽的一摔话筒,“神经病吧!还市局傅红业,谁知道他是谁啊!搁我这装”
话没出口,钱有民忽然觉得这人名有些耳熟。
一边的警员咽了口唾沫,把手机上刚刚翻到的页面给钱有民看。
傅红业,晋州白马市公安局……
钱有民蹭一下站起身,声线都在抖,“假的吧?是重名吧?”
下一刻,电话又响了,钱有民这一次是站着接的电话,那头接通直接破口大骂。
“钱有民你小子,不想干赶紧滚,你不干有的人干!你看看自己干的是人事吗?手榴?我亏你也想的出来,你也别干了,赶紧给我来县局,劳资这次可被你拖累惨了!”
钱有民被骂的狗血淋头,丝毫不敢还嘴。
这声音,他化成灰都不敢忘啊。
他的老领导,他能有今天,还真多亏了老领导提携。
钱有民惊愕看向阙昭,欲哭无泪,这小丫头片子还真他爹的有关系啊!
还惊动了市局的大佬,钱有民心如死灰,你有这个关系早说啊。
温暖的室内,钱有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两股颤颤,面色发白,唇瓣都在抖,要不是还有人,钱有民都想给阙昭跪了。
他陪着笑脸给阙昭倒了一杯水,“小同志,是我老钱有眼不识泰山,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你看这样,夫妻之间的事本就扯不断理还乱,你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您看行不?”
钱有民还希冀阙昭能帮他圆一两句,至少保住这身皮不是。
阙昭似笑非笑,将茶水推开,“钱所长,你还是赶紧去县局吧,这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
下一刻,电话又响了。
钱有民握着电话筒好似举着千斤顶,那边一点没气,上来就开喷,用的还是晋州方言,喷的钱有民面无人色,三魂没了七魄,踉踉跄跄出门去了县局。
犹如死刑犯要上法场。
李盼儿这会儿已经惊呆了,她没想到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真有背景,竟然把钱有民弄成这个样子,她惴惴不安,一颗心狂跳。
怕什么就来什么,李盼儿的手机忽然响了。
“李盼儿同志,组织实在对你太失望了,你不以身作则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做,你这是严重缺德,我们要开除你,投诉你。”
李盼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她为了进去花了无数心思,她老公一家也是官邸的,她都不敢想她老公公婆知道她被开除了会有多生气。
李盼儿只觉天昏地暗,天旋地转,一个没撑住,直接晕了。
他见妹妹晕了,跟没事人一样坐那儿,还是那副老实可怜的样子,看着却着实让人恶心。
他妹妹为他冲锋陷阵,虽然李盼儿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这种人,更让人厌恶。
覃美良和步玉忠将女儿护在身后,挡住李家宝的视线。
阙昭起身,“走吧,他们已经派小组来了,相信他们会给你们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咱们先去帮步柚治疗一下。”
他痴痴的看着红色背影离开,他想上前拉住那人,却被步玉忠一脚踹开了。
狗子不紧不慢迈着碎步,狠狠践踏这人手掌。
呸,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