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京单手插兜站在那,不紧不慢扫向他下半身,长腿一抬,朝着他大腿根处踢了上去,声音淡漠得不近人情:“回去洗洗嘴巴,别一张口就把船上的人都臭熏到了,影响气氛。”
连着被人踢了两次,封子凯脸上痛苦狰狞着。
差一点点,裴宴京就踢到了他命根子。
他下手比贺今朝狠多了,疼得他弯着腰直抽气。
他刚喘了口气,裴宴京停下脚步,转身睥睨着他:“这次没瞄准,下次或许就是别的地方。”
玩味的目光移到他下半身那处,惊得封子凯连忙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裴宴京,我们封家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废了我,我爷爷和我爸不会饶了你!”
什么叫没瞄准,他分明就是故意吓唬他的。
“那你试试看。”裴宴京眸色微敛,“都多大人了还找家长,连小学生都不如,说出去怪丢人的。”
“封老爷子那张脸就那么大,你省着点丢,不然他没脸下去见你家列祖列宗。”
封子凯能在南城横行霸道,全依仗着封老爷子给他撑腰。
封家近些年一代不如一代,有走下坡路的趋势,全靠封老爷子撑着。
裴宴京没再理会他,转身就往外走。
封子凯气得牙疼。
捏着拳头狠狠吐了几口浊气,这才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不想打回去,主要是他打不过裴宴京。
小时候就被他按在地上摩擦过,和他动手只能是自讨苦吃。
江老爷子比他爷爷还护犊子,没伤筋动骨的,这口气咽不下去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一出来江继业就察觉到他不对劲,调侃道:“子凯,这是什么了?哪个女人让你这么销魂,下了床路都走不稳了?”
封子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垂涎的目光盯着远处的今朝,气得鼻孔冒烟:“什么女人不女人的,被裴宴京踢的。”
他端着酒杯,猛灌了一口酒:“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荤话而已,裴宴京对我下手就这么狠,差点把我命根子都踢爆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上次我不过是提了他爸一句,他还差点把我掐死了呢。”
江继业拍了拍他肩膀,一脸同情的模样看他:“不过你说了什么又惹了他?”
封子凯嗤笑着说:“我说他不行。”
江继业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
可真敢说。
封子凯低着头在江继业耳边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江继业眸光闪烁,勾着嘴角:“你要是真想睡贺今朝,不如使点手段把她拿下,这女人嘛,睡一觉说不定就把她睡服了。”
封子凯眼底划过一抹阴暗的光,冲着今朝的方向舔了舔嘴角:“你说得倒也是。”
今朝坐在露台的遮阳伞下和宋书韵一起吹着海风,一抬头就看到远处封子凯那张厌恶的脸直勾勾盯着她。
她身体往后一靠,姿态懒散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懒得理会他,继续和宋书韵说说笑笑。
海风吹得她满头青丝飞舞,金色光影下衬得那张脸熠熠生辉。
裴宴京站在楼上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她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一脸惬意的模样。
比谁都会享受。
祁鸣顺着他目光看了过去,别有深意笑了笑,转头和盛煜说起了话:“你把林静娴和封露都喊了过来,不会是想看宴京和贺彦的热闹吧?”
盛煜垂眼,底气不足:“没有的事,我就是想着人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