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再提温棠是悍妇。

    温棠虽然被男的传成悍妇,但在家属圈里人缘却很好。

    因为温棠也告诉了洪玲,蒋红丽她们,自己为什么不愿意来随军,“我在老家有工作,我们那生产肥皂,我负责对外交接。”

    说起肥皂,温棠也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来,没摸熟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怕路上照顾不来,就没带过来。”

    “下次,我一定带上许多来,到时候送给嫂子们。”

    蒋红丽她们听到温棠他们那生产肥皂,别提多羡慕了,“那难怪顾营长宠着你了。”

    “你这长得漂亮,又有工作,跟城里的姑娘也是没差了。”

    “就是啊,”大家都很羡慕。

    温棠就说“嫂子们也可以找个工作啊!”

    “我们都不认识几个字的,”蒋红丽不好意思地说。

    “不认字的工作也很多啊,打扫卫生,帮人打饭,搬运东西,都是可以的。”

    “再说,大家可以上扫盲班,渐渐地字认得不就多了吗?”

    别说,还真有听进去的,蒋红丽跟洪玲还有一营副营长的媳妇就听进去了,这三人还真去上扫盲班了。

    这三人忙着读书认字,温棠一下子就少了玩伴。

    白天无所事事的,温棠就跟顾晏礼说“我明天去市里了啊!”

    “去市里?你一个人?”

    “嗯!”

    “要不等我休息?”

    “那是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呢?”

    “嗯!”

    “那不行,我还是一个人去吧!”

    “那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机灵着呢!”

    温棠一个人去了市里,谁也没跟一起。

    顾晏礼没空,其她人她一概不敢找,因为她要进市里偷偷摸摸地卖自己挖的何首乌。

    何首乌放在自己斜挎包里,用报纸包着,温棠就出门了。

    到了市里,她没有到处瞎转悠,而是找了最大的一家医院,去了住院部。

    温棠也不敢逮着人就问“你要不要何首乌啊?”

    她观察着来往的人群,在找女性,看起来面善的,而且脸上没多少愁容的,还要是那种穿着打扮一看就不俗的。

    这样的人,就算亲人住在这里,也基本是养病,不是大病。

    这根野生何首乌用来养身,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也不至于碰到人家心情不好,直接报了巡防营,给她抓走了。

    温棠看着,等着,等到中午她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就让她看见了一个合适的。

    一个穿着真丝裙,皮肤白皙,左手胳膊上挂着一个小包,右手提着一个保温饭盒的女士。

    对方虽然面无表情的,可眉眼看着很柔善。

    从穿着就能看出来绝对家世不俗,更何况对方手里提着保温饭盒不说,头发更是挽在脑后,发丝一点都不乱。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温棠当下就起身。

    坐在一个地方坐的久了,猛地一起身,腿麻,温棠还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

    对方刚好走到她跟前,还伸手扶了一把。

    “没事吧?”把人扶住,对方关怀,嗓音温柔。

    “啊,没事,没事,谢谢你,姐。”

    “姐,来看望病人吗?”温棠自来熟,身子都没站稳,就跟人交谈上了。

    冯娇把人扶站好,笑着回“嗯,我爸身体不舒服,在这住院,我来送饭。”

    温棠一边捶着腿,一边关心“伯父身体没大碍吧?”

    冯娇摇头“没大碍,就是一些年轻时候留下的小毛病。”

    然后看着她的腿,“你的腿没事吧!”

    温棠傻笑着摇头“坐的久了,麻了。”

    她这样说,冯娇没有立马松开她的手,而是默默等她站稳。

    扶着人,冯娇免不了问一句“家里人也来住院啊?”

    面对冯娇这样的人,温棠没打算说谎。

    这气度一看就是贵人,说谎,反而惹人厌烦。

    她挖的何首乌,就是想换钱,这没什么可耻的。

    所以温棠摇头,如实相告“我不是海市人,乡下来的,在家里挖了一根何首乌,所以就想着拿来城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