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瑜确定是一男一女的声音,瞬间内心有点小激动。
这么早出来幽会的野鸳鸯,她怎么都要看看是谁。
小心谨慎地靠近,里面的情况越来越激烈了。
随即,秦多瑜就看到了白花花的两团。
卧槽!
太辣眼睛了。o(�1�9Д�1�9)っ!
这两人长的丑,玩得还挺花。
下次她的绘画本上又能添点新姿势了。
秦多瑜不认识这两人。
男人是四方脸,脸色肤色不是很黑,头发上抹着发油,三十多岁的样子,看着像城里人。
而那女的很瘦,脖子和背的颜色一黑一白,非常明显,应该是下地晒黑的,是村妇。
看不到女人的脸,毕竟此刻这女人在男人身上卖力呢。
秦多瑜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就想悄悄地退出去。
刚转身,就听到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还没找到东西吗?”
女人的声音嗯嗯啊啊,断断续续的。
“那两夫妻谨慎得很,不过女的这次病得不轻,怕是坚持不住,东西肯定会暴露出来,我每天都盯着呢。”
“你可上点心,这事成了,我们就撤,在这里耗太久了,上头很不满意。”男子口气有些烦躁。
“知道了,你以为我想啊,你看我饿成啥样了?你个没良心的,都不拿点好吃的来。”
“你现在住牛棚,万一被发现,他们就会怀疑你的,别功亏一篑了。
下次给你带几个肉包来,确实小了很多。”男子说到后面就猥琐地笑起来。
“讨厌……”
两人开始不再说话,胡天胡地起来。
秦多瑜蹙眉,她没想到那女的居然是牛棚里的人。
杨家村的牛棚确实就在不远处的山脚下。
离开村民的屋子有好几百米,反而离知青点近,不过路不好走。
里面的人不是黑五类就是臭老九,受所有人的歧视。
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被拉出来批斗,还要做村里最累最脏的活。
就算这样也是吃不饱穿不暖,很多人都扛不住,早早地就淹没在残酷的历史洪流中。
秦多瑜对这段历史还是有些了解的,内心很沉重。
但这个女的并不是牛棚里真正的可怜人,而是卧底进去的。
难道又是敌特?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这东西一定非常重要。
东西在两夫妻身上,而且那妻子应该快不行了。
秦多瑜心头一紧,她虽然不是圣母,但她爱国,何况昨晚刚收到锦旗呢。
秦多瑜没有打草惊蛇,而是趁着两人还没尽兴,立刻朝着牛棚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的是,这两人快活完之后,女人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昨晚大队里表扬了一个知青。”女子仰面躺下来喘着大气。
“表扬知青?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拉过裤子穿起来。
“表扬那个知青为民除害!除的是敌特。”女子看着男人的目光里很是幽暗。
男子猛地面色阴冷下来。
“妈的,找死,找个机会,想办法弄死她,给自己人报仇。”男子狠狠地说道。
女子微微点头。
秦多瑜可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了。
这边,她还没走到牛棚前,就闻到了牛粪味,里面养了两头老黄牛。
这可是杨家村的资产,比人命都宝贝。
一头被杨老头一早赶去公社了,另一头正在吃草。
秦多瑜不知道牛棚里住多少人,她也不敢找人问,毕竟谁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就容易被打上标签。
一个举报,那就死的很难看了。
四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后院墙体都已经倒一半了,院墙外杂草丛生,左边有点自由地,院子里种了些蔬菜。
秦多瑜不敢想象这屋子是怎么熬得住冬天的,牛棚里可没有盘炕。
她躲在一边想怎么才能进去看看。
突然,一间茅草屋的门开了,一个老头背着一个女人出来了。
两人都很瘦,瘦得让人眼酸。
女子还一直在咳嗽,听上去非常难受。
“媳妇儿,你再忍忍,我背你去看大夫。”老头子很急。
“廷哥,我们没钱,咳咳,我,我好想孩子们。”女人的声音都是哽咽。
“会好的,我跪下来求大队长,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老头子背着媳妇快速出了牛棚,就跑起来。
看着力气是有点的,毕竟每天都在干活。
只是这条路是田埂路,老头子太急了,跑出去百米,结果一脚踩空,两人直接就栽进了高粱地里。
“媳妇儿,媳妇儿……”老头子连忙爬起来,看倒下的妻子,声音哽咽,老泪纵横。
“廷哥,我,我没事,你,你别哭……”
“媳妇儿,要不,要不把东西交出去换点……”
“不行!廷哥,你若敢这么做,你我夫妻就恩断义绝,咳咳咳,你不能让我死不瞑目!”
女子突然很严肃很冰冷的声音。
“媳妇儿,可我,我不想你死,你不要离开我。”老头子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秦多瑜已经靠近,她被吓死了,难道这女人的真的马上要死了?
她顾不得那么多,从空间里拿出一袋药品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人被突然出现的秦多瑜吓一跳。
“嘘。”秦多瑜立刻蹲下来。
眼前的老头子其实没那么老,大约四五十岁,只是整个人没有收拾,加上长期劳作,看上去老。
女人也差不多,一张脸面色蜡黄中透着惨白,嘴唇开裂如沾了米糊。
“你,你是新知青?”老头子看向秦多瑜问道。
秦多瑜点头:“我叫秦多瑜,住在知青点,婶子这是怎么了?”
“秦多瑜?你,你是昨晚大喇叭里的小英雄。”老头子很惊喜道。
秦多瑜嘴角一抽。
“我媳妇儿前几天得了风寒,没钱看病,就想熬一下,没想到越来越严重,拖了几天就这样了。”
老头子抹着眼泪。
秦多瑜马上拿出药和水壶来。
“这是感冒药和消炎药,婶子快吃吧。”
女子目光有点迷惑地看着秦多瑜。
但她确实不想死,她还没见到自己的孩子,所以立刻配合的吃药。
“小秦知青,多谢你,以后若有机会,一定重谢。”大叔老脸一红,尴尬地道谢。
“大叔,你们都是好人,只是这个时代不好,不过相信很快就会过去的,你们一定要坚持啊。”
秦多瑜眼睛都有点红,1973年,还有3年呢。
秦多瑜的话让这对夫妻也红了眼睛。
他们已经被下放七年,整整七年,刚开始在西北更苦,前两年也不知道是谁的关系,转到了这里,日子才熬下来了。
“小秦知青,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本来要去后山的,路上看到你们牛棚里有个女人在高粱地里跟人搞破鞋,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秦多瑜把事情说了一遍。
两夫妻顿时露出惊慌的表情,婶子的手紧紧抓住了大叔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