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良看到夏繁星摇头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这么倒霉!
他这个人最要面子,现在这些,简直就是让他生不如死。
“秦少,我真的知错了。”
没办法,他只能继续求秦海生。
秦海生低头思考了下,从导演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玉良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
他急忙向着秦海生的方向走去。
秦海生直接走到了道具师旁边。
他拿起他手中的高压水枪。
见着张玉良向着他身边凑,他对着他摆摆手:“向后退些。”
张玉良闻言点头,秦海生估算好位置,打开了开关,高压水枪直接冲到了张玉良的胸前,让他跌倒在地上。
“啊,秦少!啊……救……”
整个剧组都回荡着张玉良杀猪一样的惨叫。
偏偏他还没胆子躲过去。
秦海生手里拿着水枪,就这么兜头对着张玉良。
夏繁星也是他能动的?瞎了他的狗眼。
“哈哈哈!”
最先笑出来的是魏静娴。
这种时候,她总要带动下气氛不是?
随着她笑出来,剧组里都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笑。
眉馨儿似乎也觉得眼前的这场闹剧有趣,也随着众人笑了出来,她又转头对着景溪说道:“你看,我说的不错吧?秦少脾气很好的,就算张导那么欺负夏繁星,他也只是用着这样温和的手段而已。”
温和的……手段?
景溪如何看,如何都觉得秦海生残忍。
张玉良一个导演,在剧组里最在乎的是什么?当然是威望。
现在秦海生就等于将他的面子往地上踩。
她忽然有些后怕。
秦海生这么维护夏繁星,不会有一天也教训自己吧?
更让她不能苟同的是,路红缘在旁边附和眉馨儿的话。
“馨儿,你说的对,秦少脾气的确是太好了。”
景溪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们两人。
她本来是想发表意见的,但余光瞥见门口进来的男人,直接被惊住了。
来人不就是她魂牵梦绕的霍景梵吗?
他竟然来剧组了?
是为了自己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霍景梵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不过目光是看着眉馨儿的。
“馨儿。”
他出声。
眉馨儿本以为霍景梵来这还有几分钟,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她忙不迭收敛脸上的目光,站起身,看向霍景梵:“景梵,你来了?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
后面一句话,直接划开她和霍景梵的距离。
景溪心中的疑虑,也就此打消。
但路红缘却是发现了端倪。
她可以确定,霍景梵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就是眉馨儿。
“霍少……”
景溪此刻脸红心跳,鼓起勇气和霍景梵打了招呼。
霍景梵想到她是眉馨儿的朋友,如今又在一个公司,也就给里子的点了下头。
景溪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霍景梵今天竟然回应她了!
她紧攥着手,正打算趁此机会,多和他说点什么的时候,霍景梵注意到面前的状况,又见到了秦海生,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唉,”眉馨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导演不长眼,欺负了繁星?秦少正替繁星教训他呢。”
“夏繁星?”
霍景梵听到她的名字,眉心一跳。
夏繁星怎么会和眉馨儿待在一个剧组?
他已经尽量避免他们俩接触,没想到还是这么巧遇到了?
而且,夏繁星被欺负了?
思及此,他下意识向着四周看过去。
接着就见到一个角落里,夏繁星披着秦海生的西装外套,安静地坐着。
她目光沉静,淡淡地落在张玉良身上,或者是秦海生身上。
霍景梵见着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爽快。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夏繁星的目光,总喜欢追着秦海生。
仿佛,他才是她的丈夫一般。
景溪觉得自己抹黑夏繁星的机会来了,赶紧说道:“导演虽然也有不对的地方,但顾倾作为一个新人,受点委屈也是正常的事,现在就忍不了,还不如不进娱乐圈。”
因为之前易南的警告,她不敢直接叫夏繁星的名字。
霍景梵脸色冷了一分。
这女人她配提夏繁星?
景溪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奏效,让霍景梵厌恶了夏繁星,又说了几句,想要火上浇油。
“虽然说是受了委屈,但就这么点小事将秦少请来,未免也太过娇气,秦少哪里有着那么多的时间,和她这个小艺人瞎混?”
“霍少,您说是不是?”
她最后还不忘去问霍景梵的意见。
眉馨儿在一边眉眼不动。
景溪这个蠢货,已经将她想说的给说了。
霍景梵的脸紧绷了些。
“她特意去找的秦海生?”
他也说过会帮她,看来她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是啊。”
景溪赶紧点头:“霍少,你觉不觉得顾倾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霍景梵这次没回应她,而是抬脚向着夏繁星走去。
眉馨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景溪则是得意洋洋。
她觉得,她很快就能见到夏繁星被霍景梵抛弃的场景了!
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然还敢去勾引秦海生!
夏繁星原本正看着秦海生的方向,冷不丁头上降下一片阴影。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听到身边的魏静娴说道:“霍少?”
能被成为霍少的,除了霍景梵,京城中还有谁?
夏繁星像是反应慢半拍一般,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男人。
“霍……霍少,你怎么来这了?”
她问完了,很快又明白过来:“你是来看眉小姐的吧?”
霍景梵有时候真的气,气夏繁星什么都能在一瞬间想得通。
他没应声,直直地盯着她身上的秦海生的西装。
“你被欺负了?”
他的嗓音低沉,这样低着头说话,更是添了几分磁性。
夏繁星心脏飞快地跳动了两下。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男人再次开口。
夏繁星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下自己湿了的头发,说道:“大概吧。”
霍景梵眸子敛了敛,看向被秦海生折磨的张玉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