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屏幕里面,出现的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房间中是各种各样被研究的人……准确的来说,是半人半兽。
有的是人的身体,动物的脑袋;
有的是人的脑袋,动物的身体;
还有一些更加夸张的,甚至把一个人的四肢砍了,然后缝上了动物的四肢;
玻璃缸里面泡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内脏,尤其是最上面摆放着的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心脏,让人看了只感觉头皮发麻。
“这……这难道是刚刚上映的电影吗?美丽国最喜欢拍这些恐怖恶心的电影了。”
“电影?我看未必,这应该是那个研究所吧,反正我看过很多电影,没有哪一部是如此的真实。”
“简直就是丧尽天良,那么多的心脏,要死多少人啊。”
“女儿……我的女儿……我失踪了三个月的女儿……啊……啊啊啊……”
一个妇人崩溃的声音在大厅里面响起,紧接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往大屏幕旁边跑过去,但是却被保镖给拦住了。
“你们放开我,那是我的女儿,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时她是在试衣间里面失踪的,我一直寻找她,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被关在研究所里面,而且这些畜生竟然还砍断了我女儿的手脚,我要为我的女儿报仇。”
“畜生!猪狗不如。”
“我要去那个研究所,我要去救我的女儿。”
妇人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听着都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傅野却只是冷静的开口道,“你的女儿已经死了,遗体在医院的停尸房里面,我们当初也想要救她,只是她流血过多,错过最佳抢救时机。”
妇人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直接昏死过去。
“我真不知道,你要在生日宴上面播放这些的意义。我的好侄子,你这是想要让整个傅家都为你的行为成为帝都的笑柄吧?”傅新承脸色铁青,只要一想到自己经营几十年的研究所竟然被傅野破坏了,他就感觉心脏揪着疼。
在这个研究所里面,藏着他最大的秘密,而他最大的底牌,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也就是因为傅野他们愚蠢的行为,把他的计划打乱了。
不过他也不担心,因为今天晚上的晚宴,他有两手准备。
“我播放这些的意义,难道你还不懂吗?傅新承,你就是那家研究所的主人。”
傅新承冷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要傅野没有拿出证据,那他就不会承认。
甚至他拿出了证据,也活不过今晚。
傅野早就已经猜到傅新承是绝对不可能乖乖承认的,他只是扯了扯嘴角,大屏幕里面,又出现了另外一个跟傅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甚至……还有傅野的身影。
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对峙着,一大半的宾已经从椅子上面站起来。
“天呐,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啊?”
“相似?这是一模一样好吧?毕竟是克隆出来的人,我只是感叹,没想到现在的科技,已经能够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
“傅新承克隆出一个跟傅野一模一样的怪物,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电视剧里面那种狗血的戏码?傅新承找个机会先把真的傅二少给除掉,然后再找个机会,让这个假冒的傅二少代替真的傅二少?”
……
顾晚晚听着这群宾的议论,脸上也闪过骇然。
如果视频没有作假的话,那就代表着跟苏影发生关系的男人,其实根本就不是傅野,而是那个被克隆出来的男人?
如此一来,视频还有亲子鉴定的事情,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顾晚晚回想起自己曾对傅野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就感觉整个人难受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楚焰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心情低落的顾晚晚,他确实也没想过,傅新承这个疯子竟然能够这般变态,竟然克隆出了一个跟傅野一模一样的男人来。
幸亏傅新承的计谋被发现,否则光是想想后果,楚焰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冲到舞台上面去抱一抱傅野?”楚焰阴阳怪气问道,还没等顾晚晚回答,没想到楚焰又继续说道,“可惜了,傅野明明知道真相却还一直瞒着你,其实这个男人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喜欢你。”
“你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愚蠢吗?”顾晚晚瞥了一眼楚焰,“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跟傅野的决裂都是演戏,在举办婚礼之前,我们两个人就协商好了,配合苏影罢了,目的就是想要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虽然在这个过程里面顾晚晚很痛苦,就连外婆也搭上了性命。
可是在这一刻,顾晚晚却非常羞愧。
傅野从始至终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是她不相信这个男人而已。
楚焰脸色变得恼怒,“所以你们一直在逢场作戏而已?”
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里面对顾晚晚这个女人的心疼,对她的在意……
甚至楚焰对顾晚晚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在没有人打扰的夜晚,他也梦到过他代替了傅野的位置,跟顾晚晚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是啊,真是让你失望了。”
顾晚晚开口道。
楚焰咬着后槽牙,额头上青筋凸起,“很好,顾晚晚你真是牛!我楚焰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连续栽了这么多的跟头。”
楚焰气得直接从椅子上起来,一脚踹翻了刚刚坐着的椅子,吓得周围的人发出尖叫,楚焰却只是指着顾晚晚冷笑道,“既然大家都演戏,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说完,楚焰往舞台靠近。
顾晚晚不知道这个家伙想要干嘛,连忙追在他身后。
因为他们坐着的位置实在是太靠后了,两人异样的行为只是引起了一点点的注意力,其他人更在意的还是傅家的恩怨。
“晚晚姐——”范星回想要追在顾晚晚的身后,只是还没站起来,就被宫景深强势的摁在椅子上面。
“怎么,双腿还有力气走路吗?”宫景深语气里面带着警告,不久前范星回搀扶着顾晚晚的时候,宫景深就看出她走路的姿势非常别扭。
这也怪自己,原本只打算来一次的,毕竟小姑娘家什么经验也没有,他也不想要第一次就让人家留下恐惧。
可是小丫头太过于甜美可口,他心中劝着自己,再来一次就好了。
然而劝着劝着,宫景深已经自己把自己给劝麻木不仁了。
反正等到他们结束之后,宫景深一共要了五次。
范星回立马捂住宫景深的嘴巴,非常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这才满脸绯红的瞪着眼前口无遮拦的男人,“你住口!”
