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微闭，面容清秀，长发飘逸，一身白衣无风自动。
即便两人相隔仍有千米，丁晓也已经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强大压迫感。
能让现在的丁晓，感觉到如此恐怖的压迫感的人，自从万神之主陨落后，便再没有第二个人！
哪怕是万神之主，丁晓也未曾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他甚至有一种冲动，当即跪倒在那人面前……
仅仅是抗拒这种潜意识，都让丁晓花费了大量的精神力！
许多人看到丁晓脸色异常，额头甚至渗出豆大的汗水，都不由紧张起来。
而人们刚一看到那位白衣男子，境界低于灵神境的人，竟然纷纷吐血！
就连那些灵神境的强者，都无法直视那名男子，他们的目光一接触到白衣男子，便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急促，难以坚持。
“这，这是威压？！只是与那人面对面，万道之神都已经大汗淋漓，而我们甚至不能直视！”
“即便是透过天目符，我都能感觉到这种威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深吸一口气，丁晓顶住这份压力，继续走近男子，直至到他面前十米远的距离才停下。
男子依旧双目微闭，淡然说道，“你来了。”
轰的一声，丁晓只觉得脑中响起这个声音后，潜意识中，他就想要如实回答……
要不是丁晓的精神力已经非常高，他根本无法抵抗这种精神干扰。
足足等了两三秒，丁晓才稳重心神，说道，“你是哪一派的古神？”
男子淡淡说道，“古神有两大阵营，一方已经融入大道法则，一方则追求极致自我意识，我其实属于后者。”
丁晓怒道，“当初你说你是前者，你要阻止那些极端古神继续追求力量的极限！”
男子沉默片刻，说道，“我并没有骗你。”
“我的自我意识，便是要阻止其他极端古神，而为了实现这一点，我自己便成了最极端的古神。”
白衣古神依旧微闭双眼，嘴角微微扬起，颇有些自嘲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很讽刺？屠龙少年，却成了龙……”
丁晓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过太多人，经历过太多事。
有些人很难用绝对的对错善恶去衡量，在丁晓看来，白衣古神所说并不好笑，反而有些悲伤。
沉默片刻，丁晓问道，“灵煞之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衣古神淡淡说道，“自从古神拥有了自我意识，大千世界便也拥有了自我意识。”
“这世间执着的可并不是你一个人，还有很多很多人，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无数生灵的自我意识，信念，最终孕育出了灵煞之源。”
“灵相是自我意识与大道法则的具现，当主人死去，他们的灵相便受到灵煞之源的影响，进而反噬成为灵煞。”
丁晓微微眯起眼睛，“如果灵煞之源是融合了万物生灵的自我意识，那么它应该没有善恶之分！它为何要摧毁神明世界！”
古神点了点头，“一开始它的确没有，但是……正因为它不代表善恶，所以它才更容易被人蛊惑。”
“被人蛊惑？”丁晓皱起眉头。
“对！”男子微微一笑。
“那个人是你？”丁晓问道。
男子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点头道，“不错，就是我！”
“我告诉它，它还不完善，还有那些极端古神的意识并没有融合，灵煞之源虽然对善恶没有概念，但是对变强却很执着，于是它便一心想要变得更强大。”