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战霆闻言脸色一沉,眸光凌厉如刀,“谁干的?”
宋钺不确定地道:“很可能是谢家。”
“谢胤?”霍战霆冷笑,“终于忍不住了是吗?”
这批原料十分重要,霍战霆必须亲自去处理,所以只能给许羡鱼发了个消息告知她,然后便匆匆和宋钺一起赶往码头。
……
别墅这边,许羡鱼正在专心致志地对手中的墨玉进行雕琢。
她一直忙活到深夜,刚将玉料雕琢出基本的形状,正拿出雕刻刀准备开始精雕。
不知道为何,却突然开始心神不宁,导致动作不稳,不小心划伤了手,伤口的鲜血立刻渗到了墨玉上。
许羡鱼连忙将血迹冲掉,然后用灵气封住伤口,让它不再出血。
看着手指上的伤口,许羡鱼微微皱眉。
她是修炼之人,身边重要的人如果遇到危险,她也会有所感应。
此时没来由的心慌意乱,一定是有谁出事了。
许羡鱼闭目掐算,很快便算出有危险的人是霍战霆。
她当即站了起来,一看时间,才发现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平时这个点他早回来了,今天这么晚还没回来,也没跟家里打个招呼。
许羡鱼更加担心,想拿手机打电话,结果没找到,连忙起身四处去找,最后在洗手间的洗手池上找到。
她拿起手机,才发现上面有霍战霆的未接来电。
还有霍战霆发来的消息。
他说她那边临时出了点事要去处理一下,可能要很晚才回家。
许羡鱼给他打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果然是出事了!
许羡鱼匆匆跑下楼,叫来宋槊。
“你知不知道霍战霆现在在哪儿?他可能遇到危险了!”
宋槊一愣,随即一惊,“什么?爷有危险?”
“嗯,我刚才突然心神不宁,然后便算到他有危险,我们得快点找到他,不然他可能会出事。”许羡鱼语气凝重道。
宋槊自然不敢怠慢,当即去打电话询问霍战霆现在人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他脸色难看的回来。
“少夫人,不好了,爷和我哥都联系不上了,今天青港码头那边有批原材料出了问题,重伤了两个兄弟,爷亲自过去处理,却发现那批材料被掉了包。”
“爷很快就查到了真的原料是被谢家那边换走的,便带了人亲自去追回,之后便和总部这边失去了联络。”
“谢家?”许羡鱼疑惑道。
宋槊立刻解释:“谢家的谢胤和咱们爷是商场上的死对头。”
许羡鱼暂时也顾不上这些恩怨,直接问道:“知道那些原料被谢家运去了哪里吗?”
“好像是附近县区的一个工业园。”
“能不能给我精确的坐标?”
“可以,少夫人您等等。”
宋槊给技术部那边发了消息。
很快,那边就给出了工业园的坐标。
许羡鱼看了看,迅速在心中计算出方位,然后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对着花园里喊了一声:“空空!”
树叶沙沙声响起,很快,一只金色的小猴子从树上跳下,几个起落,就跳到了许羡鱼肩膀上,吱吱叫了两声。
许羡鱼伸手摸了摸它,然后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白玉阵盘。
跟过来的宋槊见状,忍不住好奇地问:“少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许羡鱼:“我先过去霍战霆那边看看什么情况。”
“那我去开车。”
“不用,我有传送阵法,可以直接过去。”
宋槊顾不上好奇传送阵法是什么,得知许羡鱼的意图,顿时大惊,连忙阻止:
“什么,您一个人过去?不行,那太危险了,爷知道会宰了我的,我已经通知了宁爷,他马上就会带人赶过去的,我们还是在家里等消息吧。”
“来不及了,我要是不去,你家爷可能连宰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许羡鱼感觉眉心跳得越来越厉害,这表示霍战霆那边的情况不妙。
宋槊见情况这么严重,顿时也不敢阻拦了,“那少夫人你等等,我去把保护别墅的人手都召集起来,你带我们一起——”
许羡鱼直接打断他,“我又不是神仙,带不了那么多人,你跟我一起去吧。”
说完,许羡鱼抓住他的手,启动阵盘。
一道白光骤然从阵盘中升起,笼罩在两人身上。
下一秒,两人便消失在了厅。
S市下辖某县区。
今晚无星无月,夜色漆黑。
寂静的工业园外,突然凭空亮起一道白光,随后两个人影落在了空地上。
宋槊落地后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有种想吐的感觉。
瞬间传送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就像是被突然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失重的同时天旋地转,那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再看旁边的许羡鱼,却是完全不受影响。
“第一次传送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许羡鱼安慰了他一句。
“习惯不了,我不想再来第二次了,呕——”宋槊终于忍不住吐了。
许羡鱼只好等他吐完,然后拿着一个小瓶子在他鼻间晃了晃。
宋槊闻到了一股清香,那种头晕目眩,几欲作呕的感觉立刻好了很多。
他站直身子,感激道:“谢谢少夫人,我好多了。”
许羡鱼收起香液,“那就走吧。”
两人朝工业园入口走去。
这是座新建不久的工业园,还没有企业入驻,所以空荡荡的,十分冷清。
宋槊要保护许羡鱼,所以走在前面。
结果就在距离入口不到二十米的时候,迎面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宋槊嗷的一声惨叫,往后倒退了两步,差点把跟在后面的许羡鱼撞倒。
“怎么了?”许羡鱼扶住他。
“不知道哪个傻逼在工业园外面装玻璃门,痛死老子了。”宋槊捂着脑袋大骂,他头盖骨都差点被撞裂了。
“这里怎么会有玻璃门?”
许羡鱼心生疑惑,伸出手,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手果然触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上面隐隐有灵力流转。
“不对,这不是玻璃门,是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