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如果不进集装箱,他要防的,就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但当进了集中箱,他就只需防守正面,一个方位就行了。
宋援朝眼看捅上路捅不到,也来了个阴的,艰难的用手肘去撞击鬼头荣的裤裆。
但按理说别人的裤裆都是软的,有吊还得有蛋嘛。
可宋援朝一肘子击出去,才发现鬼头荣的裤裆竟然是空的,还特别的硬。
所以这他妈是个太监?
“都他妈的……让,给我让……开!”随着喇叭声和刺眼的灯光,宋援朝抬头一看,好家伙,是梁利生,老爷子开着一辆叉车来了,hank和ram正在避让。
这是一辆有车箱的大叉车,特质钢材,硬的一批。
宋援朝一看就乐了,也不管自己被AK勒的面色发紫,反而反手抱上鬼头荣的大腿,狂吼:“梁叔,快点,再快点,碾它,叉它!”
所以陈柔并没有找到,或者说打不中鬼头荣的七寸吧。
这人还得是梁利生的办法,硬碾吧,毕竟多硬的气功,也遭不住叉车一碾不是。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
鬼头荣一看来个两米多高的大叉车,而且直戳戳冲着集装箱而来,也懵了,怕了,疯狂的勒着宋援朝,拖着他往后退,梁利生也把油门踩到了底,试图让叉车再快一点,而就在这时,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响,鬼头荣的头顶溅出几个火星子。
旋即他整身一震,又不可置信的松了宋援朝,去摸他的天灵盖。
这时梁利生的叉车眼看就要到了,他也终于看清了,是陈柔,举着AK站在侧面,再一枚子弹,但不是打在鬼头荣身上,而是打在他头顶的顶棚上。
AK的子弹也是撕裂式的,它在撞击到目标,比如人体之后,通常不会穿透而出,而是会爆掉,在人体能形成撕裂性的伤口,而刚才陈柔连击的两枚子弹也是,它们在击中集装箱顶棚的瞬间就爆开了,细密,却又比刀片还要锋利,速度堪比音速的弹片在爆开的瞬间击了鬼头荣的脑袋。
他的脑袋在被弹片击中的瞬间出血了,这意味着他的七寸在头上。
但是不对,一般来说,练硬气功的人最先要练的就是脑袋拍砖,可以说练金钟罩,练头是入门级的,难道说鬼头荣一身硬气功,却连最基础的入门都没练?
不过不管怎么说,鬼头荣的脑袋破了,流血了,他自己也很震惊,而趁着这个空档,宋援朝提匕首就捅,好家伙,这回他的脖子终于不会像蛇一样扭来扭去了。
宋援朝一刺就中,匕首贯穿咽喉。
俩米国大兵一看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当然冲上去帮忙了。
鬼头荣肯定没想过,他今天不过带着侄子来瞎逛逛,却能把命丢在这儿。
更可恨的是他被子弹击中了,但他直到对方发第二粒子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怎么打的他,也才明白他的大侄子青头贝是怎么被弄死的。
但直到这时,他还没看到那个开枪的人是谁。
不过他在呼吸间,在喉咙里鲜血汩汩往外冒时,他想到了一个人,陈柔。
那是个预备役的港姐,他大哥鬼头昌还曾在她上电视时专门说过,只要能搞到,一定要把那女人搞到手,睡上一把。
所以确实是她吧,在菲律滨接连割喉三个海盗,还用一辆空车把整个园区的海盗骗的团团转的,是她杀的他?
宋援朝抽出匕首后犹还不放心,又一匕首捅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濒死的鬼头荣终于看到那个要了他命的女人,陈柔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平底运动鞋,头发只用皮筋虚扎着,柔软的刘海因为汗而贴在她的鬓角,一个纤细,体形甚至可以用瘦弱来形容的女人。
她疾步走着,西服被风拂动,又随风漾开,恰似她的名字,让她整个人柔到了一种境界,可偏偏她手上架着的,是现代战争中杀人最多的大杀器,AK47.
她迈步走到车灯的正中央,单手夹着AK,目光冷而平静的看着鬼头荣。
她那双微微上挑的眸子里没有诸如恐惧麻木,喜悦兴奋一类的任何一种情感,就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张桌子或者一张椅子,亦或者……一个死人一般。
鬼头荣蓦的反应过来,他这回活不了了,确实得死了。
在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的大脑宕机,呼吸也停止了,但他的眼睛依然睁的怒圆,死死的盯着陈柔。
他们叔侄三人,三个人,竟然没有搞定这么个女人。
他死不瞑目!
……
梁利生从叉车上跳下来,直奔陈柔,急吼吼问:“阿柔,鬼头荣的七寸在头上?”
陈柔能打爆鬼头荣,是因为打中了他的天灵盖。
那也就意味着鬼头荣的七寸就在头上,头顶正中央,天灵盖处。
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梁利生练了一辈子的拳,虽说没有练过金钟罩,但也懂点硬气功,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的七寸在脑袋上的。
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且这个不合常理,因为脑袋是人身体上第一重要的位置。
不论任何一种功夫,第一要保护的就是头,拿天灵盖做七寸,鬼头荣怎么想的?
梁利生想不通,老爷子眼巴巴的看着陈柔,要她给他答案,立刻就要。
否则的话,他今天晚上会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