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柒。”正打扫病房的陆燕北急忙冲过来将她抱到病床上,“崴到了是么?”

    “嗯。”夏小柒喃喃自语的,“好神奇,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据说,当天晚上陆燕北被微醺状态的夏小柒逼迫着唱了半宿的歌。

    据说,第二天温柔又胆小的张医生顶着黑眼圈到处和人说,医疗队好像不干净,大半夜的总隐隐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到了十月中旬,武岳带着乔然、夏小柒,还有另外三名参加大比武的战士,一同踏上了去往榕城的火车。

    夏小柒的这个机会是陆燕北帮忙讨来的,但陆燕北自己没能请下来假,只能拎着一兜子的水果和零食到车站送行。

    “路上照顾好自己。”站在车窗外,陆燕北第N次说这句话。

    坐在夏小柒旁边的乔然嚼着泡泡糖,不耐烦的说道,“你祥林嫂附体了?”

    “大嫂。”陆燕北一脸的无奈,“你知道啥叫吃人嘴短么?”

    “你信不信我半路上把你媳妇给卖了?”

    陆燕北本来是不信的,但自己的小媳妇在一旁疯狂点头,“她真敢,她做的出来。”

    说完,指着不远处卖烤地瓜的,“你赶紧买几个烤地瓜贿赂一下大嫂。”

    随着“呜”的一声长笛,火车缓缓启动。

    夏小柒挥手和陆燕北告别之后,就低头一点点的剥地瓜皮。

    “咦!真脏。”夏小柒有些嫌弃的,把地瓜都推到桌角,“然宝,你来。”

    坐在她们俩个对面的武岳摇了摇头,叹息道,“我突然觉得,陆燕北同志挺可怜的。”

    乔然睨了他一眼,“想吃么?”

    “想吃。”

    “刚才的话重新说。”

    “陆燕北同志……幸福啊。”为了一口吃的,武岳昧下自己的良心。

    “嗯。”乔然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剥皮吧。”

    武岳,“……你当我是你们妯娌俩个雇的长工呢?”

    夏小柒,“武连长,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乔然,“用劳动力换取吃的不丢人。”

    夏小柒,“真男人就要勇敢的面对内心,不要扭扭捏捏。”

    乔然,“真男人是你,你就是武岳。”

    夏小柒,“赶紧的吧,一会儿凉了。”

    武岳用右手的食指顶着左手的掌心,“我剥,我现在就剥,我用劳动力换你俩歇一会儿。这嘴啊,赶上机关枪了,哒哒哒的。”

    榕城和江海市一样都属于一线城市,但江海市偏南靠海,所以改革的春风吹的比较快。

    即便如此,坐落在东北方向的榕城,发展却一点都不逊于江海市。煤矿、林木、军工,让它一度成为国家的宝藏。

    唯一令人不适的是空气,太干燥。

    不过武岳没事,他就是东北的。乔然和夏小柒也没事,她们在这边适应了半年呢。

    就是苦了另外三个战友,尤其是那位来自云南的小同志,从下车就开始流鼻血。

    “是不是得给两天的适应时间啊?”乔然指着流鼻血的小同志,与武岳说,“这样能上场么?没等比呢,先用鼻血给对手个下马威?”

    武岳翻了个白眼,“想请假直说。”

    “想请,谢谢。”

    “两天。”武岳挥挥手,“赶紧从我面前消失。”

    夏小柒和乔然一起转身想溜,却被武岳一把揪住脖领子。

    “你干啥?”夏小柒有些急。

    武岳哼了一声,“我还想问你干啥呢?她要去新安市看她男人,你总凑什么热闹?给她假了没给你的,你老实在这待着。”

    见乔然要说情,武岳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你走不走?不走就跟我去一零一团报到。”

    虽说和武岳是朋友,平时嬉皮笑脸咋闹都行。但人家毕竟是连长,真要是一道命令下来乔然不敢不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