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京去送人了,这会儿只有自家人,江家父母便忍不住打趣了女儿。
“这才刚订婚,云京就这么粘着你,看来是对你喜欢得紧,以后结婚了对你肯定更好。”江母笑眯眯地道。
江清凝却知道内情,所以只是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江爸爸来了电话,是工作上的,他便举着手机去外面找僻静地方接听。
江母又和女儿聊了几句,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
“清凝,妈妈去下洗手间。”
江清凝闻言立刻道:“我陪您去吧。”
“不用,云京出去送了,你身为未婚妻自然要留下来待,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陪。”
江母拒绝了江清凝的陪同,便去洗手间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江清凝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她想到了许羡鱼的提醒,要她今晚不要一个人独处。
本来对于许羡鱼说的刀兵之灾,她并没有太过当真,因为她个人其实是不太相信相面命理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的。
可楚云京才刚去送人,父母紧接着也因为不同的原因离开了自己的身边,以至于她突然就落了单。
虽然宴会厅里还有不少宾在,严格来说,她并不算是独处。
但出于谨慎起见,江清凝还是打算去找江家其他的亲戚一起待着,等楚云京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突然冲出一个人,猛地朝她扑过来。
“江清凝,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抢别人男人,我要杀了你!”
江清凝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只看到有寒光一闪而过,竟是对方拿着一把水果刀朝她狠狠刺了过来。
对方袭击得太过突然,又离得近,江清凝想躲已经是来不及,只能反射性地抬手去挡。
紧接着,她就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被利刃划开的剧痛,有温热的液体迅速流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江清凝被刺伤的一幕。
四周顿时惊呼连连。
而袭击江清凝的人见只刺伤了她的手臂,竟还不罢休,又举着水果刀往她胸口扎去。
晚一步赶到的霍战霆见状从后抓住袭击者的肩膀,五指骤然发力。
袭击者顿时惨叫出声,感觉自己的肩膀仿佛被捏碎了一般,整只手臂瞬间脱力,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霍战霆立刻踢开水果刀,扣住袭击者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将人完全制服。
楚云京因为担心江清凝,所以一送走人,就匆匆返回宴厅。
结果刚进门,就看到这么惊险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清凝!”
他迅速冲了过去,一把扶住受伤的江清凝。
江清凝此时脸色煞白,她小臂上被划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即便她用手按着伤口,鲜血还是不断从她的指缝溢出,流得手上身上到处都是,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那个被制服在地的袭击者还在不甘心地疯狂叫骂。
“放开我!我要杀了江清凝这个贱人!杀了她!贱人!抢我男人!该死该死!”
楚云京又惊又怒,愤怒地抬头看向那个袭击者。
却在看清对方的脸后,吃惊地张大了眼,难以置信道:“简萱?怎么会是你?”
被他叫作简萱的女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双眼赤红,充满仇恨的死死盯着江清凝,嘴里不停嘶吼着要杀了她,仿佛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楚云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疯狂可怖,毫无理智可言的简萱。
在他的印象里,简萱为人干练,张扬骄傲,从不掩饰对他的喜欢。
他也动过和她在一起试试的念头,但是两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进展,就有长辈给他介绍了江清凝。
正在他犹豫之时,他奶奶找了许羡鱼给他们兄弟算姻缘。
听了许羡鱼给自己算的姻缘后,楚云京便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于是他选择了江清凝。
而简萱得知他的选择后,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别后悔,就主动申请调去了别的部门。
之后,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以简萱骄傲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混进他的订婚宴,持刀伤人的事才是。
而且她这个样子,也实在太反常了,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样。
许羡鱼这时也过来了。
她一看地上状若疯狂的简萱就知道不对。
霍战霆怕简萱挣脱伤到许羡鱼,再次用力,将她按的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许羡鱼在简萱跟前蹲下,伸指在她额心一点,默念了个驱邪咒。
霍战霆挨得最近,所以清楚地看到一缕淡淡的黑气从简萱额心被许羡鱼拔了出来,瞬间消散不见。
随着这缕黑气被拔除,原本疯狂的简萱也安静了下来,眼神渐渐恢复了清醒。
她刚才虽然失去理智,却清楚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因此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努力抬起头想要跟楚云京解释。
“云京,我——”
她才说了几个字,却在看到楚云京神色焦急地抱着江清凝时,一下顿住了,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然后便紧紧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许羡鱼见此,低声帮她解释了一句,“她刚才是被戾气控制了,才会失去理智。”
楚云京闻言,明白这里面必有蹊跷,正想让霍战霆先把简萱带下去,等下再处理。
刚才离开的江家父母这时候却回来了。
得知女儿被人袭击刺伤,夫妇俩焦急万分的挤入人群之中。
在看到满身鲜血的江清凝后,江妈妈差点没惊得当场昏厥过去。
“清凝!”
夫妇俩惊慌地扑到女儿身边。
江妈妈一边哭一边心疼的询问:“清凝,你伤到哪儿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不要吓妈妈……”
江爸爸好歹是男人,比妻子更冷静一点。
他见江清凝伤在手臂上,没有性命之忧,便稍稍放下了心。
随后转头冷冷地看着被制住的简萱,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
简萱已经明白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管原因是什么,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
与其开口乞求楚云京和江家人的饶恕,她宁可保住最后一点尊严,因此只是垂着眼睛不作声。
一旁看到了事情经过的江家亲戚气愤道:“这个女的刚才口口声声叫嚷着说清凝抢了她的男人,要杀了清凝。”
“抢她的男人?”江爸爸眉头紧蹙,转头看向楚云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