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加法被秦多瑜说到后背的手掌印吓到了。
再听到顾震霖的话,他的双脚都软了。
而身边的许加印也被吓得面色苍白。
“行!那就报公安!”杨宗侯看这许家兄弟也只能摇头。
杨家村好不容易出个小英雄,他觉得他们今年先进大队有希望了。
可现在出陷害英雄这种事,简直丢光祖宗的脸。
“噗通!”许加法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家被他吓一跳,杨宗侯瞬间明白了。
“许加法,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大队长,小秦知青,求你们不要报公安,是我们两兄弟错了,我们道歉。”
秦多瑜呵呵的笑起来。
“道歉有用,要公安做什么?”
许家两兄弟瞬间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们两兄弟是害人!你觉得我真的会原谅你?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我已经淹死了!一个道歉够了吗?”
杨宗侯的老脸表情很精彩,最后就剩下苦涩了。
“小秦知青,你不能这样,你刚才说我们认错就可以了,你,你这是骗我们。”
许加印急得都跪上前几步了。
秦多瑜挑眉:“骗你们?总比你们害人好吧?”
“你!”许加法气得浑身发抖,刚想站起来,被杨宗侯按住了肩膀。
“加法,你以前也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这次为何要这样做?”
许加法一愣,随即眼睛猛地一亮。
“大队长,这件事虽然是我们做的,但我们也是被人怂恿的。
你也知道二弟到现在还是光棍,家里条件也不好。
小秦知青的条件太好了,这不是被人一怂恿,脑子就糊涂起来,起了贪念。”
杨宗侯一个大巴掌就拍在了许加法的头上。
“贪念?这是随便什么都能贪的吗?你们就不想想你们眼瞎的娘吗?
你们两个都吃花生米,你娘亲怎么办?靠你那个懒媳妇?
只怕你们一被抓,你媳妇立刻就跑回娘家,你娘就只能自生自灭了!你信不信?”
许加法一张老脸终于动容了,害怕惊恐让他整个都瑟瑟发抖。
他连忙跪爬到秦多瑜面前哭泣起来。
“小秦知青,是我们错了,我们受人蛊惑,贪得无厌,是我们不对,求小秦知青网开一面,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只求留我们兄弟一人照顾我们娘亲。”
说着他就憋不住大哭起来。
“哥。”许加印瞬间也红了眼睛,“是我不好,我不敢听别人的,小秦知青,让公安抓我走吧,让我哥留下来照顾我娘。”
“你们两个臭小子,气死老子了。”杨宗侯气得巴掌在两人身上扇了又扇。
顾震霖和秦多瑜对看了一眼。
“许加印,你说你是被人怂恿的?”秦多瑜眯起眼睛看着他。
许加印面色有点扭曲,许加法立刻急道:“二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出来?真要吃花生米吗?”
许加印瞬间就红了眼睛。
道:“是,是杨老三。他说我们三个二溜子不用点手段是娶不到媳妇的。
现在陈军用了手段娶了苏梅,他说他之前差点也成功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秦多瑜一眼,见秦多瑜一双大眼睛里都是狠厉之色。
突然想到杨老三说他的伤就是被秦多瑜揍的,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
这女人虽小,凶残得很呐!
秦多瑜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杨老三把他对张娇的事情说给许加印听了。
所以杨老三是设计要娶张娇的,没成功而已。
他就怂恿许加印陷害她。
“他,他说小秦知青是女知青里条件最好的,只要你落水,我救你起来,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我听了他的话,觉得有希望,所以找我大哥商量了一下,才会做下错事的。”
“杨老三这个畜生!”杨宗侯气得怒吼,“你个蠢货,小秦知青抓了那么多坏人,你怎么就觉得你们能成功?”
许加印现在也后悔啊,哭丧个脸道:“我这不是想,再怎么厉害,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何况,小秦知青不会游水,我水性又好……”
“你,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游水?”秦多瑜都好笑了。
“杨老三说你们城里来的知青都不会游水。”
“放你妈的狗屁!苏梅不是会游水吗?”杨宗侯破口大骂,“也就你这个蠢猪相信他!”
许加印愣住,随即愤怒起来。
“好呀,杨老三这是要害我啊!他,他肯定是为了报复你!”
秦多瑜一听要糟,张娇的事很可能被他爆出来。
“闭嘴!你跟我来!”秦多瑜厉喝一声,转身走向知青点的大厨房。
大队长和村民都面面相觑,连顾震霖也觉得古怪了。
许加印看看自己哥哥,许加法连忙急道:“你好好认错。”
许加印点头,马上跑进大厨房去。
秦多瑜双手抱胸站在大桌子后面盯着许加印进来。
“杨老三为何要报复我?”
秦多瑜要知道杨老三说了多少。
许加印脑子一转,就知道秦多瑜为何叫他进来的。
“小秦知青,你,你是不想让大家知道杨老三对张娇知青做的事情吧?”
突然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威胁秦多瑜的把柄了。
秦多瑜见他有些得意起来的表情也笑了。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她双手按在桌面,看着对面的许加印。
“怎么,觉得能威胁我了?你是没看到杨老三那几日是怎么过的吗?”
许加印立刻想起杨老三被打第二天,他接到消息还去县医院看他的。
那时候的杨老三浑身都被打得伤痕累累。
特别是脖子非常可怕。
比脑袋还粗,说话都说不出来,好几天只能靠喝米汤。
后来等他能说话了,才知道是被秦多瑜打成这样的。
“许加印,若你敢提杨老三和张娇的事情,我保证你以后每一天都说不出话,每天只能喝水度日,最后慢慢饿死。”
许加印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秦多瑜说得很轻松,可不知道为啥他感觉到了一股来自地狱里的阴寒,慢慢地从脚底板爬上了他的背,他的后脑勺。
他瞬间明白秦多瑜是认真的,只要自己敢说,她就敢做。
她明明那么瘦弱娇小的一个女人,为何会给他一股难以反抗的压力?
“我,我可以不说,但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和我大哥?”许加印壮着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