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瑜笑着向谢朝晖和俞兆林打了声招呼,随即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笑容已经收起,目光也微微敛下。
人家不礼貌,她只能更不礼貌,不然就是她不懂礼尚往来。
眼前的男人个头比顾震霖矮了一些,但身材魁梧强壮。
年纪看着大些,五官粗犷,目光太过于功利。
顾震霖俊脸已经恢复一贯的冰冷。
“小瑜,这位是三营的刘成功营长,刘营长,这是我对象秦多瑜,她对去掉陈年旧渍有些经验。”
“什么?你对象?你谈对象了?”
刘成功听到这个消息震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另外一个男人年轻一点,长相也普通,听到这句话马上凑上来了。
“哎哟,小姑娘这么漂亮啊,怪不得我们的冷面阎王都开窍了呢。”
这话听着像表扬秦多瑜,但其实是讽刺顾震霖被美色所惑。
顾震霖全身气息瞬间冰冷,眼神犀利。
“小瑜,这位是三营的教导员钱胜利。钱教导员,我对象不仅好看,也很优秀。”
秦多瑜突然大眼睛眨巴一下,笑得很是单纯。
“刘成功?钱胜利?这名字好啊,成功和胜利,顾哥哥,他们三营是不是很厉害啊。”
秦多瑜心想阴阳怪气谁不会啊,平日里她是不屑做白莲花,并不表示她不会啊。
顾震霖被秦多瑜的一声顾哥哥,叫的浑身酥麻了一下,瞬间耳朵都红了。
这还是小姑娘第一次这么叫他,真好听。
“噗嗤。”谢朝晖笑了出来。
俞兆林用拳头捂住嘴,但表情有些扭曲,可见是憋笑着。
刘成功和钱胜利两人先是一愣,随即两张脸都黑了。
这小姑娘是埋汰他们吧?
三营每次都落在一营和二营之后,特别是二营,遥遥领先,谁让他们有个兵王顾震霖呢。
秦多瑜这句话无疑像打了他们耳光一样。
“小秦,三营确实厉害,以后你跟小顾随军就知道了。”
谢朝晖这句话在有心人眼里,可就假了。
谁叫他也看不顺眼这两人的小人行径呢。
“好啊,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顾哥哥,你们都是营长,你打得过刘营长吗?”
秦多瑜继续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歪着头问。
刘成功瞬间老脸涨红,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整个北方战区,顾震霖就是单兵第一的人,谁能打得过他这个牲口。
顾震霖伸手摸摸秦多瑜的脑袋,胸口暖暖的,小对象果然给自己出气呢。
“刘营长也是很厉害的,上次单兵比赛得了第七呢。”
“第七?顾哥哥那你得了第几啊?”秦多瑜继续问。
笑眼弯弯的样子,让人一看都觉得很娇软。
“你顾哥哥可是兵王,当然是第一啦。”谢朝晖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这小姑娘可真是个活宝,顾震霖这臭小子是真捡到宝啊。
啊啊啊,为何不是他先遇到这小姑娘呢。
“真的啊,哇塞,原来顾哥哥才是最厉害的啊。”秦多瑜开心的蹦蹦跳跳。
心里自己吐槽,为了给对象出气,她这个御姐也算拼了。
“咳咳。行了!既然人来了,那温小虎的事情快点处理吧,都拖一天了!”钱胜利立刻说道。
看秦多瑜的目光里满是不喜欢。
这小姑娘太毒舌,三营一直被一营二营压着,他们也很憋气。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以这次三营一定也要弄个功劳回去,就算弄不到功劳,也不能让顾震霖得一等功。
秦多瑜这次不装了,直接就翻个白眼。
“这不是钱教导员喜欢唠嗑嘛。”
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让大家瞬间明白这小姑娘刚才就是故意扎他们心呢。
“顾营长,你家小对象还真是牙尖嘴利啊。”钱胜利没好气道。
顾震霖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小对象,嘴角一直扬起。
“钱教导员,你说错了,我最大的特长可不是牙尖嘴利。”秦多瑜拉了顾震霖一下,不给他说话。
“哦?真不知道小秦同志的最大的特长是什么?”刘成功嘴贱的问道。
秦多瑜看看他们两个,嫣然一笑。
“我最大的特长啊,那就是打小人啊!”说完就走向温小虎。
所有人都愣懵了一下,随即表情各异。
刘成功和钱胜利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居然说他们是小人!
俞兆林和谢朝晖则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小秦同志才18岁,心直口快,你们都是当父亲的人,好意思。”俞兆林连忙打圆场。
温小虎神情落寞,在秦多瑜来的时候也已经站起来了。
“小秦同志,我连累老大了。”温小虎一脸挫败。
秦多瑜蹙眉道:“连累个屁!别哭丧个脸!”
说着她手在斜挎包里翻了下,拿出一块巧克力来。
“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温小虎都傻住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吃得下东西。
“怎么,请你吃还不乐意了,是不是以后不吃我煮的东西了?”秦多瑜鄙视他。
温小虎吓得立刻伸手接过来。
“谢谢。”他内心感动不已。
“记住,人生在世,除开生死,再无大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多瑜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还有,你老大也不怕你连累,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温小虎眼睛红了,从来没人跟他这么说。
虽然秦多瑜有点凶,但他还是感动得心都抖了。
看着秦多瑜鼓励的目光,他狠狠的点点头。
吃了两口巧克力后,温小虎心情果然好多了,带着秦多瑜来到隔壁的山洞里。
其他人也都跟过来。
秦多瑜就见之前放那些绿水瓶子的地方,已经没有瓶子了,剩下是一个个山窟窿。
中间放了收拾干净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个盖住油布的东西。
谢朝晖已经快一步,把那块油布拿下来。
秦多瑜一看,心头猛地一跳。
好大一个球!有她上半身那么大,总体一看就好像是石头做的。
因为上面一层层斑斑驳驳的青苔色,和灰白色像是石灰质东西交织覆盖着,
像长满了密集的藤壶似的,看不出最里面的本来面目了。
“这个东西是从那个洞里挖出来的。”
顾震霖指指其中一个岩壁,“上面本来的玻璃瓶底下是裂开的,里面没有绿色的水。”
“绿色的水没有毒吗?”秦多瑜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