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航说道:“我自己不爱吃,那天都给寒仙了。”
“哦,是在哪里买的?”夕晴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她现在需要很多的梅子干来做实验。
“是我妈寄给我的,那是她自己腌制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夕晴点点头。她心想,王婶那么疼她,只要她开口,王婶一定会帮她的。
夕晴正准备走,王航一把拉住她,又尴尬又为难:“夕晴,能不能帮我跟车间主任说说,不要经常针对我,给我穿小鞋。我的成绩确实不好,但我很努力了,我不想天天被骂。”
夕晴看向不远处的车间主任,那主任正严厉地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夕晴想了想,微微皱起眉头:“我在这里说不上话,他已经看到我们是认识的,应该不会太为难你。晚上我会和连晨说说,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夕晴谢谢你。”
“不用气。”夕晴微微扬起嘴角,她转身离开饮料厂。
夕晴回到家,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告诉连晨。
连晨听完她的讲述,伸出大拇指:“还好你自己留了个心眼,没有说梅子干是升级茶韵幽草的必需品。否则王航肯定会用这件事提出一些别的要求。”
夕晴也这么觉得,她微微点了点头。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小心透露了梅子干的重要性,可能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连晨牵起夕晴的手说道:“我听说古树保护协会联合茶叶协会已经派人去你村里了。”
“我一会儿会回村看看。”夕晴打开冰箱,想要喝点什么。却看到了十几瓶的茶韵幽草,在冰箱里整齐地排列着。
夕晴突然想到品鉴会的一幕:“你跟记者说,这难喝得要死的饮料,灵感来源于我?”
连晨点点头:“齐羽应该跟你说过的吧。”
“说是说了,但齐羽也想不通,明明我给了你那么多配方的建议,为什么你非要执着于那臭草席水?”
连晨见夕晴因为不解而轻轻皱眉,连忙解释道:“原本收藏那配方只是为了纪念,毕竟那是你第一次拼配茶叶,虽然是难喝了点,但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后来呢?”夕晴追问。
“后来我得知饮料厂有内鬼,想尽办法盗取配方,咱们的配方很简单,只要有条件的人都能做出来,所以一旦被盗就损失惨重。我只能出此下策。”连晨有些无奈。
“我明白了,你故意让他们偷难喝的配方,因为实在太难喝,他们也就不会想仿冒了。可是以后怎么办?”夕晴有些担忧。
“下半年,上头即将出台专利保护法。到时候咱们的配方一旦注册成专利,就不怕别人偷,也不怕别人抢了。我这招只是为了拖拖时间。”
夕晴总算明白了,可还有一点想不通:“你怎么会知道下半年上头会出台什么的新政策?”
连晨尴尬地抽了抽嘴角:“这件事,我以后告诉你。”
夕晴没在追问。
连晨连忙转移换题:“到时候你的药品也要上专利,这样才有保障。”
“嗯,我找了让茶韵幽草凉茶不难喝的线索了,我现在马上回村找王婶。向她请教请教。”
夕晴身形一闪,瞬间传送回村里。
刚一落地,便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机器声轰鸣作响,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得人耳膜生疼。
大顺被这噪音震得嗷嗷直叫,它在院子里不安地来回踱步。
夕晴连忙给大顺的盆里放了些吃的,轻轻摸了摸大顺的头,然后转身出门查看情况。
门口通向村口方向的泥巴路已经被全部翻开,那泥土被翻得乱七八糟,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阵仗一看就是要修路了。
其实村里修路的事已经提了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实现,没想到现在终于开始修了。
正事要紧,夕晴踩着门口的台阶,小心翼翼地跨到隔壁王婶家。
平时王婶在家的时候,门都是开着的,可今天门却是关着的,夕晴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她觉得王婶可能不在家,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敲了敲门,果然没有人回应。
夕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转身从后院找来铁铲。她看着门口的桂花树,心中有些不舍。
这棵桂花树是她和姥姥一起种下的,虽然修路的人在挖的时候绕开了桂花树,但这棵树在这里始终会有影响。夕晴决定将桂花树挖起来,移植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夕晴正忙着挖树,王婶家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夕晴转头惊喜地说道:“王婶您在家啊,我刚刚敲门,您没开,我还以为您不在呢。”
“这修路太吵了。听不见。”王婶端着脸盆往外泼水,抱怨道,“灰还大,家里的东西刚擦完就又脏了。”
夕晴放下手里的铁铲,询问道:“王婶,您有锄子或者镐子借我使使不?”
王婶惊讶地说道:“你要挖了这桂花树?”
夕晴有些无奈:“它不是挡着修路,有些碍事嘛,我就想把它挖了移到院里。”
“你别挖了,汪村长特地交代,这棵树不能动,还要保护起来。”
“您说的汪村长……是阿平哥吗?”夕晴问道。
“是啊。他放弃城里的工作,决定留在村里。”王婶扇了扇面前的灰尘,“进屋说,这灰大。”
夕晴放下铲子,跟着王婶进了屋。
王婶继续说道:“那个阿平真是孝顺,老汪伯不是生病了嘛,他就留在村里照顾。镇长和村领导看他是大学生,就让他帮忙接待外宾,他表现得很好,现在已经是村长了。”
王婶说的时候,微微垂下头,眼里有些失落,因为王航和汪平的情况恰恰相反。
夕晴问道:“他当上村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吗?”
“对啊,为村里人办了件大事实啊!”王婶擦了擦手,回到屋里,拿出纸笔,“夕晴啊,你能不能帮婶子写封信。”
“当然,写给王航哥的吗?”
王婶按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又苦恼又恐惧。她向夕晴诉苦:“这几天啊,天天有人来家里讨钱,说是王航办的那个茶叶加工厂,欠了很多人的工钱,一开始我还帮着还了点,可上门的人越来越多,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欠了多少人,欠了多少钱,我老婆子也得生活啊。要不是这两天修路,他们还得天天来,我都已经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