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仙听了骆乔的话,只是觉得臊得慌,毕竟她家娶了个懒媳妇。
倒没有像骆乔想的那样,对温棠生出多大的意见。
不知道是温棠的“威慑”,起了作用,还是顾晏礼的洗脑起了作用,又或者是还有隔壁的池月做陪衬,总之钟美仙只是羞臊地垂着脑袋,声如蚊蚋地说“没,没有。”
骆乔不解,不知道她这“没有,”指的是温棠没有下地,还是家里不止她一个人。
“没有什么?”骆乔追问。
“没有下地,在屋里呢,”钟美仙抬手指了指。
但其他的,钟美仙没有多说。
她不是傻的,不会到处去跟别人说,自个家里的不好。
她不提,骆乔也不好说什么,‘不会在睡觉吧?’的话,只能恭维着钟美仙“你儿媳妇真有福气,嫁到你们家来,连工分都不用挣。”
说起这个,钟美仙就把头昂起来了,“还年轻呢,先生个孩子是正事,其他不着急。”
“晏礼挣得够她吃的,不着急。”
骆乔继续恭维“是,你儿子是个能干的,我都听甜甜说了,你儿子都是营长了,真厉害,这么年轻呢!”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钟美仙也不例外,钟美仙让骆乔恭维的,那是眉开眼笑的,一时间也没想过这俩年轻的姑娘怎么还不走。
骆乔没提走,骆甜也就一直陪着,俩人坐到温棠跟池月都起床了,还没一点要走的意思呢!
看见温棠拿着牙刷从屋内出来,一脸刚睡醒的慵懒样,骆乔就问钟美仙“大娘,这是您闺女还是您儿媳妇啊?”
钟美仙昂起的头又落了下去,“我儿媳妇。”
骆乔就继续夸她“您对您儿媳妇可真好,比亲妈都好。”
“我在我自个家,我妈看我睡懒觉都说我呢!”她说完捂嘴笑起来。
一个字不提温棠,但又把温棠的懒给说尽了。
温棠“……”
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啊!
显着她了!
这样想着,温棠就往钟美仙跟前走,然后笑眯眯“是吧,我也觉得我命好呢!”
“我小时候就有路过的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啊,就是享福的命。”
“而且不仅享福,我还旺夫,旺家呢!”
“我在哪,旺哪!”
她说完这话,就看向钟美仙“你说是不是?妈!”
钟美仙能说不是吗?
又敢说吗?
她只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小棠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我拿她当闺女疼呢!”
“她嫁来我们顾家,就是我们顾家的人了,家里也没什么活要干,她睡一会没什么的。”
池月也从隔壁过来了。
看看温棠,再看看坐在钟美仙旁边的骆乔跟骆甜。
对着温棠挑挑眉。
温棠也就告诉她了,“这位骆知青的……”她看向骆甜,骆甜赶紧说“我姐姐!”
温棠才继续“骆知青的姐姐,说我命好,嫁了人还能睡懒觉。”
池月听完也笑了,就是笑意不达眼底“听说骆知青是城里来的,这位姐姐想必也是城里人。”
“按理说城里人日子过得好啊,怎么骆姐姐会觉得睡个懒觉是件很享福的事呢?”
“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苦了吗?”
“人生中没什么享福的事件可以回忆了吗?”
池月熟知剧情,知道骆乔是被抱错的真千金,所以开口,故意往她肺管子上扎。
而骆乔确实是个不经激的,当即脸就黑了。
她占据的原身是骆家被抱错的真千金,前面二十年都在乡下受苦。她本人也是现代社会一个最微小的社畜,工作几年了,也只是个边角料,是谁都可以随意替代的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