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干瞪了他两眼:“那倒是不用,我肯定是我妈亲生的,如假包换。”
跟在贺彦旁边的今朝被两人的对话逗笑。
煜哥每次都像是来搞笑的。
从电梯出来时,正好旁边的电梯也打开。
封子凯从电梯里出来,看到自己妹妹和裴宴京一行人站在一起,狠皱着眉头:“露露,你怎么也在这儿?”
再一看贺彦也站在人群里,瞬间明白过来,一双眼睛像是藏着阴霾似的看过去,冷着声说:“还不过来。”
也不知道贺彦对他妹妹灌了什么迷魂药,迷得她总喜欢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贺彦都去了国外他妹妹还一个劲往他那跑。
他现在看着贺彦那张脸就来气。
封露心虚垂头,不太敢看他眼神,不情不愿走了过去,低声嘟囔:“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你干嘛老管着我。”
封子凯冷哼:“不管着你,你都要倒贴到人身上去了。”
封露气得跺脚,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要你管!”
和封子凯一起下来的江继业笑着劝道:“露露说的是,她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老管着她。”
说完,他又低头去摸了摸封露的头:“露露,你哥就是关心你,你别放在心上。”
“你别摸我。”封露嫌弃地躲到一边,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继业是裴宴京二叔公的孙子,江家二房那边有意和封家联姻。
不过封露不喜欢他。
能和她哥哥混到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眼看着她避开自己,江继业眸光闪了闪,放下手,走到裴宴京面前,目光挑衅:“宴京,回来这么久也不和我们聚聚,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
裴宴京单手插兜,身上气势冷冽,说出口的话漫不经心:“你是什么值得我记得的东西吗?”
今朝惊讶抬头。
虽然他这张嘴一向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一来就骂这么狠的,还是很少见。
他对江继业厌恶得明显。
面子被他踩在地上,江继业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说出狠话:“裴宴京,你爸都死了这么年了,你还这么神气做什么!”
“你既然都去了北城,就该在北城待一辈子,永远别回来。”
他一回来,江家所有的资源都得倾向他。
这不是江继业想看到的。
裴宴京从小就是江家这一辈里最优秀的那个小孩,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显得黯淡无光。
与其说讨厌裴宴京,倒不如说江继业对他羡慕嫉妒得紧。
裴宴京眼底泛着冷光,身上寒气四射,不紧不慢靠近他。
他目光比寒冬凛冽的风还冰冷无情,看得江继业后背发寒:“你想做什么?”
裴宴京手腕一抬,毫不费力地掐到了他脖子,声音幽冷得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江继业,我给你脸了?”
脖子被人卡住,像是被人遏制住命脉,疼痛让江继业气焰弱了下去,呼吸困难的窒息感让他害怕,艰难发声:“你别乱来!”
看到这画面,今朝一开始是震惊。
没想到裴宴京这么狠。
那手劲一看就不小。
不过谁让江继业那张嘴那么臭,他教训得挺好的。
旁边没人敢上前。
祁鸣没动。
盛煜也一点没有想要上前把裴宴京拉开的意图。
贺彦下意识把今朝挡在身后,不太想让她看到这么暴力的画面。
江继业双手拼命挣扎着,想要推开裴宴京的手。
可裴宴京掐住他脖子的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