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师父马卫民坐在车站的长椅上,马卫民一会的功夫就将三个大肉包吃进了嘴里。满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站起身来朝着车站内部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一列火车缓缓进站,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白色的蒸汽在清晨的空气中弥漫。
照例,马卫民先带着孙二狗找到了列车上的列车长报到。
列车长叫刘继山,一名五十多岁的汉子。
刘继山在抗美援朝的时候被打瞎了一只眼睛,转业之后就被安排当上了列车长。
孙二狗虽然没有跟过刘继山的车,但在站台巡逻的时候却是见过他的。
“刘大爷!”孙二狗热情的打着招呼!
“二狗啊,你小子现在越来越精神了!”刘继山一只手接过孙二狗递过来的烟,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老刘,这次我们师徒俩可就跟着你混了。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你个老东西可不能藏着掖着的!”马卫民开着玩笑。
“你看你老马放的啥屁!哪次你跟我车,我亏待过你!”刘继山伸手在马卫民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随后招呼两人赶紧上车把行李先放下。
两人放下行李后,便开始沿着站台巡逻。四九城作为此次列车的首发站,站台上现在可谓是热闹非凡,人潮如涌。
孙二狗和马卫民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如同警觉的猎豹守护着自己的领地。
孙二狗走在前面,年轻的脸庞上满是严肃,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留意着每一个人的动作和表情。
马卫民则在他身后不远处,经验丰富的他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却能在瞬间捕捉到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他们深知,在这样人员密集的环境下,保障乘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更何况还要提防那些伺机而动的“佛爷”(小偷)之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车的乘越来越多,站台愈发拥挤。
马卫民突然眼神一凛,他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人群边缘徘徊,眼神总是盯着乘的口袋和行李。
他不动声色地给孙二狗使了个眼色,孙二狗心领神会,两人慢慢地向那个可疑之人靠近。
就在快要接近时,那可疑之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身想要混入人群中。
孙二狗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站住!”
那人用力挣扎,试图摆脱孙二狗的控制,嘴里还嚷嚷着:“你干嘛,放开我!”
马卫民迅速赶到,威严地说道:“老实点,我们注意你很久了。”经过一番检查,果然在这人身上搜出了不少东西,应该都是刚刚从乘身上偷来的。
孙二狗和马卫民将这个“佛爷”交给了车站的治安人员,随后继续巡逻。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站台上的乘渐渐稀少,最后一名乘也登上了火车。
火车发出一阵悠长而响亮的汽笛声,仿佛是在向站台告别。随着这声汽笛,火车开始缓缓启动,巨大的车轮缓缓转动,与铁轨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孙二狗和马卫民站在车厢连接处,望着逐渐远去的站台。
孙二狗和师父马卫民回到了放行李的车厢暂做休息,孙二狗开始从背包里拿出茶叶给师父泡茶,马卫民则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没一会的功夫,刘继山拿着一盒茶叶走了进来。“老马,过来尝尝我这茶叶。这可是我侄女孝敬给我的高碎。比咱们平时喝的那些高沫强太多了!我告诉你,这东西现在可不好弄,要不是我侄女在供销社里上班……”
他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得意地打开茶叶盒,那神情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罕有的珍宝。
刘继山正说得眉飞色舞,眼睛不经意间瞥向马卫民的茶瓷缸,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马卫民茶瓷缸里一片片茶叶完整饱满,与他口中珍贵的高碎形成了鲜明对比。
刘继山接下来的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抢过马卫民手里的茶瓷缸,动作之快,让马卫民都没来得及反应。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缸子里的茶水加茶叶全部倒到了自己的茶缸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狗日的什么时候学会吃独食了。”
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被装逼的人被人当场打了脸一样,又气又恼。
孙二狗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赶忙说道:“刘大爷,这茶叶是我买了孝敬师父的,我也给您准备了一份。”
说完,他赶紧又从背包(玉佩空间)里,拿出了一盒茶叶。这盒茶叶包装精美,散发着淡淡的茶香,一看就不是凡品。
刘继山听到孙二狗的话,又看到他递过来的茶叶,脸上的表情瞬间拨云见日。
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原来是二狗这小子买的啊,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他接过茶叶,拍了拍孙二狗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
马卫民先是有些惊讶地看向孙二狗,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知道孙二狗这孩子机灵又孝顺,没想到他能如此妥帖地还专门为对方多准备了一盒茶叶。
他笑着摇摇头,对孙二狗说道:“徒弟,又让你破费了。”眼神里满是对徒弟的喜爱和赞许,仿佛在向刘继山炫耀自己有个好徒弟。
同时,他也为孙二狗的细心和慷慨感到骄傲,心中暗自庆幸收了这么个懂事的徒弟。
随后,他又对着一旁的刘继山佯装生气地说道:“老刘,你这老东西什么时候变成土匪了?想喝好茶叶让你徒弟买去啊,收我徒弟的算怎么回事。”
刘继山则一脸的不在意,他看着马卫民一脸笑意的说道:“滚滚滚,这是我大侄子孝敬我的,和你有一分钱关系。”
不过从他看孙二狗的眼神中,马卫民明显还是看到了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