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她的对手。”
一旁的魏思华见崔毓秀不知死活,竟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免不得提醒了一句。
可崔毓秀哪里会信啊?
——我堂堂一个将门之女,会打不赢暖宝妹妹这个被娇宠着长大的小郡主?
——肯定是思华着急要找暖宝妹妹算账,所以才不让我挡在前面!
“思华,你别小瞧人。”
崔毓秀微微抬起下巴,骄傲道:“我的武功你是见识过的,不算差。
这段时间,我没少跟三弟还有姒君妹妹切磋,他俩都不是我的对手。”
魏思华听言,正想说:那俩小垃圾当然不是你对手,可暖宝不一样。
然而,不等他开口,姜姒君便结束了比试,朝这边走来。
显然,她也听到了崔毓秀的话。
这不?
人还没走到跟前呢,就先给了个善意的提醒:“毓秀姐姐,你还是跟我们比试吧,别凑到暖宝妹妹那边。
暖宝妹妹的武功不是一般的厉害,你跟她对上,那就不叫切磋,叫单方面被碾压!”
“怎么可能?”
崔毓秀看了暖宝一眼。
见暖宝面色潮红,乖巧站在上官子越身边,不免就想起方才上官子越出手去救的暖宝的瞬间。
这一想,更不相信了。
武功厉害的人,谁会犯那种低级错误,躲避敌人的攻击能躲避到掉下练武台啊?
更何况,方才过来的时候她也瞧见了,上官子越的武功也不怎么厉害嘛。
只是一些蛮力和招式而已,偶尔用一点内力,但内力也就那样。
暖宝连上官子越都打不过,还能单方面碾压她?
此时此刻,崔毓秀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跟暖宝切磋武艺了。
也根本没细想,既然她觉得暖宝的武功这么弱,又何苦去跟暖宝切磋?
总之,将门之女的胜负欲被姜姒君激了起来。
‘单方面被碾压’这几个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可就不困了!
崔毓秀现在就应了这句话。
魏思华和姜姒君越说她打不过暖宝,她就越想跟暖宝过几招。
“毓秀姐姐,听人劝吃饱饭啊,你别这么犟。”
姜姒君走到崔毓秀身边,小声道:“暖宝妹妹的武功之强,连祁叔都比不过,你去跟她切磋,那能落得着好?”
“祁叔都比不过暖宝妹妹?”
崔毓秀一听,稍微愣了愣。
然而,就在姜姒君点头肯定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句:“也不奇怪,蜀国皇室几百年来就得了暖宝妹妹这么一个闺女,大家伙儿都让着她,也是正常的。
你放心吧,待会儿我会见机行事,也让着暖宝妹妹的。”
姜姒君:“……”
一时间,竟有点无语。
“那好吧,祝你好运。”
该劝的她也劝了,劝不动,没办法,只能真诚地送上自己的祝福。
魏思华也觉得有点心累,他这个媳妇儿也太能闹腾了。
于是,说了句:“你要想送死,那你就去吧。”
“呸呸呸。”
崔毓秀嗔了魏思华一眼:“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
言毕,也不管魏思华和姜姒君了,只朝暖宝笑道:“暖宝妹妹,咱们过几招啊?”
“好啊。”
暖宝也想知道崔毓秀的武功有多厉害。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魏倾华和姜姒君陪着崔毓秀练武,她倒一次都没陪过。
实在是之前那段时间太忙了,抽不开身。
现在刚好有机会儿,那就切磋切磋吧!
只是,不等二人上练武台,魏思华就有点担心了。
别看他对崔毓秀说的话难听,可心里还是关心她的。
只见他追上前,叮嘱暖宝:“你让着点你毓秀姐姐,别跟她来真的。”
暖宝听言,笑着答应:“二哥你放心吧,用不了两三个月你们就得成亲了,我铁定不让她受伤。”
魏思华:“行,你说的啊,少根头发丝都不行。”
暖宝:“……
就很无语。
——头发丝都不能少,那还比个毛线啊?
不过,看着魏思华那担心的样儿,还是点点头:“哦哦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旁的崔毓秀:“???”
她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满脸问号。
——你俩这么瞧不起我,真的礼貌吗?
“暖宝妹妹,你别管你二哥。”
用力瞪了魏思华一眼,崔毓秀朝暖宝道:“既然要比试,自然就得拿出真本事儿!
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顶不住了,会提前跟你说的。”
“哦。”
暖宝点点头,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同样的,练武台下的魏思华和姜姒君他们,也都一脸诧异。
倒不是因为崔毓秀这番话。
而是她说话时,朝魏思华用力瞪的那一眼,把众人给惊到了。
暖宝:不得了,恋爱脑也会凶心上人了?
姜姒君:毓秀姐姐威武,都敢瞪二哥了,有前途啊!
魏思华:我眼花了吧?我肯定眼花了。
“走啊,切磋去。”
崔毓秀倒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拉着暖宝就往练武场中央走去。
这时,姜将军和逍遥王他们也休战了。
看到崔毓秀和暖宝过来,姜将军问了句:“你俩要切磋?”
“对!”
“嗯啊。”
崔毓秀和暖宝同时点头,应了一声。
逍遥王见状,朝姜将军勾勾手:“走,老姜,咱俩离远点。”
都是两把老骨头了,经不起暖宝的威力。
逍遥王对自家闺女的武功可太有数了,而崔毓秀这个将门之女又是个不服输的,这两个对到一起,准是电闪雷鸣,躲远一点才行。
逍遥王和姜将军都下了练武台,魏慕华几人自然也下来了。
一时间,练武台上只剩暖宝和崔毓秀。
崔毓秀还挺讲究,朝暖宝抱拳作了个揖:“暖宝妹妹,你年纪小,你先出招。”
嗯。
这是一开始就让着暖宝呢。
暖宝倒想出招啊。
可她的亲亲二哥魏思华这会儿一直在朝她摆手,示意她别来真的。
呃!
这怎么整?
想了想,暖宝手腕微转,运起了内力,以自己为中心,在方圆两米内,建起了一个透明的保护球。
有这个保护球在,任何人都休想近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