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因为马秀艳挨揍高兴,她开心的是还好有乔然在,还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依旧有人把她的当成公主一样疼着宠着。

    马秀艳坐在地上哭的老凄惨了,寻死觅活的。

    院子外头,有人说,“也是活该,这些年乔妮在她身边她是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就没个好脸色。”

    “说到底是后妈,咋的也是不行。”

    “真看不出来,乔妮现在这么厉害。”

    “人家嫁的是老师,在城里教书的,肯定跟着抖起来了。”

    所有的闲言碎语在乔然她们离开后,都渐渐消散在凌冽的秋风中。

    “宝儿。”夏小柒嬉皮笑脸的抱着乔然解释,“其实我不是被她骂哭的,我是想家了。”

    “我知道。”乔然轻轻抚着夏小柒额前的碎发,“你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骂哭呢。但我还是打了她,我就想让你知道有我在呢。”

    夏小柒嫣红的小嘴儿一撅,“讨厌,我又想哭了。”

    在前头推着自行车的陆向南感觉身后没有声音,一转头就看见乡间小路的杨树影下,乔妮和夏小芳站在原地不说还抱在了一起。

    陆向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绿还是没绿。

    “咳!咳!”陆向南刻意发出声音。

    咳个屁,夏小柒拧着小蛮腰往上贴贴,抱的更紧了。

    “我男人好像吃醋了。”

    “酸死他。”

    什么是真闺蜜?就是我闺蜜这辈子最看不上的就是我男人。

    由于两个儿媳妇最近犯懒不上工,刘春花为了挣工分就带着自己的大女儿陆红娜去生产队了,小女儿留在家里做饭带孩子。

    傍晚时分,等刘春花拎着镰刀挎着土筐从地里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大儿子正在修缮下屋的房门。

    “咋才住一晚上就回来了?”刘春花问着。

    “打起来了。”陆向南语气淡淡的回着。

    刘春花一听来了精神,忙问,“谁和谁打起来了?你老丈人和丈母娘啊?”

    “不是。”陆向南说着,“乔妮给她后妈打了。”

    “啥?”刘春花十分的震惊,“真的假的?”

    “打的挺厉害,脸上都出血了。”

    陆向南看着修好的房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刘春花,“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尽量少惹她们俩个吧。”

    刘春花瞪起眼珠子,“咋?她还敢打我?”

    “万一打了呢,也没个人拦着。”

    刘春花心有余悸的看向西屋,心想:我儿子说的也有点道理。

    这会儿乔然和夏小柒正盘腿坐在炕上商讨赚钱的大事,见陆向南进来,乔然问道,“门修好了?”

    “嗯,修好了。”

    “窗户呢?”乔然说,“窗户漏风。”

    “也修好了。”

    “哦,那你晚上在下屋住吧,”

    陆向南,“……”合着咱仨之间我多余?

    是谁说喜欢我想亲我的?

    清晨晨跑回来,乔然就看见夏小柒坐在门口洗衣服呢。

    洗衣服的姿势就跟揉面似的,左按一下右按一下,一看就是在电视剧里学的。

    十月里的井水冰冷刺骨,夏小柒那双白净净的双手被冷水激的通红,时不时的就要放在唇边呵点热乎气。

    自己娇气的闺蜜来到这个破地方,竟然还要遭这份罪。

    乔然走上前,“放那吧,一会儿我给你洗。”

    夏小柒摇摇头,“算了,也不能真的像个菟丝花缠着你一辈子,早晚得学。”

    这话倒是真的,就算她们嫁到同一家要一辈子在一起,可人生终究是世事无常,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学习一些生活技能学会独立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