宫景深抓住范星回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想要我住口,那就乖乖坐下,否则半个小时之内,我们两个人发生关系的事情,会上各大网络的头条。”
范星回:“……”
她在脑海里面默默脑补了被宫景深粉丝凌迟的凄惨画面,最终只能担忧的看着顾晚晚的身影。
大屏幕里面,此刻正上演着无比火辣的一幕。
娱乐圈里面风头正盛的几位女明星穿着暴露的衣服,坐在几个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腿上。
这几个女明星的人设要么清纯小白花,要么清冷玉女的形象,但她们衣不遮体的淫荡模样,跟大荧幕里面的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而在这几个戴着猪头面具的男人里面,有一个恰好摘下了面具。
他就是傅新承,手中搂着的便是邓瑄瓷。
然而邓瑄瓷跟其他女明星的表情不一样,她脸上写着无奈跟愤怒。
当她将一杯酒泼在傅新承脸上之后,画面陡然一转,变成了邓瑄瓷居住的高级公寓。
她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袍,当她从浴室里面出来,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傅新承。
在傅新承左右两边,站着身高近乎两米的黑人保镖。
邓瑄瓷恐惧得往后面退,傅新承却让两个黑人保镖把她从浴室里面拽出来,又让他们糟蹋了邓瑄瓷。
当两个黑人发泄完,邓瑄瓷了无生机的躺在桌子上。
她膝盖往上骨盆往下的中间位置被活生生的折断,呈九十度的恐怖形状。
“邓瑄瓷……不是自杀的吗?”
“我记得网上对于邓瑄瓷的报道,是这个女人为了博取流量无下限的擦边,并且还伺候过好几个老头子,做小三逼得原配流产,最终因为无法忍受舆论而自杀了。”
“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邓瑄瓷的尸体,她自杀这个消息,也是邓瑄瓷的父母发出来的。”
“你蠢啊!邓瑄瓷都死了,你以为她的父母能够对抗得了傅新承吗?傅新承动动手指头,都可以杀光他们族谱上面的人了。”
“刚刚不相信傅新承是坏人,可看着视频里面的他,真的好恐怖啊。尤其是看着那两个黑人折磨邓瑄瓷时候的眼神,我严重怀疑傅新承绝对是个反社会人格。”
舞台上面的傅新承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绷不住了。
他不明白傅野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些东西的,可现在证据确凿,他就算再狡辩也没用。
“你……你……这些都是你干的?”傅秦苍看着进度条也才过了十分之一左右,知晓后面全部都是傅新承丧尽天良的证据,如此陌生的一个魔鬼,竟然是他的儿子,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你是我傅秦苍的儿子,你怎么会如此狼心狗肺?枉费我这些年来对你的精心栽培,你完全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傅秦苍杀伐果断了一辈子,却没有错杀过一人。
哪怕他性格狠绝,但对于那些无辜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去虐待杀害。
傅秦苍那失望的表情,以及话语里面的愤怒,成功踩在了傅新承的逆鳞上面。
“是啊,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我不仅要杀了那些忤逆我的人,我还要杀了你们。”傅新承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别在这里跟我演什么失望难过,傅秦苍啊傅秦苍,你话说得那么好听,可从小到大,你精心栽培的一直都是傅权!在你眼中,我永远都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在你眼中,我永远不如傅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痛恨我是傅家的人,傅家嫡长子的称号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讽刺!”
“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怎么付出,你永远看不到我!我在这样的负面情绪里面,被折磨了将近五十年!我原本以为,你心里面会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可是你没有!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你早就留给了傅野!一个在外浪荡从来不管傅家的野狗都如此入你的眼,我的昊儿呢?被他活生生的打死!你现在来跟我说失望?真正失望的人是我!你不配!傅秦苍你这个老东西一点都不配!”
傅新承说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这些话他已经憋了几十年。
现在说出来之后,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变得通畅了。
“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跟爸说话?”傅权走到傅秦苍跟傅新承中间,那张脸上满是一片冰霜,“当初是你多次将合作搞砸了,后面我才接手管理傅家。我当时也说过,我对傅家家主的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你告诉我,你不要的!”
傅权看着眼前的傅新承,小时候他们关系很好的,甚至每次他做错事,傅新承都会帮他顶罪。
最严重的一次,他偷了傅秦苍的一枚扳指,傅新承代替他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
也就是那个时候傅新承落下了病根,很难让女方怀孕。
后来各种吃药打针,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傅昊。
这件事情傅权一直记在心里面,也觉得亏欠傅新承。
所以每次傅新承遇到困难,他总是会默默的帮助傅新承,也愿意做他的绿叶。
但自从傅秦苍宣布让他成为傅家下一任家主之后,兄弟俩的关系迅速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