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玥看着叶惊宸，“王爷想起来了吗？”
对面的叶惊宸说不出来话。
大婚初期，正是他最忙的时候，边境战乱不断，皇上却以新婚的理由将他困在京城，他烦得无以名状。
只能在京城随时关注着边境的情况，那段时间的确是忽视了林安玥。
但也只是那段时间而已，之后明明……
“那段时间大概持续了四年左右，等王爷校场那边没有这样忙了，世子也快三岁了。”
似乎是知道叶惊宸在想什么，林安玥继续说。
“这之后，王爷便开始上战场，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我们不见面都是常有的，即便是王爷留在京城，也给臣妾立了规矩，非初一十五，尽量不要打扰。”
“不知道这些，王爷都还记得吗？”
最后，叶惊宸几乎是从青梧院里落荒而逃。
林安玥并没有疾言厉色，但反而是那样平和的目光，让叶惊宸更加心虚。
书房里，清泽匆匆回来，正要说话的时候，叶惊宸先问。
“清泽，在你印象里，王妃是个什么人？”
这话问得清泽一愣，下意识的反应是空白。
这些年，王妃的存在感太低了，尤其是他跟在王爷身边，许久不见王妃一面都是正常的。
“王妃她……温婉贤淑，蕙兰心智，就……”
“没什么印象！”叶惊宸接话。
清泽立刻就要点头，好在及时刹住了车，惊疑不定地看向叶惊宸。
“这么多年，我的确是过分忽视了王妃，”
清泽，“……”
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清泽隐隐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了。
正要认真想想的时候，叶惊宸又开口。
“查到了什么？”
清泽立刻正色，“老夫人名下产业，最少超过六成，已经变更为了罗家的，主人是罗延平和罗峰。”
“除此之外，老夫人名下剩余的产业没有问题。”
顿了顿，清泽又说，“至于这次补齐了王妃的嫁妆，大多来源于唐姑娘！”
闻言，叶惊宸抬头，“唐染？”
“这几日，属下走访了很多城西的很多地方，很多人，了解了一些聚善堂的事情，若是单单依靠的聚善堂，唐姑娘手里绝不会有那么多的家底。”
“但是，属下还查到，唐姑娘的师父，是个赌徒。”
叶惊宸微微蹙眉。
“赌徒？你确定？”
“是，唐姑娘的师父，就是开了聚善堂的人，除了医术不错，还是个赌徒，赌术十分高明，早些年一直混迹各大赌场，不排除，是那时候积累了财富，但这个无从查起。”
赌场里出来进去的银钱，是很难再查的。
叶惊宸沉默，一个赌徒，还医术超群？
“属下仔细问了西城的很多人，都说聚善堂的唐老，十分亲和，医术又好，除了爱赌，没有别的缺点。”
“但只是小赌怡情而已。”
叶惊宸没有说话。
“唐老是怎么去世的？”
清泽，“酒后失足落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唐老除了爱赌，还会偶尔和三两好友小酌一杯。”
“属下同样去问了，这几位，只是除了去世的，就只剩下一个病重瘫痪在床的了。”
算起来，唐老的年岁不小，他的好友们也同样，离世，生病也都属于正常。
可不知为何，叶惊宸觉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