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功咳嗽起来,伸手拍拍刘大毛的肩膀。
“大毛,叔也相信小秦同志的要求,你一定能做到的。”
他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给这个侄子上思想课,他这种撬墙角的思想很危险。
还有就是一个军人,被野猪伤得差点丢掉性命,肯定是因为平时的训练还不够。
回去必须好好操练,免得下次再做出丢脸的事情。
刘大毛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向秦多瑜的时候,那眼里的委屈别提多怨念了。
“顾哥哥,帮我送送吧。”秦多瑜都没看刘大毛,而是对着顾震霖嫣然一笑。
俏丽的模样,湿漉漉的大眼睛,让顾震霖觉得可爱极了,好想狠狠地亲一口。
刘成功都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自己的侄子好了。
这两口子眼神都拉丝了,真的黏糊。
“咳,刘大毛,伤没好就快回去休息。”顾震霖这回倒是气了,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成功讪笑着气几句,把大侄子拉走,心想这脸算是丢光了。
但随即想到三营常常在二营面前丢脸,也不差多一件。
主要自己这大侄子能想开就好,千万不要脑子发热就行。
病房内又恢复安静,顾震霖送人出去后,又回到秦多瑜的床前。
一双黑眸里似乎燃烧着一股无名的火焰似的。
“咋了?还不去洗饭盒?”秦多瑜眨巴下大眼睛斜睨着他。
“小瑜,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秦多瑜老脸一热道:“叫你顾哥哥啊,难道叫你顾弟弟不成?”
“当然是哥哥,那以后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都这么叫好吗?”
顾震霖听她叫出来心头就酥酥麻麻的,好听得不得了,耳朵都要软掉了。
秦多瑜看着他一脸荡漾的笑意,娇笑起来。
“顾哥哥,你是不是想发骚了啊?”
嗲嗲的声音让顾震霖瞬间老脸涨红,全身血液沸腾,连忙紧张的看向门口。
“别,别胡说,我先去洗饭盒。”
顾震霖看了秦多瑜那双带着钩子一般的大眼睛,立刻拿起饭盒就跑了。
小对象越来越勾人了。
再听她叫下去,他觉得全身热血都涌向一处去了。
秦多瑜笑得东倒西歪,好在喝了药泉,身体疼痛好很多了。
等顾震霖平静下身体和心里的骚动,回来的时候,江福海又在了,只是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而秦多瑜正在画画,小脸上的认真有一种气场,让大家不敢打扰她。
江福海看顾震霖回来,两人没有打扰秦多瑜,而是到病房外面走道上轻声说话。
期间,司机阿峰手术结束了,虽然比较成功,但一条腿还能不能恢复正常人水平,得后续才知道。
这让大家心情挺沉重的。
天色越来越黑了,这层楼是被保护的,所以没有其他病人打扰。
顾震霖让江福海去休息会,他留下来照顾秦多瑜。
之前他已经打电话去金星公社,告诉了林青川,这边秦多瑜的事情,也让他告诉杨家村大队长和知青点的人。
十点多,秦多瑜终于抬起头来了。
她面前的画板上已经是一个很完整的头像了。
虽然修改了无数次,线条擦不干净导致层层叠叠,看着很脏,但这头像的脸却是完全画出来。
一眼就能看出是什么样子的。
顾震霖见她画好,连忙拿水杯给她。
他都心疼死了,小姑娘全身还都是伤,就记着要抓那个坏分子。
一画就是两个多小时啊,都怕她吃不消。
“小瑜,快喝点水,躺下来休息。”
秦多瑜放下笔后,歪歪脖子,吐口气,接过了水杯。
顾震霖先把画本拿开,再把桌子拿掉。
“终于画好了,应该不会差太多。”
秦多瑜喝了几口水,觉得确实很累,就慢慢地躺下来。
顾震霖小心翼翼的托着她的脖子,那紧张的样子,让秦多瑜又想翻白眼了,感觉自己已经是重症病人了。
“我会拿给他们看,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你就快休息吧,今晚我会守在这里的。”顾震霖声音低沉好听。
“好。”秦多瑜对着近距离好看的脸笑了笑。
心想果然对象帅气,心情都会好的。
她闭上眼睛,只是脑子里记得好像还有件什么事没做,不过也不想去想了,她现在可是伤患。
顾震霖等秦多瑜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才拿起画本。
看着画本上陌生的脸,他微微蹙眉。
他心里是不太相信,没有看到真正的脸,却能侧写出来。
但又觉得小对象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特别的人,也许真的能做到。
他走到走廊上,让驻守的公安守好秦多瑜病房门口,他则拿着画本来到隔壁刘总工的病房中。
刘总工的房间还有人,之前刘总工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
现在正在和机械厂的八级老技师廖工说着零件图纸的事情。
里面还有公安同志周长吉守着,他是江福海的搭档。
他和顾震霖已经很熟悉。
“顾营长,小秦同志还好吧?”
周长吉之前给秦多瑜发过奖章的。
“小瑜睡下了,她画了坏分子的头像,说应该是长这个样子的,麻烦让多些人辨认,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画像的人。”
周长吉接过来画板一看,很陌生,他没见过这个人。
“顾营长,不是说只看到那坏份子的眼睛吗?怎么小秦同志能画出整张脸来?”
顾震霖也很难解释,只能道:“小瑜说根据那个家伙的行为特征,推断出他的长相,虽然听上去有点诡异,不过我相信她不会做白用功。”
周长吉想到当初看到秦多瑜的两张头像画。
一幅是四方脸男人,还有一幅是何主任,两个人都画的惟妙惟肖,看图认人,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好,我发动大家都看看,特别的机械厂和刘总工那边的人。”
刘总工听到后,抬头道:“给我看看那坏分子的画像。”
顾震霖走过去,把画板给刘总工。
刘总工看着蹙眉,然后摇头道:“这人我不认识。”
突然,旁边的廖工猛地跳起来,一把抢过画板,老眼瞪成了铜铃大。
“廖工,你认识这个人?”其他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